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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城说了一声抱歉，就走到柜台边，手脚麻利地从各个抽屉里抓取药材。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等着，时不时咳嗽一声。
柯钰悄悄往后缩了缩，有些奇怪地问道：“老大，怎么回事，我怎么老是觉得这家伙身上阴沉沉的，都有点不敢和他说话……”
确实，从这个男子出现以后，中药房的气氛立刻就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
诺大的一间药房里，只听得到吴一含在柜子里悉悉索索抓药的声音，和几分钟前相比起来，安静地有些诡异。
江城说道：“很正常，这家伙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身上早就沾染了大量尸气和死气，这些东西一般人看不出来，但靠近他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得到。”
尸气是从尸体中产生的，如今这个年代，有机会长期接触尸体的人不多，比较常见的……
除了背尸匠，就是盗墓贼了。
普通人能够从事的职业，只有这两种才会常年和尸体打交道。
而且，江城回想起刚才男子说出的那些药材名字，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测：
“雄黄是辟邪之物，白术、茯苓都是能够补充阳气的中草药，还有人参和石斛，更是蕴含着大量精元的灵药……难道这家伙是要配置灭杀僵尸的灭尸丸？”
在江城喃喃自语的时候，那中年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恰好也是在这时候，吴一含提着几个纸袋子，走回到柜台边：
“这位客人，其他的药材都按照你要的取好了，但是人参和石斛这两味药材，我们这里没有，您可能要到其他的中药房看看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付了钱以后，就接过包裹。
深深看了江城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药店。
这个男子走了以后，刚才那股令人压抑的气氛骤然消失，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柯钰更是重重呼了几口气，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故作轻松道：“刚才那家伙真是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龄比我们大几岁，竟然敢质疑老大的医术……一含妹子，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只要你带我老大去看一次你父亲，绝对能药到病除！”
“额……”
吴一含有点没把握地看了一眼江城。
江城点点头，淡淡道：“药到病除不敢说，但是不管我们能不能治好你父亲，过去看一趟，总没有什么坏处，多少也是一份希望不是么？”
……
半个钟头后，江城和吴一含等人出现在市医院。
能在市医院住院，而且一住就是一个月，足以看出吴家以前的家境还是不错的，但是再多积蓄，也禁不住投入医疗这个无底洞。别的不说，单单是住院的各种费用以及期间的营养费等等花销，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但即使砸了这么多住院费进去，吴一含的父亲仍然卧床不起，那些钱无疑是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