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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里,女人总是太容易高估自己。
她也不例外!
面对爱情,女人也太容易陷入执念,迷失自己。
她同样没有逃过!
她在蒋辰风的旁边坐下,要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纵然让她万劫不复,可面对他时,她还是忍不住心头乱颤。
他是她的劫!
“你怎么了?”她喝了一口酒,有些辣。
白兰地是蒸馏的果酒,所以酒精度还是有点高地,两人距离的相当近,两人喷出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互相缠绕,这让梁静雅有些恍惚,仿佛两个人又回到了当初在一起的时光。
细细想一想,那段日子,虽然是她最快活的时候,可是却又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去回味的记忆。
蒋辰风眼睛微斜的看着她,看了好看,忽然才笑道:“怎么是你啊?”
梁静雅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不过还是咧嘴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蒋辰风继续喝着酒,没有回答她。
只是,他心里的迷惘却是无人知道。
是啊,他在盼着谁来呢?钟萝?还是卫思语?
对钟萝,自从知道自己的小舅舅对她藏着那样的心思,自从小舅舅跟她确定了关系,他就已经将这份爱埋在心底,只默默关心。
跟卫思语订婚是家族联姻,只是,从没想过,订婚后的默默相处,会让那个女子在自己心间留下这样的印记。
他纠结的不是自己心意的动摇,而是他还没有理清楚,自己对于卫思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梁静雅就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喝一口酒,她也陪着他喝一口。
梁静雅想起何梦让她做的事,她看着醉的直不起身子的蒋辰风,手摸到了包包里,将那药拿出来。
她要的不是跟蒋辰风春风一度,她也知道何梦不会那么好心的帮自己,说不定这又是一个圈套,到时候自己和蒋辰风都会被她毁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将药丸扔在了地上。
她紧挨着蒋辰风坐下,伸手痴迷一般的摸着他的脸,说道:“都说爱一个人就是要全心全意的对他好,对方的幸福就是自己所有的满足。我爱了你那么久,如今,我也无私一回好了。”
她知道,以何梦那样的性子,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蒋辰风出了酒吧,她自己也喝了酒,两人都不能开车,她叫了出租车把人送回了他家,自己一个人打车回了家。
街边的转角处,卫思语看着蒋辰风斜斜的靠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转身决然的离开。
钟萝的修养的几天,身体终于恢复了不少。
在休养的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想着林晟宇的治疗方案,最后确定下来的是手术和中药并进的治疗方法。
在手术方面,钟萝只能拜托杨骏也医院的几位专家了。而她则需要时刻关注着林晟宇的身体情况,一旦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她需要立即准备止血输血,而如果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发生,封针百年的素问飞针也到了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在钟萝邀请杨骏手术的时候,杨骏犹豫的说道:“我……我最近的状态非常不好,我担心手术过程中会出什么问题。”
钟萝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杨骏笑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下午的时候,医院接到通知,杨院长听说了钟萝出了车祸的消息,已经提前回来了。下午就应该到达机场。
杨骏提议道:“要不然还是让我爸做这场手术吧。让他休息两天倒一下时差,等大后天的时候再开始手术,你看怎么样?”
钟萝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林晟宇最近这两天的情况的很不好,再不进行救治,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照例过去看望林晟宇,蒋琳正在替他擦脸,钟萝走过去,说道:“阿姨,还是我来吧,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蒋琳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蒋琳的心情,钟萝能明白。是她害的林晟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蒋琳就算跟她的妈妈关系再好,就算再喜欢她钟萝,那也是比不过自己的儿子的。
看着儿子,为了另一个人涉险,至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她没有对她恶语相向,已经是家教良好了。
钟萝并不介意,“阿姨,晟宇的治疗方案我们已经确定下来了,手术定在两天后。是由杨院长主刀,不过因为晟宇的情况特殊,我需要在旁以中医的手段协助。”
蒋琳这回终于有了些反应,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道:“宇儿他,会好的对不对?”
钟萝坚定的点点头,“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手术之后,我那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宇儿又会回来的是不是?”
“对,会回来的。”
他这么舍命救我,我又怎么会忍心看他有事?
林晟宇现在就依靠着输液,根本不能吃下去任何的东西,因为伤重,坚持这么长时间,他的生命力早就在透支,钟萝改良了元气汤,通过一系列的生物除杂的方法,使得汤药当中没有其他的杂质。
又重新定下各个药材的剂量,以及考察了每一味药材的成分。最后才弄出来可以输液使用的元气汤。
他的元气损耗太过厉害,手术前必须保证他的身体状况能够达到他所能保持的最佳状态。
输液的时候,钟萝一直在他旁边守着,密切注意着他的身体情况,保证他只要出现一点点问题,她都能及时的发现,并且做出相应的处理。
钟萝的脸色暗黄,透着深深的疲惫,眼睛底下是一圈黑眼圈,看上去很吓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了。
即使再怎么埋怨她,蒋琳此时对她也有了心疼。
她自己也还是大病初愈,身体本就弱,还这样拼命,怎么坚持的住?
“你休息去吧,这里我来看着。”蒋琳最终还是对钟萝说道。
这是出事以来,蒋琳第一次主动对钟萝说话,钟萝摇摇头,说道:“没事的阿姨,还是我来吧。给晟宇输的是中药,中药里面药物的成分实在太多,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所以还是我来看着好一些。”
正说着话,钟萝看到林晟宇的脖子上起了一些小红疙瘩。
她立刻紧张的捉住了他的脉搏。这是过敏反应!
“阿姨,晟宇有过对什么东西过敏的吗?”
蒋琳也紧张起来,细细回想了一下,才说道:“他小的时候对橙子过敏,不过后来长大了就好多了,只要不多吃,是没有问题的。”
情况有些糟糕。
钟萝立刻停止了输液,看样子还是不行。
蒋琳看钟萝将输液瓶取下,便问道:“怎么了?”
“他的过敏反应有些严重,不适合输液。我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调养。”
若是口服,则需要经过肠胃吸收,配合穴位针灸,倒是可以让他吸收的充分一些。只是现在,他已经无法吞咽,要怎么办呢?
她瞅了眼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林晟宇,难道要跟灌小白鼠的似的给他灌胃吗?
蒋琳很着急,看着钟萝的脸色,出口问道:“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钟萝说道:“您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说完,她又去了扁老那边的配药室,钻进去忙了起来。
药方还是经过她改良好的元气汤,不过这一次她要把它做成散剂兑水冲服,既然不忍心给他灌胃,那也就只有以口渡药了。
给林晟宇灌了两天的药,他的身体状态勉强可以动手术。只是因为人昏迷着,他的身体状态不能跟其他人相比,因此麻醉的剂量也是一个问题,麻醉师刘言也不好确定。
而那些主治的大夫们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以林晟宇现在的身体状态,手术过程中很难醒的过来,因此不需要麻醉;还有一派人则认为,出于昏迷状态,并不代表人没有痛感,所以麻醉师必要的。
所谓隔行如隔山,同是医生,即使是这些专家们,对于麻醉剂量的问题,也比不上麻醉师刘言。刘言认为,麻醉是必要的,但是剂量她也掌握不好。
对于病人的身体状况,他的受药剂量等等他们还真是不太好掌握。在这一点上,西医是比不上一个好的中医的。
最后杨院长提议道:“要不还是等钟萝过来再说吧。”
以前他们也曾经对这个小丫头片子不以为意,结果那一场手术让他们震惊。此时,他们再也不会不将她的意见当做一回事了。
因为要手术,钟萝不能以那种状态上了手术台,一早将所有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她就躺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闭目休息。
只是,最近这些天她实在太过透支精力,躺在折叠床上,她就睡死过去。幸好她设下了闹钟,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闹钟声一响,她就从折叠床上反射一般的做起,看了眼时间,赶紧收拾收拾就往手术室赶去了。
洗手、洗脸、消毒,换上手术服,进了手术室当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钟萝朝着几人弯腰致歉。
杨院长说道:“阿萝,你给他把把脉看看,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多少的麻醉剂量?”
钟萝点点头。麻醉剂量,确实是需要斟酌仔细的。
把完脉之后,钟萝皱着眉,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若是按照以往用量注射麻醉剂量,危险很大。
她又仔细问了麻醉师刘言有关人体麻醉的一些事情。这些东西,虽然在上学的时候课本上都有教,但是工作之后,因为主攻不是这个方向,所以记得不是十分清楚。再加上,人体机能十分复杂,光靠书本上总结的也不尽然都是可用的。有的时候,还需要实际的临床经验。
刘言身为株洲医院的首席麻醉师,经验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问明了情况之后,钟萝再结合他的身体状况,最后说道:“是正常麻醉剂量的三分之一吧。我们手术尽量快些。”
几人都没有意见的点点头。
打完麻醉药之后,等了将近三分钟,各种准备工作已经准备完毕,几人便开始手术了。
手术刚开始的时候进行的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