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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神色,方奇总觉得她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把金腰牌还给月烈了,当初月烈带着那么多人围住他俩,她都死活不给,现在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方奇怀里跟揣个小兔子似的忐忑起来。
“可能吧,月烈如果要是出事,就没人能做咱们的保护伞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还得保护她,有她罩着,咱们在燕京城会很滋润。你不想被人追的到处跑吧,就这么着了。”
方奇想想也是哦,贼人既然想要造反,哪管你什么公主,照样杀。月烈虽然很牛掰,但毕竟也只是个女子,万一那边炸营哗变,那可就糟了。拿来纸笔写个字条交给苗苗,“明天你拿着字条去找傀儡人,让他弄三匹马送来。”
三人拿来大氅给方奇穿上,方奇跟她们告别来到门房,两个侍卫刚吃完放下筷子,小风牵出马来,三人飞身上马朝着南城门而去。苗苗的预料果然没错,这边提督府里紧急从巡城营和驻扎在城外的监城兵营调集了两千骁骑正在城外大校场集结。
但是这两名待卫却没留下等他们,而是催马直奔蓟州城方向去了。
听两名待卫说另外还派了十名待卫前来调集骑兵,便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妙,不然也不会晚上还跑来调人。三匹打马如飞,沿着官道飞奔,才过通天河方奇就觉得不对劲,空气中飘浮着一股血腥味儿,赶紧叫住二人,“不好,前面有埋伏!”说出这话来,手便搭在大胡子的肩膀上使劲一揪,自已一夹马腹,胯下宝马似有感觉似的立即停下,稳如泰山。
大胡子被方奇揪到自已的马背上,但他胯下马却不可能像自已的马匹一样听话,紧跟着跑在前面的侍卫冲过去,“嘣嘣嘣”三声闷响,那侍卫连同两匹马都被切成好几块,饶是如此,两匹马也借着惯性跟了十几米远才溃然摔倒在地。
一轮弦月挂在天空,虽然看的不太真切,大胡子也知道遭人暗算了,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方奇便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对着前面抽过去,又一夹马肚子:“快走!”那马立即奋蹄奔跑起来。
两人就听到身后有“咻咻咻”利器穿空的声音,跑出几十里再无异样,大胡子才满怀感激地对方奇说道:“方掌柜,幸好你救了我,不然咱们三个都会死。”
方奇嘿嘿道:“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可是那帮子增援骑兵就不敢说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先去保护公主再说吧。”
事情就是这么荒诞无稽,原本两人是死对头,现在方奇和苗苗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保护月烈来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也不知道苗苗给他的这块金腰牌还给月烈还管不管用,万一不管用,那也只好血拼了。
三百来里路对于这匹宝马来说,简直如同儿戏,平时也没有这么远的路来跑,现在正好可以松活松活筋骨,这匹马撂开蹶子四蹄翻飞,快哪闪电一般。方奇心里估算了下大约时速二百三左右,到蓟州城也就一个时辰不到。
城楼上有大长公主的侍卫,看见为迷离的月光下官道上飞奔来一马,举起火把问来者是什么人,大胡子报了名,吊桥放下,城门闪开一道缝隙让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