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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容勾了勾唇,“真巧,我也从不说谎。”
云画的眼神很淡,看向李清容,“李小姐,刚才兜兜说了事情的经过,如果你觉得兜兜在说谎,不如你也说说事情的经过好了。”
李清容终于正眼看云画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是小孩子,就算说谎了我也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呢,你作为他的监护人,他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是不是有责任?故意扯坏我的衣服不说,还满嘴谎言,这样吧,你给我道个歉,今天这事儿就算完了,我穿备用礼服。放心,我也不会吧这事儿宣扬得人尽皆知的。”
“道歉?”云画挑眉,“怎么道歉?”
李清容笑了,“也不用多麻烦,给我鞠躬道歉,说对不起,说你没有管教好孩子,就可以了,是不是很简单?”
云画笑了,“那请问,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
李清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怎么,你也想跟你儿子一样耍赖?不过也是,18岁未婚生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都没有办法以身作则,又怎么能教育好孩子,他没教养也很正常。”
“李小姐!”薄司瑶的脸色难看极了,“李小姐请你说话慎重一点。”
李清容看着薄司瑶,微微皱眉,“瑶瑶,你到底站那边的?我跟你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
薄司瑶的脸色很黑,“我们是一家人,但你也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说画画。”
“为什么不能?看看她教出了什么好儿子,我凭什么不能说她?”李清容趾高气扬。
“砰!”
谈少宁直接一脚,踹在了化妆台上。
“哗啦!”
化妆台上一大堆的化妆品,被震得全都倒下,瓶瓶罐罐的,尤其是细高的瓶子,倒下又滚落,一时之间,到处都是,相当乱。
“你干什么!”李清容尖叫。
谈少宁冷冷地看着李清容,“我嗓子不舒服,懒得跟你废话。你以为兜兜是小孩子,就能随便污蔑他?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想要调查清楚,容易的很。正巧,陈哥也在,这种调查对于陈哥来说不过是小意思,如若不然,淮一哥和凌南哥也都来了,他们正统刑侦出身,经验丰富。我叫他们过来。”
“……”李清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还是嘴硬着说,“随便你爱叫谁叫谁,不管你叫谁过来,都是他在说谎,是他扯坏了我的礼服,他跟他.妈必须向我道歉!”
谈少宁点头,“很好,希望你能一直嘴硬到底。”
此时,薄司瑶拉了拉陈恩年的胳膊,陈恩年终于开口了:“李小姐,今天是你和阿擎的订婚宴。”
“正是我们的订婚宴,我才处处都追求完美,费尽心思订了这套礼服,可现在订婚宴就要开始了,我的礼服却被他给撕坏了!我要求他道歉有错吗?”李清容的声音很是尖利。
陈恩年点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今天是你和阿擎的订婚典礼,的宾客都不是一般人,这一点我相信你很清楚。这样的一场宴会,首先要确保的就是安保。安保是我布置的,你可能想象不到,在这种场合的安保有多严苛。”
“所以呢?”李清容皱眉。
陈恩年道,“所有公共场所都有摄像头,无死角覆盖。”
“你什么意思?”
“李小姐是聪明人,还不明白吗?”陈恩年笑笑。
李清容的脸色却瞬间就白了,“不……不可能,走廊里怎么可能有摄像头……”
陈恩年目光很淡,“不光走廊里有,这化妆间的外间也属于公共区域,这里一共又6个摄像头,需要我为你一一指出来吗?”
李清容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她盯着陈恩年看了几秒,那眼神简直了。
最终,她一咬牙说:“今天是我的订婚典礼,我懒得计较那么多,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李清容这是服软了。
事情的结果也不言而喻。
云画冷冷地看着李清容,“李小姐,刚才你给我的话,我也同样奉送给你,满口胡言颠倒黑白,随意污蔑一个小孩子,我看你的家教太不怎么样了。既然不是兜兜扯坏你的裙子,那请你给兜兜道歉!”
这一次轮到李清容涨红脸了,她咬牙,“我就不道歉怎么了?无论如何,我裙子就是他扯坏的!”
云画简直被气笑了,“李小姐,你这样的家教,薄爷爷知道吗?”
李清容的脸色瞬间惨白,“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还想跟薄爷爷告状是吧,你也就这点儿能耐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不道歉怎么了?有本事你去外面告诉所有宾客我冤枉你儿子了,让今天的所有来宾都知道,你18岁就未婚生子……”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
李清容的声音戛然而止。
云画甩了甩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掌都要被震麻了。
李清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云画,“你……你打我?”
云画冷笑,“这是你欠我儿子的。看在薄爷爷的份儿上,我不同你计较,这一巴掌,我们就算两清,你要是再招惹欺负我儿子,信不信我会把你这张脸打成猪头!”
说完之后,她直接拉着兜兜,又看向谈少宁,“哥,我们走吧。”
谈少宁点头,一只手抱起兜兜,另一只手牵着云画的手,走出了化妆室。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化妆室里就响起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很多东西都被摔在地上的声音,至于是谁摔的,那就随便了。
“妈妈……”兜兜有些愧疚地看着云画。
云画偏头看着儿子,“兜兜,不好意思,妈妈没能让她向你道歉,是她冤枉你了,我们兜兜没错。”
兜兜咬了咬唇,“妈妈你手疼吗?我给你吹吹。”
云画笑了,“有点儿疼,但是她肯定比我更疼。”
“对不起妈妈,是我惹事了。”兜兜有些愧疚,“我……我不该跟她吵的。”
云画点头,“确实,你不应该跟她吵什么,人呢,只能跟同类讲理,你非要跟她讲理,岂不是在为难自己?以后听到就当没听到,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就好像是,狮子会在乎兔子骂他吗?”
兜兜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知道就好。还有啊,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别放在心里,也别生气别难过,否则就得不偿失了,懂吗?”
“懂。”兜兜说着,又有些迟疑,“可是妈妈,薄……薄舅舅真的要娶这样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