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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允的脑袋偏了偏，神色古怪，小脸皱了皱，像是在想些什么，左右打量着苏锦妍的脸，手上的力道也不由放松了几分。
原本呆滞黯淡的瞳孔竟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仿佛一道光冲破层层阻碍，穿透迷雾，变得明朗起来。
下一秒，瞳仁中闪过一丝无措和慌张，似乎是在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无比懊恼。
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双手无处安放，有些怯怯地看着苏锦妍，瞥到自己还停留在她喉咙处的手，像是触到烫手的山芋，猛地缩了回来。
“姐……姐姐。”千允深深地凝着苏锦妍，有些喏喏地喊道。
苏锦妍轻阖的长睫轻颤，脖子上的压迫感刚消失，耳边就听到酥酥软软的声音，不由一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苏锦妍踉跄地站了起来，裙裾上已然被划开了许多道口子，染上尘土，一片灰漆漆的。
“呼——”苏锦妍吐了口气，随意地拍了拍裙摆，这才微微扬起眼角，看向千允。
谁知小屁孩的眸光有些躲闪，怯弱的不敢直视自己，这让苏锦妍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方才把学院搅和成一团乱泥的那位。
千允的小手揪着衣角，使劲地捏着，留下不深不浅的印痕，眼睛不住地乱瞟着，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姐姐，不气。千允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千允知道错了……”
“……”苏锦妍沉默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没人啊，那他叫的确实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