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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慧真有点迫不及待的等着这步棋了,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有多么的精彩……
沁慧不理会失魂落魄的翠环,由着她自己嘟嘟嚷嚷的说什么:“不会的,大少爷不可能和朱家的五姑娘定亲的,朱家五姑娘是什么名声,善妒全城有名,那将来大少爷的后宅怎么容得下我和孩子?”
翠环忽然间跟疯了似的,抓着被绑的牢牢的春英喊道:“春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娘和你都知道大少爷定亲的消息?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为什么?说啊说啊”
翠环还一把拉掉春英嘴里的布条,使劲的晃着,春英被秀雁打得脸已经肿了,脑子本来也是懵懵的,现在被翠环抓着衣襟可劲的摇晃,春英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爱睍莼璩
故此春英道:“咳咳咳……姐你这是做什么……娘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能这么激动的,不管谁是主母,都不可能是咱们奴婢,所以大少爷定不定亲和咱们家没有太大的关系的。”
春英忍着疼,一口气的说完,翠环也愣住了,颓然的放下了手,是啊,她一介奴婢还能真的当了正室不成?不管是谁当正室,都不会是她的,所以想通了的翠环似乎没了力气,差一点摔倒。
叶嬷嬷一把抓住了翠环道:“翠环,你不必如此,既然你要生产了,卢家将来肯定也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
其实叶嬷嬷没说的是卢家可以给孩子一个交代,不过要看主母的意思了,任何一个世家主母没有子嗣,反而妾生子出现了,都是极为丢人跌份的事情,现在很难想象这件事情最后会如何解决?
启国虽然没有明确的历法不允许庶长子出现,但是启国历代提倡嫡系继承正统,但就这一点一般人家都不会违背,以免被其他人家指指点点失了颜面。
而且这虽然是家事,但是对于世家和官家来说都挺重要的,总不能你们家日后出去的继承人就是个庶出的,还没如何就先低人三分了,所以这个问题要大也算大,要小也算是小,端看影响的程度,尤其是日后无论是交际还是说亲事,或者在朝堂都是被人拿出来诟病的话题。
除非是这一房的当家主母真的是那种十年八年都生不出来的,否则正常情况下都是有嫡子之后才有庶出的子女,启国的上下尊卑等级制度是不允许受到践踏的。
想来翠环也明白,话虽说是如此但是她翠环真的不甘愿啊,原本以为是叶表姑娘将来当了正室,她才铤而走险的趁着大少爷醉酒的时候和其发生了关系。
本来大少爷之前就对她有意,后来看她在叶表姑娘身边伺候,想知道更多的信息,这样一来两个人一拍即合着实的美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有了身子,大少爷这件事情还不知道,她娘就不让她再去清花阁当差了,以免暴露了,翠环知道她娘是为了她好,想让她在叶表姑娘进门之前有个子嗣傍身,将来有个保障,就是她自己也是愿意的。
这个孩子生了无论男女,都是仁安伯府下一代的庶长子,叶表姑娘那么好拿捏,将来指不定生了儿子还得叫自己的儿子为哥哥呢,有段时间每每想到这里,翠环都想大笑三声!
这样一来他们王家一家的荣华富贵有保障不说,孩子还能继承卢家的部分家业,就像是叶表姑娘那般无能的,甚至整个家业被自己孩子继承了都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一举多得简直是太好了!
没想到马上要生产了,竟然知道大少爷未来的主母不是好拿捏的叶表姑娘,而是善妒名声臭遍全城的朱家五姑娘,朱家可是开国几大世家之一,即使朱家五姑娘是三房的,但是也顶着朱家的名头。
可想而知她将来的日子会多么难过,孩子将来也会很难过的,未来会如何真的很难说,所以翠环受到了打击,很大的打击!
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她已经布好了人生的一盘棋,甚至胜负都已经能分出来了,却突然有人伸出了手将棋盘搅乱了,整个棋局都要从新开始,翠环郁卒无比,甚至王家已经被抄捡干净了都顾不上难受,整个人坐在哪里脑子浑浑的。
叶嬷嬷刚才让粗使婆子给翠环拿个凳子,让她坐在上面,看着翠环这样不屑的笑了,叶嬷嬷心里十分清楚,翠环这样不过是愿望和目标落空了而已。
叶嬷嬷也不难理解,不过是王家的奴婢主意太大了,想将来拿捏自家姑娘,先生了儿子傍身,结果现在闹得鸡飞蛋打,未来还不知道如何?王家有心计的就是王妈妈和翠环了,其他几个都是吃货不长脑子。
翠环挺着大肚子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直在思考,是谁的手搅乱了必胜的棋局?是叶表姑娘?还是朱家五姑娘?还是大少爷亦是大夫人?还是高深莫测的卢大老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间眼里又有了一些希望的曙光,叶嬷嬷没在理会,只要不算计在自家姑娘头上,王家这群贱婢怎么折腾将来都是卢家丢人的事情。
这会子翠环忽然想起来,她是不会被遗忘的,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会被遗忘的,大夫人最重视的就是大少爷的子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奴婢怀孕,她还是有机会的,对一定会有机会的!
她和大少爷在一起被府里很多人知道,有一次她和大少爷晚上在花园里那个的时候,还被大夫人大老爷和凌嬷嬷撞见过,虽然当时已经完事被抓包,她吓得半死,但是大夫人知道她是清花阁的翠环,没为难她就放了她,大老爷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她走了。
后来她和大少爷就没在有机会发生关系,也就是那次她有了孩子,翠环抚摸着硕大的腹部,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得一个姨娘的位置,而且这个孩子到来,大夫人和大老爷都是遇见过的,是不能抵赖的。
很快这个小院子里面能抄捡的东西都摆在了这棵大树下面,通过秀雁的整理,所有的瓷器摆设首饰布匹和吃食都放在这边,沁慧一看还真是不少,零零总总的放在一起也能收拾十三四个箱子了,还没算那些家具。
这附近的宅子也不算便宜,屋子里面被王妈妈从清花阁倒腾回来的家具,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理干净,现在是空空如也,王妈妈一家的破烂东西也随意的堆在院子中间的另外一边。
正好沁慧打算将这个宅子给卖了,有了这些家具,在打扫一下,就能直接入住了,越是年底回京述职的官员越多,这样好地段的宅子一点也不愁卖,尤其是这样面积不大,还能快速倒手的。
若不是这个宅子离着卢家太近,沁慧还真想给代菡姐姐当谢礼呢,代菡救了自己一命,小小的宅子算什么,但是要是徐氏知道了,恐怕就会大刺刺的占为己有了,到时候还得打麻烦。
如今代菡姐姐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是徐氏拖着日期,还不想给嫁妆,都依靠代菡姐姐自己做绣活赚点银两,真的太难了,所以沁慧等着腾出时间来,帮助这个自强不息的好姐妹一回,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不留下遗憾。
有了这些家具和过日子的物件,这个宅子前几年买的时候人家就看着是叶家的面子,只要了五百两银子,后来王妈妈一家又加盖了两间屋子,作为仓储使用。
现在房间里面还有了这么多实木的家具,回头在找匠人简单收拾一下上上漆,拾掇一下,这个宅子一转手就能卖上一千五百两左右。
附近这个地段有平民的宅子很好卖的,所以只要去牙行登个记,给保人一些银子,很快就能卖出去。
很快秀雁已经统计完毕,将单子递给姑娘,沁慧拿着单子一看,物件零碎的很,除了一些特别有价值的,叶家祖传字画或者是御赐的物件,这些东西是没办法估价的。
其余的零碎东西,价值应该是在七千两银子左右,沁慧冷眼看着看着,暗恨这刁奴贪心也不怕撑死!
沁慧在将单子递给叶嬷嬷,叶嬷嬷看过之后,感觉哪里不对,忽然沁慧猛然想起来要是想卖这个宅子没有房契可不成,这样一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沁慧道:“叶嬷嬷这个宅子的房契呢?还有那个老货惯会弄银子铜钱的,怎么一个子都没有见到?”
叶嬷嬷一拍大腿道:“还是姑娘聪明,老奴差点就被蒙混了,这个宅子的房契当时就放在了王妈妈的手里,不可能没有了的,肯定是被这个老货给藏到哪里去了,老奴再找找。”
沁慧道:“不用了,让周妈妈带着绑结实的王妈妈过来,让她自己说。”
叶嬷嬷匆匆的出去了,不到一会门外就传来了呜呜呜的声音,王妈妈被五花大绑的挣扎着给推进门来,一进门看见院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摆着她好不容易弄回来的东西,差点一口气没过来气死过去。
没想到她过去三年得到的东西,都在这个地方,一点不落的都给抄捡了出来,感情今个叶表姑娘说要给她东西实在骗她,实则是打算一起收拾她呢,叶表姑娘真的变了,变得太坏了,她王妈妈很不喜欢!
关键是她今个的确也是拿了很多东西,全部都包好了准备带走,不知道怎么后颈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醒来就被五花大绑的给带到了这里来,王妈妈呜呜呜的一个劲的叫唤。
沁慧示意周妈妈让这个老货说话,一得了自由,王妈妈就哇哇的大叫道:“叶表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都是我老婆子的,也有叶表姑娘赏给我的,叶表姑娘那样清贵的人肯定看不上这点东西的,姑娘最不耐烦这些俗事俗务的,和这些俗气的东西计较,显得姑娘俗气了,所以这些东西还是我老婆子的是吧?”
跟着过来的青杏受够了王妈妈,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脚将王妈妈踹翻在地上道:“王妈妈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也忒厚吧,姑娘对你一再忍耐,你却得寸进尺,这三年你们一家吃香的喝辣的,贪了这么多东西,你们一家几辈子都吃不完,”
“得了姑娘这么多的好处,你可是想着回报姑娘一分?你院子里面这些东西,只要姑娘一下令给你们送到官府去,你们全家就去西北的采石场呆上一辈子吧,还有脸在这里描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吧?”
青杏一直看王妈妈不顺眼,过去是主子不管,现在这老货还想迷惑主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有她青杏在,这老货甭想在得逞一回,门都没有!
沁慧觉得青杏这几天就有长进了,这骂人的水平厉害多了,沁慧就这样看着王妈妈,被青杏又骂了一顿的王妈妈对上叶表姑娘的眼神时候,王妈妈一阵心虚。
就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竟然听见叶表姑娘道:“周妈妈将这个背主求荣,哄骗偷盗将主子的东西占为己有,死到临头不知道悔改的老货先打上二十板子在说话。”
周妈妈已经忍了一路了,这老婆子力气大得很,要不是她们几个婆子一起弄着,半路这老货就跑路了,幸亏青杏机灵,给这老婆子栓了一截绳子,否则今个在路上就得上演‘满城抓刁奴’的戏码了。
到了王妈妈的家看着院子里面一地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妈妈联合几个婆子,将王妈妈按在地上,拿起放在箱子上面的板子,噼啪的打了起来。
王妈妈嚎叫的要命道:“哎呦呦,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了啊,救命啊,叶家的姑娘要杀人了,救命啊……”
王妈妈的男人王有昌也呜呜的叫唤,王妈妈的儿子和春英都跟着叫唤,沁慧道:“这一家都想有难同当,来人,挨个给二十板子,看看这一家老实没有,要是不老实在加二十,什么时候安分了什么时候算。”
粗使婆子和成安带着小子们开始打板子,要说这老货也是贪心,本来这打人的板子奴婢家是不可能有的,可是对于王妈妈这样奇葩的人家里是什么都有,像打人这类结实的板子,估计是王妈妈抬什么东西给带回来的。
正好刚才叶嬷嬷收拾东西,都给抄捡出来,果然这老货别管是什么,都往家里弄,现在全家都集体吃板子,不知道王妈妈心里可曾后悔了?
尤其是王妈妈一看自己的男人,还有唯一的儿子被打了,更加大嗓门的开始干嚎:“要命了啊,叶家的姑娘想要我们一家的命啊,”
青杏抓起地上沾着雪的泥土,一把塞进了王妈妈的大嘴里面,“咳咳咳……”
王妈妈拼命的咳嗽,差点让青杏一把泥土给呛死,很快板子打完了,王妈妈就安静了。
沁慧一步步的走到王妈妈的跟前蹲下道:“王妈妈以往你已经享受了几年的好日子,甚至是你几辈子的好日子,可惜你贪心不足,自私自利,嘴巴不老实,心眼又太坏,总之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优点,无论给谁家当奴才也是不够格的,”
“本来姑娘我想给你们一家送进京兆尹去,你们一家肯定是个流放罪,现在姑娘我要不要做这样一个决定,就要看你怎么配合了。”
王妈妈磕头如捣蒜的道:“姑娘,老奴过去错了,老奴错了,老奴给您磕头,老奴什么都不敢要了,只求姑娘放过我们一家,过去是老奴黑心,是老奴过分,今个你饶了老奴一家,你的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求姑娘给个恩典,求求姑娘了。”
王妈妈因为被绑着,还被打了板子,用头磕地,想博得沁慧的可怜,可惜这老货眼睛依然是叽里咕噜的转,本来沁慧也没打算放过她们一家,看着老货的表现,更加的不需要了。
所以沁慧道:“王妈妈旁的先不说,你且告诉我你们家的房契什么的都在哪里?今个这宅子本姑娘要收回去了。”
王妈妈忽然抬头,好像不认识沁慧一般喊道:“不行,你绝对不能收回去,告诉你叶表姑娘你的心思和想法老奴都是知道的,大不了到时候鱼死网破,老妈子我就说你是冒充的,因为谁都知道我们叶表姑娘是不会理这些俗事俗务的,对,你就是冒充的,你肯定是冒充的,冒充的。”
沁慧刚想骂,冒充你妹啊!你以为谁都喜欢小白花,然后姐姐跟在后面擦屁股呢,纵容你这样的刁奴,让姐姐没个安生的日子,还得亲自过来监督抄家,姐姐还不愿意呢。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倒是秀雁上来踹了王妈妈几脚骂道:“老刁奴,满嘴的污遭,你以为姑娘和你似的,满心眼子就算计人家东西了?眼皮子浅的老货,赶紧拿出来东西,看主子心情,怎么收拾你们,否则你们一家就去西北的采石场去吧。”
王妈妈显然还没有清醒,一朝暴富骤然失去了所有,王妈妈现在的日子就遭遇了滑铁卢,怎么都接受不了,嘟嘟嚷嚷的装疯卖傻。
沁慧忽然觉得好笑,这老货和大舅母好像,大舅母也是这样当初拿着那三万两银票打死都不松手,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