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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饺子,照例是微恙陪综综在卧室里做功课,墨深在书房处理公务。
待到墨深处理完公务从书房走出来,要将综综送回去,但见卧室里的大床上,微恙和综综那个人挨着彼此,睡的又香又甜。
他静静的坐在床边,指尖挑开她颊边发丝,凝视着她安睡的容颜。
很喜欢她的小孩气脾气,都这么大的人了,但是性格好像一点也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改变。
耳边又想起她不满意的抱怨声:“墨深,你告诉我,你是比较喜欢综综还是我?”
听说,她也问了综综类似的问题,综综嫌幼稚没有回答她。
他自然也是嫌幼稚,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她真的太笨,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她,怎么会那么深爱她和自己共同的孩子。
爱情这东西,于他而言仍是太陌生,但是会让他心疼的,至今只有她。
总是会忍不住想宠爱她,看她开心地笑;见她失望的神情,会不忍心,想满足她想要的,这辈子,除了儿子,他只疼惜过她一个人。
不知她睡之前,综综跟她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着什么梦,只能感觉到她睡的很香,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综综醒了过来,怕吵醒他家苏小微,没敢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一旁的墨深。
“墨深爸爸,其实你是比较爱苏小微的吧?”他声音很轻很轻的问,像是怕被误会似的说:“你说你比较爱苏小微我也不会怎样啦!苏小微很可怜的,为我们都吃了很多苦,墨深爸爸爱她多一点没关系啦。”
“嗯。”墨深放轻音量,嘴角微勾:“她是我们的宝贝,我们一辈子都要很爱她。”
“嗯嗯!”综综小宝贝很用力的点头允诺:“我也会很爱很爱她,如果苏小微听见我们这样说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墨深爸爸,我们不能让她知道哦,不然她就会好得意的!”
墨深揉揉儿子的头,微笑不答。
微恙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没做似的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墨深刚送综综回他外婆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坐在床头,睁着茫然的一双眼睛,半响在记得自己要找综综,要送他回家。
墨深走过去,一把将她给拉进了怀里,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综综已经回家了。”
微恙这才像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似的,有些抱怨:“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那么熟,不舍的。”他说,“明天我要出差。”
“嗯……”他的声音在她的颈项间,鼻息轻触的她痒痒的,意识又开始混沌了起来:“我也可以去吗?”
“不带家属。”他轻声说:“三天后就回来。”
“可是我会好想你……”
“可以打电话。”
“那你会想我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会。”
“这还差不多。”她撇撇嘴巴,“你要记得……有陌生的女人找你说话,你要表现的好冷淡好冷淡,最好是拿出你在大学时候对我的样子,见人都不理的……”
“傻瓜,那是大学,现在是工作。”他解释,“而且对你不一样,因为不管怎么对你冷淡,你都会主动来找我,别人就不同了。”
所以是她太主动了吗?
“墨、何墨深——你好过分——”她瞪着他笑的慵懒的脸,他怎么可以说这么可恶的话!
有时候,善良的欺负她好像真的好有趣,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简直可爱的跟小时候没有分别。
墨深凑上前啄吻,她闹小别扭的偏开头,不让他亲。
“我说的是实话。”他也不安慰,径自轻哼接续:“对你冷淡是因为我了结你的脾气,不理你,你会把我放在心上,连做梦都想着怎么讨好我。至于别人,我不需要她们的讨好,所以态度平平。”
她愣住。
她的眼底倒映出墨深微笑的样子,温柔的让人心软成一片海水,“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忍不住想吃你。”
她轻笑出声,“别啊,你明天一大早的飞机,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才——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忽然翻身压到,喘息间,只看见他俊美的脸似邪似恶的表情:“微微,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后果很严重?”
微恙讶异,还来不及开口,他低头,吻去话尾。
第二天,墨深早上十点的飞机,微恙没有去送他,因为早上有个翻译要做。
是她自己说的,公是公,私是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今天两个老总要去外地出差,如果她请假的话肯定会被说闲话的。
她是没有关系,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墨深因此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摧毁了。
其实墨深对于她的坚持倒是持可有可无的态度,既然她那么在意,他也就不勉强。一直以来,墨深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办公室那些与公事无关的琐事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临走的时候,程威还特心有余悸的拍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微微,放心,我会帮你看住墨深的,保证他能安安稳稳的回来跟你结婚,所以以后有天大的事也别在我面前大哭了。”
微恙被说的都对不上话。
结果,墨深离开的第一天,她就好想他。
怎么会不想呢?
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每天两人一起下班。那样的高峰期,她总是坐在他的车里,有时候手舞足蹈的说着今天一天公司里的趣事,有时候两人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车厢里的音乐。那样平淡的幸福在平时没怎么发觉,可是当墨深一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坐公交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那样的想念。
回家的时候也不像平时那样的热闹,开了门,公寓里冷冷清清,没有进门前的拥抱和亲吻。厨房里空荡荡的,连锅碗都变得冷冰冰。
忽然就没有了心思。
微恙径自将自己丢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电视里新闻联播主持人机械的声音将小公寓变得不是那样的寂静。
可是,总是感觉还缺少了一点什么。
微恙抱着枕头,喃喃的自言自语:“墨深,我好想你。”
在这样自言自语的情况下,当手机铃声一响的时候,她几乎是拿起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
倒是那边愣了一下,才道:“回家了?”
“嗯……”她轻声应答,小心翼翼的,心里因为听见那抹熟悉好听的声音而泛起酸酸的疼痛感。
“吃饭了吗?”
“没。”
不用想,她都能感觉到那边的他肯定又是蹙起了眉,如果他在自己身边的话,大概又要很严肃的教训她,怎么能不吃晚餐。
微恙想,自己真的是皮绷的太松了吧,她既然可耻的怀念他教训她时的模样。
“怎么不吃饭?”他问,顿了顿,又说:“心情不好吗?”
“没有。”
“微微……”
“嗯?”
“好像不高兴?”
“嗯……”她在电话这边轻轻的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我想你了。”
隔着话筒,那边没有说话,她也没说。空气里安静的好像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想我吗?”她忍不住,问。
“嗯。”
“嗯是什么意思……”她咕哝的不满意:“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我么?”
“傻瓜,不只一点。”真的把他看成没感情的人了么?他也是普通人,也知道什么是想念的。
几乎是上了飞机,他就开始想她,想她一个人能不能把那些工作做完;想她下班了要跟那么多人挤公交车会不会不习惯;想她能不能一个人安全到家,想她一个人会不会乖乖的吃饭。
如不是这一次分开,真的没想过,他也会这么想念一个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感觉,那分开的三年多,每一天的想念不会比这个少。
不是不想想念,只是没勇气去想。
呆想间,那边已经传来她的声音:“不可以骗我。”
“嗯。”
“要记得临走前我跟你说的话。”
“嗯。”
“不可以跟别的女人经常说话,让我伤心。”
“嗯。”
“嗯嗯嗯……总是嗯!”大小姐开始不爽发脾气,“你就没话跟我说么?”
原本对这句问句没抱希望,以为他又会淡漠的说句“没有”却没想到他竟回了一句:“有,我在等你说完。”
她紧紧的抓着手机,手心都出了汗,一个字一个字小心的说:“你想说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说:“待会儿乖乖去把晚餐吃了,煮点有营养的,别虐自己的胃。本来就不怎么好。”
第一次发现他关心起人来,话也可以这么多。
微恙心里洋溢起温暖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晚上早点休息,记得将窗子关了,盖好被子。晚上别冻了。”
“好。”
“一个人在家别胡思乱想,我没有跟别的女人多说话。”他顿了顿,才道:“我心里想的,都是你。”
也是第一次发现,他不算甜言蜜语的话,那么温暖,那么好听。
“我没有胡思乱想。”她闷闷的说,“我就是好想你。”
“嗯……”他在那边应了一声:“还有呢?”
“公司都说那边的公司很多漂亮的女人,柔弱的,女强人的,什么人都有。她们都很迷人……有没有人说她喜欢你?”问完,自己先泄气的有了答案。
想也知道,怎么可能没有?他天生就是那种焦点人物,走到哪里都少不了那样倾慕的眼光。
而且她也看了很多小说电视,里面都说那种女强人天生充满自信,而且眼光颇高,是那种遇见好男人就绝对不会罢手的。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不信。”她咬唇,有些抱怨:“但是也太快了啊,才一天都不到。”
“所以我不想骗你。但是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别人的自由,要不要接受是我的自由。何况我已经有老婆了,对不对?苏小微。”
那坚定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仿若是他的独一无二,微恙心房泛起淡淡的甜意,但是还是故装恼怒的说:“讨厌啊,不许学综综这么叫我。”
那边传来低沉的轻笑声。
微恙听见话筒那边静静的,便问:“你在哪里?”
“酒店。”
“程威没跟你在一起吗?”
“嗯,去约会了。”
“好花心。”她撇撇嘴巴:“幸好我喜欢的不是这种人,不然这辈子都伤心死了。”
“苏小姐,你是在拐弯抹角赞扬我吗?”
“才没有,那你呢?怎么没出去玩?约你出去的人应该不会比他少吧?”
“我出去了,谁跟你打电话聊天?”她语气里酸酸的试探味,聪明的墨深怎么会听不出来?
只不过他那么温柔的声音,反而让微恙的心更加沉闷了起来,她手无意识的沙发边缘画着圈圈,声音颇为委屈的说:“墨深,怎么办啊……我好想你啊……越是跟你说话,越想你。好想中毒了似的。”
“傻瓜,不过三天,我马上就回去了。”
“可是还是很想啊。”她喃喃的说:“你回来的那天刚好是周末,我去机场接你好不好?”
“嗯。”他轻应了一声:“但是前提是你必须现在马上去吃饭。”
“嗯,我会吃的。”
“乖一点。”他放柔了声音:“没有我在身边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知道了。”她喜欢他用这样宠溺的语气跟她说话,仿佛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能够享受他成熟的独宠。
“嗯,我有电话打进来,先挂了,睡觉前再给你电话。”
“好。”虽然不舍得,但是微恙还是知道公事的重要,她轻声说:“你忙吧,别太累了。如果太累晚上就别跟我打电话了,好好休息。”
“嗯……”
挂了电话,微恙怔怔的看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就穿着拖鞋跑进厨房自己开始弄饭吃了。
很多时候,她总是对自己不够好,她做过对自己最好的事情,就是透过墨深来善待自己。
吃完饭稍晚的时候,她跟综综打了个电话,通完话后,洗了澡,墨深的电话便来了。
微恙觉得自己好像跟刚谈恋爱似的,迫不及待的接电话,听到他的声音不但不平静反而更加的想念。挂了电话之后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想他想的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梦里面全是他。
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浴室的洗漱镜子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上班,她把这几天要做的事情都赶在一天做光了,人家都说人在忙碌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会想,可是她觉得一点作用都没有,或者是她真的爱惨了墨深,就连呼吸的缝隙间,他的影子都会钻进自己的脑袋里。
晚上下班的时候,待到她回神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就点开了机票网站。
微恙下了飞机后才知道,这个城市气温居然骤然间降低。
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这能将人活活冻成冰。
她偷偷的打过电话给程威,程威说墨深今天会在这个城市的某家公司跟客户谈论一些合作的事情。他还说,别看墨深表面上没说什么,这段时间他因为公事而忙的焦头烂额,不然也不会要他亲自来一趟。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知道现在好想见到墨深,即使不知道自己在看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到底要说什么。
也许她这样贸然的过来,会被他很严肃的训斥也说不定。
她按着程威交给他的地址,来到那家公司楼下。
门口站着四个衣着笔挺的守卫,威严的把守着大门,还没等微恙踏上台阶,其中一个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说只有有这里的员工证件才能够进去。
微恙无奈,又不敢打墨深的电话,只能站在门口旁边一点耐心的等待。
这里真的好冷啊,风呼呼的吹,一点也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还带着毛毛细雨,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样的冷空气冻得她浑身发抖。
就算是这样她都不想离开,只能可怜兮兮的缩坐在门口的石柱边抱着双膝。
她告诉自己,只要脑袋里想着墨深,就会温暖一点吧。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好没用,在墨深最忙的时候,自己一点都帮不上忙。
如果换成是路筝大抵就不会让他这么累了吧?
现在想起来,其实她也有些能够理解墨深。
他对任何他不关心不在乎的人都能冷淡绝情,唯独路筝,那是因为在创业最初,路筝给了他不少帮助,就算对她没有感情也有恩情,所以他才会有种拿她无可奈何的感觉吧?
突然就替墨深觉得委屈,感觉他身上的担子好像很重似的,可是她一点都不能跟他分担。
微恙狼狈的坐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颤栗是冰冷的风造成的,还是内心的的惭愧造成的。
不知过了多久,从公司大门口的旋转门涌出几个男人,其中为首的两人男人正在谈论着什么,一个孜孜不倦的说着,另一个习惯性的沉默。
公司的老板说一定要请墨深去吃一顿,被墨深委婉的拒绝,如果不吃这一顿午餐,也许他能更快回去见他家的宝贝。
脚步刚刚下台阶,便在不经意间瞟到不远处一抹单薄且颤抖的背影。
他本没在意,但当他转身向停车场走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怎么那张背影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他转过身,快步向那抹身影走去,在越是接近的时候,步伐更加快了起来。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个被冻得嘴唇发紫,小脸刷白的女人。在这样的天气居然还穿着凉鞋,她就像一只被抛弃的了流浪猫,在饿了冷了的时候,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狼狈的缩成一团。
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抽打一样的剧痛,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苏微恙你疯了么?怎么穿成这样坐在这里?”
微恙听到他怒极的吼声,他是第一次这样吼她,很生气的模样。可是她一点都没被吓到,反而心里暖洋洋的。
因为墨深在乎,才会生气,其他他不在乎的,他从来都不关心。
被他一把抱住的微恙身体还在抖,瑟瑟缩缩的抬起头:“墨深……”
声音是她没有料想的沙哑,她颤巍巍的深处被冻得已经麻木的小手,轻触他真实俊美的脸庞,“你会开完了吗?”
墨深大概真的很想当场捏死她。
他脱下自己的风衣霸道的将她紧紧的裹在里面:“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还一个人白痴的坐着。就算你没有季节常识,看见这么冷的天也会在酒店里乖乖呆着!”
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他在里面再多开几个小时的会,她会不会坐在这里被活活冻死。
“我只是想在第一时间见到你。”就算被裹在他的大衣内,微恙的身子还是不停的颤抖。
墨深的心是疼的,手上却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欲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公司老板和一群人站在身后,“这是……”
微恙看去,脸一红,好丢脸,想必他们都在这看了好久了。
“她是我妻子。”墨深说:“刘董,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让程威留下来处理。”
说完就抱着微恙快步离开。
一路上微恙都把小脸窝在墨深的怀里,她的手抱着他的腰,就连风吹过脸颊的触觉都特别的温暖。
只不过……她好像总是给墨深带来麻烦,当着那么多高层的面上演这么言情的生活剧,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啊。
如果换成她是男人肯定会觉得很丢脸吧?说不定会当场把她从怀里丢出去。
可是墨深却那么镇定的告诉他们,她是他的妻子……
墨深、墨深,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好的让我好惭愧。
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想念他的时候没有哭,一路赶来冒着冷风坐在地上冻得难受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是听到那句话,她的眼睛就像被什么触了一般,泪水情不自禁的就往下掉。
直到坐在车里,开了暖气,微恙还怔怔的看着墨深为她忙东忙西。
他将车子开到路边一个奶茶店,帮她买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
微恙捧着奶茶,脸上是被风吹干的泪,黏巴巴的。
墨深用纸巾轻轻替她擦拭,墨黑的眼睛看着她:“做错了事,还有脸哭。”
语气是严厉的,不这样,她才不知道孰轻孰重。
“对不起嘛。”声音里还带着呜咽,真是说不出的委屈呢!好像做错事情的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墨深无奈,伸手摸摸她因为暖气而有些回温的小脸,柔声道:“快把茶喝了,身体会暖和些。”
“噢。”她张嘴喝了一口奶茶,暖暖的,连胃都舒服了不少。
待到她还了一点,墨深才开始责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了?”
微恙睁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
这还用问吗?除了那个程大翻译官会没良心的出卖朋友告诉她,还会有谁?
看见墨深眉毛一扬,微恙扁扁嘴巴,很乖的回答他的问题:“我……我就是好想见你……”
墨深叹息:“我不是说今天就会回来么?”
“可是就是好想好想见到啊……”她说,“好想到就算是提前一分钟……不,一秒钟也是好的。”
“就算是这样,你不去里面等,外面那么冷,你是傻瓜吗?”
微恙更委屈了:“那个公司好严,没有证件的人不给进去。我是很像去啊,他们不让嘛!”
这样她就不会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非得要在那里吹风冻的跟块冰似的么。
看见墨深又一副睥睨的眼神望着自己,微恙羞愧的低下了头。
原本墨深是打算直接回去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两人不得不先去酒店。外面飘着很小很小的雨,微恙虽然坐在屋檐下,全是还是被风吹湿了。
酒店很大,微恙在来的时就听说过那家公司很大,在当地非常难有名,所以住在这家酒店时,连服务员都是一个房间专配三人的。
一路上走来都有人帮按电梯,帮开房门,待到两人进去了之后,墨深让服务员出去时,那女服务员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何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微恙看去,那女服务员穿着一身正装,年龄偏小,应该差不多18到20之间,所以才会露出那种小姑娘似的胆怯的眼神。
墨深看了她一眼,让微恙先去洗澡,自己转身跟她出去了。
浴室好大,还是那种有浴池的,那么大的浴池,当游泳池都够了。
微恙的身子早就回暖了,但被风吹了一上午还是有些怪怪的。浴池里面的水是二十四小时温热的。她褪了衣服便躺了进去。
虽然小时候家庭条件不算很差,也谈不上很好,这样的待遇倒是第一次受到。
她缩在水里,在浴室里看了一圈,居然发现浴池的边缘有个小小的台子,上面几个开关,她游过去,试着按了几个,一首优雅的歌曲便在浴室里缓慢的放了起来。
这哪像是在洗澡,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微恙在心里想。
也许是太疲倦,也许是太舒服,她只觉自己眼睛像是在打架似的,趴在浴台便很快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居然暗了下来,一抹影子站在床边接电话,声音很小,但是她还是能听见,很淡漠的声音,简单的几个“嗯”字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脑袋还有点昏沉,沙哑的叫了声:“墨深。”
听见声音,他转身,轻坐在床头,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柔声道:“醒了?”
“嗯……”微恙看了眼床柜边一个高高的挂盐水的瓶子,问:“我怎么了?”
“你在发烧。”他说,“……吹风的后果。”
这么一说,微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真的有些重,本来还以为是刚睡醒的关系,“那我们今天不能回去了吗?”
“嗯。”墨深应了一声。
“可是我只跟公司请了一天的假……”
“如果明天好一点,就能走。”墨深道:“睡了一个下午,起来吃点东西,嗯?”
“好。”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她还是乖乖的坐起来。
墨深早就让人送来的粥,用保温瓶装好的,等着她醒过来就能吃了。他扶着她靠在床边,拿过碗盛了一碗,一口口的喂她。
房间里开了灯,不过不怎么光,大概是怕影响到她睡眠的原因。微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墨深,他脸上的表情很温柔,温柔到她的心都暖暖的。
喂了几口之后,墨深看了她一眼,说:“在看什么?”
“看你啊……”她说:“我在想刚进门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找你出去说了些什么。”
墨深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一定是问你,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墨深嘴角微勾:“平时不怎么聪明,怎么在这种事方面脑袋就忽然转过弯了?”
“什么啊……”微恙吸吸鼻子,“那是因为她那样的年纪做的事情我也做过好不好?那样的眼神就是对自己心爱的男生很仰慕的神情,想当年,我对你不就是在这样的吗?”
“小聪明。”三个字点评。
“那你呢?”
“嗯?”
“你是怎么回答人家的?”
“……?”
“就是……嗯……”看着眼前的男人挑眉的神情,微恙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脸微微红,“就是……别人问你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你怎么回答的啊!”
“你是我妻子。”
“我说你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妻子。”他认真的重复一遍。
微恙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是感动的,脸上得意洋洋的说,“我发现你都不会对我讲什么甜言蜜语的,可是有时候你说的话比甜言蜜语还要好听还要甜。”
墨深刚要说什么,微恙就伸开手扑到他怀里:“抱抱……”她第一次用这么矫情的词眼跟他说,突然就想卸下平日里的坚强,像个会撒娇的小女人一样躺在他的怀里,给他宠坏。
她忽然扑过来,幸好墨深反应快,不然整碗粥被打翻都翻到她身上去了。
墨深举着碗,有些无奈,“你又怎么了?”
“干嘛啊。”她有些难受的咕哝,“你那么聪明看不出来我是在撒娇吗?”
他将碗搁在床柜上,“这么大的人还撒娇,也不害羞。”
“有什么好害羞的。”她说。“哪有女人不撒娇的,那样多不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