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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你看,这儿有壁画。”
渊楠说着,先一步走到壁画前,细细看了起来,不时发出一些赞叹,转过头去看到流光看着一处发呆,便走到了流光身后,道:“你看看这壁画,线条流畅,人物、景物刻画得栩栩如生,还有这上得彩料,也是极为精致,算得年代久远,却仍如此鲜明,这的主人对此定然是极为珍惜。”
渊楠这讲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流光的回应,便偏过头去看流光,伸手拍了一下他,问道:“怎么了?一副伤情过重的模样,好似这壁画中的人是你一样。”
“这自然不是我。”流光看了渊楠半晌,道:“这是费城第一任君主,白千叶,本是现今已经消失的医谷的弟子,亦是蛊的创始人。”
“观你一副深情,想来是你的家族同他有一番渊源。”渊楠一笑,倒也不再提这个,道:“走吧,既然看到了第一任君主,王的棺还会远吗?”
听了渊楠的话,流光看着他,抿了抿唇,许久许久,才开口道:“王棺不在这里,除了上一任费城君王之外,没有君王是用棺椁的。”
“啊?”渊楠愣了下,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走吧,这里的路,我记得。”流光拉了渊楠的衣裳,朝着另一边的石壁走去,那是直直地走,避也不避,连按下机关的动作都没有。
眼看就要撞上石壁,渊楠都闭了眼,可过去了,都走了好几步,还是什么都没有碰到,渊楠好奇地睁开眼,却发现换了一处地方,这是另一处墓室,多了些许近几十年才兴起的金银雕饰、雕刻风格,而这个巨大的墓室中间,那一具棺椁,分外显眼。
渊楠注意到的是棺椁前面台子上的玉蛊,甚至都忘了去问流光,为何能够带着他穿过石壁,渊楠走上前去,正要伸手去拿,却听有人道:“别碰。”
这声音虽然沙哑,却仍旧熟悉,渊楠朝四面看了看,疑惑问道:“先生,可是你在唤我?你又在何处,为何我看不见你?”
“楠儿,这东西,嗯咳,不能碰。”似是有难以压抑的痛楚,渊羽难以抑制地发出一些吟声,他强忍着痛苦,解释道:“这玉蛊之上,涂有一种毒,一旦触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需唔哼,还需以血为引,将杂密蛊虫去了,再以天蚕丝手套去拿。”
“先生,你在哪里?”渊楠皱了眉头。
渊羽却是勉力笑了下,咳了几声,道:“我在哪儿你便莫寻了,我自有方法去了这毒,你且听我的,棺椁前的那盏油灯里是鲛人的眼泪,你将血滴入,唔,一比三的混合,然后倒在玉蛊上,最后呃,最后手套在,在……”
只听渊羽闷哼一声,顶上一处传来了响声,渊楠眼神一定,几步上前,手腕上佛珠一弹便是开了机关,伸手掉下来的人一抱,这血淋淋的人竟是……渊羽。
“我若是不发现,先生是否就要这样融成一滩血水?”难得的声音有些低沉,可见是真怒了,渊楠的衣裳都沾了血污,可他并不嫌弃,只是看着渊羽一片模糊的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