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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染愣住了。
由骨子里升起的寒冷让她打了个哆嗦。
钱芊芊居然去黑市找婚纱！
那么……昨晚朱龚龙是落到她手里了吗？
她浑身一阵阵哆嗦，哭的更厉害了，假装伤心欲绝，可是心底却是一片慌。
钱芊芊……该不会查到了吧？
钱芊芊又不是警察！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想法转过，她有了点儿底气。
“哦？那我妈妈的婚纱呢？可以还给我了吗？”
钱芊芊扯唇一笑，眸中是灵动的色彩。
“嗯，昨天是去黑市拍了一件婚纱，价值不菲呢，白小姐要付账么？”
白玥染一愣。
“还是说，白小姐看到别人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说是自己的抢走？”
重重的……打脸的感觉。
白玥染咬唇，气得呼吸粗重，“如果是我家遗落的东西，你就是买的脏物。”
“我是在正规拍卖行，拿了鉴定书拿了交易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怎么，难道白小姐要说，三爷的拍卖行不正规？”钱芊芊眸色染血，浅笑嫣然。
白玥染说不出来话，转头看向了一边几位刚巧也来参加葬礼的爷。
三爷的拍卖行在黑道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就算是顾深爵那样权势的人物也不曾说过一句，更何况她了。
钱芊芊道，“沈夫人死前曾经让我好好照应你。白玥染，你应该感谢这句话。”
钱芊芊转身就走，白玥染紧走几步跟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很明白。”
白玥染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在了地上。
朱龚龙没有出卖她，钱芊芊不知道她才是杀了母亲的人……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双脚一软，跪坐在地，白玥染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还没有走几步，白玥染忽然大叫出声，“你的意思是，害我坠楼，害我所有秘密都暴露出来的人……不是你？”
钱芊芊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地上的白玥染，“不是。”
白玥染再次发抖。
不是她，不是她会是谁？这句话意味着，上流社会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不择手段不遗余力地，对付着她！
钱芊芊眸色冰凉，看着坐在地上出神的白玥染。
她真的不是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次次自作聪明地表演温静善良，却好像小丑一样，早就被所有人识破。
她将视线转向了一直在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顾深爵，眼神不言而喻。
顾深爵也抬眸看向她，隔着人群，对视的双眸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界。
“为什么，我说不是，她就能够肯定不是我，而我告诉你不是的时候，你却一点也不相信。”她低声问着。
不管顾深爵听没有听到，她都没有理会，回身离开。
白礼熙跟了上来。
他跟着她一起走到了外面，略带愧疚之意的开口。
“昨晚……你是去买婚纱去的么？”
钱芊芊微微推开了一点白礼熙，她半垂着眸，因为心虚，所以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