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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不同,行事风格也截然不一样。
从始至终牧川都是未曾抬头看龙翔工程集团的人一眼,神色中带着一股肃然,径直便是朝宁隐身前走去,距离愈来愈近,面容上才开始浮现出一丝笑意:“宁隐,回南溪市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在能力范围内,市政府都会为你办妥啊!”
宁隐和牧川握过手后,咧嘴笑道:“小事一桩,原本就没打算惊动任何人,倒是你们小题大做了。原本计划下午去景点旅游,晚上便打电话把你和嫂子约出来,但是没有想到才返回南溪港,居然差点让人家把老窝都给抄了。不过,你来了也好,我看今天也没功夫去休闲。皓青、思羽,还不快点过来?”
“爸爸!”
“爸爸!”
宁隐的话音落下,凤皇牧皓青和火凰牧思羽已是上前三步,齐声喊道。
“皓青?思羽?你们都回来了?”
牧川对宁隐的事情格外重视,对于南溪港出的这篓子事情心中也是愤怒不已,注意力万分集中,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自己眼前这尊大佛若是真正发怒将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故此连周遭的人都没有确切的关注过。
此时听到两个日夜思念的孩子的声音,身体骤然颤栗,转身凝视,一把便是将两个已经逐渐长大成人的孩子抱在怀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企盼儿女成长,不得不放逐的时候,何尝不是时时刻刻牵肠挂肚?
然而,牧川和吴飞的先后到来,这仅仅是一个序幕的拉开。
尽管宁隐有言在先谁都不想见,但南溪市各级官员却是丝毫都不敢怠慢,从区委到市委,一个比一个权力更大官员的现身,最后直到南溪市市委书记陈帛阳现身,一上来便是对宁隐道歉的一幕,直接震骇南溪港的所有人。
而见到这一幕的龙翔工程集团的施工队工人以及那批小混混,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膛目结舌——连一个市的一把手都是亲自道歉,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谁?到底拥有多么恐怖的能耐?
这群人心惊胆战,如此震骇的场面,谁看不出来,这是哪是踢到了钢板?简直…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
南溪市政府、市公安局等各个部门,一般都只出现在电视屏幕和报刊上的封面人物,齐聚南溪港令得南溪港的街坊邻居自是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时代在变迁,人民地位日益发生改变,官衙门内的人不再像古代的时候那般高不可攀,但是对于更多的劳苦大众和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群众来说,能够见到市一级的高官,已是亮瞎了所有人的合金眼。在这个贫富、地位和身份差异如此的社会,这得是一件多么难以企及的事情?
但是,只有以陈帛阳为首的南溪市官员心中才清楚,外表看似风光无限,心中却异常小心翼翼的苦涩味道。
如今的死神会在短短一年中所展现出来的强势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那种强大的能耐直是压得让所有人都无法喘过气来。更让陈帛阳等人感到头疼的在于,从最初开始宁隐这位大爷第一次浮现在他们眼中的时候便知道是个棘手的点子,绝对的软硬不吃的主。
当初都被逼迫得不得不服软,按照现在的势头,这简直就是龙王庙啊,谁敢用水去冲刷?
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陈帛阳等人就知道事情只怕不会那么简单的善了,在来的这一路上,各级官员都是打了不少腹稿。
而事实上,如今低调中带着绝对嚣张的宁隐比以往更加难搞,表面上随随和和,但三言两语打过招呼后就把所有人凉在了一边,对苏雨彤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却是对南溪港所发生的事情,从始至终只字不提。
急,这是何等的着急?
陈帛阳偷偷将牧川拉到一旁,因为整个南溪市的人都知道,牧川和宁隐是所有人中走的最近,唯一真正能够说的上话的主。
“陈书记。”牧川道:“有什么事?”
“老牧啊,别打马虎眼了。你还不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
陈帛阳看着宁隐的背影苦涩道:“隐少返回南溪港便是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他什么都不说不讲不问的时候,便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旦爆发出来,将比想象中可怕的多。你和他走的最近,探听到什么口风没有?也好让我有所准备啊!”
牧川哭笑不得的摇头道:“陈书记,尽管我也想知道他的脑子里正盘算着什么,但事实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也知道,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除非他想说,否则华国之内已经鲜有人能够撬开他的嘴了。不过,这件事情市房建的人多半要遭殃。”
陈帛阳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说道:“怎么说?”
牧川环视了泥泞的南溪港街道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想。在死神会主宰南溪市以及周边县市的时候,对于南溪港的看重程度达到什么地步?大半的精锐力量都是围绕南溪港展开。那时候赵世伦当权,长达几年的时间想对南溪港动歪脑筋都是被硬生生的打了下来。”
“据我了解,龙翔工程集团施工队,这次不但强拆南溪港内的房子,更是险些将隐少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幢小洋楼夷为平地,在这个过程中还打伤数位他极其敬重的老人家。从事情初期到现在,你也看到了,街道中央足足被放倒两百多人,虽然并没有下死手,但是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态度,若是政府和龙翔工程集团双方无法给他一份满意的答卷,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