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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也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点了一句,之后,他就不再关注我们这边了,一手掂着那拳头大小的瓦罐,一边开始在我们下鬼穴前减负下来的那堆装备里面翻找了起来。
不多时,他就取出一面黄旗,恰恰又是一面窥天旗,“铿”的一下子将棋子插进了墓室地面。
而后,又相继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一尺高的铜像,那些铜像不是人,却是一种走兽,只不过模样倒是颇为新奇,龙蛇合并,我观那模样,倒是与神话传说中四方之神玄武有些相似,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铜像外面许多部分已经发黑,底座的部分更是析出了一部分铜绿,最有趣的是,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我都能嗅到这铜像上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香火气息,却没有乌烟瘴气的感觉,很是清新,我嗅到后就连之前因为缺氧而浑浑噩噩的脑袋都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其余的且不说,就冲着这个,我也认定这应当是一桩宝贝了。
药师似乎对这玄武的铜像十分尊敬一般,将这铜像放下后,恭恭敬敬的对着这铜像鞠了三躬,这才拿出自己的朱砂盒子,拈起一撮朱砂粉,围绕着那玄武铜像撒了一圈,恰恰将那玄武铜像包围在了最中间,而后,药师就在窥天旗后面坐下,整理衣冠闭目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于是,我又一次看他身上冒出了淡淡的白光,连同着就连那些朱砂粉的颗粒的都在轻轻颤动着,仿佛这墓室的地面是被鼓槌击响的鼓皮一般!
此等情形,让我对药师的敬畏更多了几分,直以为是神仙中人来了凡间!
甚至,我都忘记自己还光着身子,身上就剩下一红裤衩子了,最后还是萍子心细一些,拽着绳索把我们的衣服从下面拉扯了上来,凑到我身边,将那些衣服递给了我。
我这才惊醒,觉察到了一些冷意,毕竟是墓室,阴气重了些,人在里头也称不上是个舒坦,忙开始将衣裤往身上套,虽然这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衣服上面的气味有些霸道,就像是三伏天里的垃圾堆里拎出来的一样,让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身上会散发出那样的气味,但有这么两件衣服总比裸奔强吧,我可不敢忘记,现在的黑山头可还是数九寒冬,气温令下四五十度,身上没这么两件御寒的东西,出去了不得给我活生生冻死!?
我们几个穿衣的工夫,药师好像是渐入佳境了,嘴唇蠕动的速度更加快了,如飞快在颤抖一样,我盯着他的嘴唇看的时候,发现那嘴唇都带上重影儿了,可想而知此刻他念叨词句的速度到底有多么的快,就是声音不高,而且发出的音节也甚是古怪,我是听不懂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
“药师这一次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忽然,在一旁一声不吭默默抽他那“白卷儿”的燕三抬头说道:“很多年没见到药师请出真武大神来度化这些魑魅魍魉了,果然事情涉及婆婆,他是丝毫不敢有怠慢啊,必然全力以赴,就怕出了岔子,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啊!”
“嘘!”
小爷一听这个,面色顿时大变,我分明看见他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惊恐,伸手就狠狠推了燕三一把,触及了燕三的伤口,疼的燕三这等硬汉都闷哼了一声,小爷却不管,压低了声音说:“行了,老三,瞎说什么呢?!这些事情是你能提的?我看你是受了伤快魂归地府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以后可不能这样,有些事儿你得烂肚子里!”
燕三撩起眼皮子看了小爷一眼,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手指上的力量愣是把一根“白卷儿”里头的烟丝给捏的稀烂,明显此刻心情挺激动的,不过最终还是没发火,冷哼一声,说道:“我这个做兄弟的提点几句又怎么了?那难道不是造孽吗?”
“哎哟喂,祖宗哎!”
小爷激动的站起来来回在燕三跟前蹦跶,道:“兄弟我跪下给您老人家磕头了,咱能不说了不?”
燕三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看着欲言又止,显然是硬生生的把到了嗓子眼儿上的话全都吞回肚子里去了,别过了头,再不去搭理小爷!
只余下小爷一个人在那里长吁短叹,一会儿看药师一眼,满脸的担忧,似乎是怕药师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一样,显然,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药师和婆婆之间怕是有一段很深的渊源在内的,而且中间八成发生过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成了一种忌讳了,不能再提,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药师看起来是极年轻的,虽说一身本事不俗,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惊艳,惊艳的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拥有着偶像级容貌的人所能拥有的才华,但,把他和婆婆生拉硬拽在一起,我还是难以接受,二人的年岁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婆婆的相貌实在是……
即便婆婆对我有恩,这事儿上咱也不能胡说八道,他们二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渊源,可是撇开了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我又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能让四周的人忌讳成这样。
不过,小爷也是表现的过于敏感了,他们二人神神叨叨说话的时候,我就看见药师的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二人说话的内容,不过药师一直不置一词,仍旧坐在那里做法,估摸着也是不准备去争执什么……
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我倒是不感兴趣,既然都是忌讳了,我又何必去询问?那不诚心给别人添堵,也给自个儿找麻烦呢么?倒是我对药师正在做的事情比较感兴趣,那窥天旗的作用我已经有所了解,药师这是第二次拿出了窥天旗,显然又是在做他自己很难掌握的事情了,但具体门道在哪里,我却看不出了。
于是,我舔着个脸凑到了伊诗婷旁边,虽说这娘们之前差点害死我,典型属于那种卖队友的货色,但碰到这种事儿咱还是不可避免的得去问人家,不耻下问不是?当下我就伸手戳了戳她胳膊,笑着说道:“给咱掌个眼?念叨念叨?”
伊诗婷斜楞了我一眼,冷笑道:“哟呵,现在用得着我了?刚刚在鬼穴里头咋的不想着让我先走呢?还和那鄂温克族的娘们合着伙的想整死我!”
我就猜到是这一出!
没了办法,我只能打着笑脸跟她说:“这不人都得有点情绪嘛,之前你差点坑死我,我不也没说啥么?也就是小小报复了一下,这不,咱俩扯平了,还是好朋友,一起并肩走!你也甭看我现在菜的紧,那谁还没有个以后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是?今儿个您多提点提点,保不准儿以后还得靠我帮扶一下呢,大家都是混阴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作为前辈不得点拨一下后来人?说好的无私精神呢!”
“得了得了,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嘴叭叭的,倒是挺能说,还都是阴行的人,咋的,现在终于开始认命了?找到归属感了?也罢,就冲着你这态度,今儿个我再点拨点拨你!”
伊诗婷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本来就一女屌,匡她两句说她是阴行的前辈,她还真拿自个儿当前辈了,一点儿都不谦虚,说话那语气就跟教训孙子似得,可没招,咱不也是为了学点东西么,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
不过,有了伊诗婷这么一白话,我也大概知道药师正在做的这些事情的门道了。
他用来装阗鬼的那个巴掌大小的瓦罐,那玩意叫魂瓮,伊诗婷说那也是一样宝贝,现在已经非常罕见了,是阴行的东西,会做这东西都是阴行里的成手,成手这也是行话了,就是说那种老江湖了,不是还没出师的嫩豆芽,只不过现在阴行的人大都平日间不显山不露水的,想寻都寻不到,倒是江湖骗子比较多,毕竟是盛世太平时候,妖魔鬼怪出没有度,虽说偶尔也能闹出是非,但也就是某些特殊地方特殊情况才会发生,因此真正阴行的人是很少出现的,会做这种魂瓮的人就更少了,药师都不行!
现在的人手里的魂瓮,大都已经是解放前的老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