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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依神情一怔，她凝视着眼前放大的斐漠俊容，耳边是他所说的这句话。
先恨他。
是的。
当他在劝她不要恨乔冰和云天豪他们的时候，她非常怨恨他竟然对自己说出这么可笑的话语。
她坚决的拒绝了他。
那时候，他看出她强势的态度而同意她去恨所有人。
但是，他要求她先恨她。
亦如，还不了解他为什么隐瞒自己真相的她所无法理解而去痛恨他。
恨他。
要是云子辰没有恳求斐漠放过云天豪，导致了斐漠说出内心痛苦煎熬也一直都不愿意说出口的话，她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她望着他漆黑的凤眸，她抿了抿唇轻声说：“冰块……”
一声冰块让斐漠墨色的眸子一闪。
她很久很久没这么叫自己了。
不过……
“叫老公。”他凝视着神情复杂的她柔声且带着坚定。
云依依：“……”
她对上他柔意的眸子声音低软：“老公。”
斐漠听着这话，他的心里很暖。
“依依……”他嗓音温柔出声。
“对于刚刚的话题就此结束好吗？”云依依在斐漠开口的时候她直接打断了他。
斐漠：“……”
他还没有说出自己想说话的。
但是她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云依依看着斐漠眼中难以言喻的眼神，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说：“你说你这人，你让我怎么去恨你呢？但是你还要劝我放弃对乔冰的恨，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也不能要求我放弃。”
斐漠看着云依依的眼中都是惊愕，随后凝满了复杂。
他要是用先前的心情肯定听着她说不恨自己，他肯定非常高兴。
然而，他高兴不起来，只因他宁愿她恨自己，也不让她去恨乔冰。
恨一人太痛苦。
每次只要提到乔冰，上一秒她还在很冷静下一秒就全身散发着滔天的怨恨，那是一种暴怒到恨不得撕碎所有让她痛苦的人。
他懂恨，他才不要她痛苦。
可惜，他无法劝她放弃恨，她铁了心这辈子恨死乔冰。
“真的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吗？”他声音很轻问她。
“没有。”云依依说的很坚决，她一想到乔冰眼中都是恨意和冷冽，“一点都没有。”
斐漠：“……”
他定定地注视着云依依，他在她眼里坚决是他不管如何都无法软化的。
下刻，他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那你带我一起恨了好吗？”他声音很轻的说着。
那本抚着她脸颊的指尖，此时变成单手轻捧着她的脸，他眼中都是认真。
“你至于吗？”云依依眼中出现了不耐，她盯着斐漠说道：“我够退让了，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