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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有事。”边说眼睛边往屋里四处张望。
“大哥,什么事,更急?害得我连衣服都没穿好。”玉妹边扣衣服边问道。且故意用身体挡住韦银来的去路。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表弟苏成在和保安团交战中,被打死了。”发现蚊帐下着,门角有一堆黑黑的东西,他怀疑蚊帐里有人,一只手拨开玉妹,正想往床边走。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让我找了好久。”翠玲拉住他。
“什么事?”韦银来扭头看是翠玲。
“快走!快走!老夫人有急事找你。”翠玲拉着韦银来就走。好险!玉妹赶紧把门拴上,靠在门上,两手摸了摸胸口。
翠玲和韦银来来到吴心茹房间。
“阿妈,我正要和玉妹说几句话,你找我干啥?”吴心茹听了有些茫然,正想开口说话,翠玲抢在前头说道:“夫人,你不是要问大哥,晚上多少人来我们家吃饭的吗?”吴心茹醒悟过来,答道:“对呀!晚上来多少人,我好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大概十个人吧,多要些米酒来,二三十斤,我要跟我的弟兄们喝个痛快。”一说起酒,韦银来就眉飞色舞,有滋有味。翠玲趁他们交谈之际,悄悄地溜出夫人房间。
韦银来和母亲聊了一会他那帮兄弟,说他们如何如何仗义,够哥们,愿为自已赴汤蹈火,见母亲不是很感兴趣,便说道:“老妈,听说没有,苏成表弟在这次围剿**时,被保安团的人给打死了。”
“什么?苏成被打死了?哟!我那可怜的孩儿呀,怎么这么短命哩,我都劝过他了,不要参加什么游击队,我答应给他找几个老婆过日子,他都不听啊,这回好了吧,死了吧,我那可怜的哥哥呀,死儿子了……”吴心茹拿着手绢,装作哭天抢地的样子。韦银来安慰母亲道:“老妈,别难过了,死就死了呗,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当时弟弟被共党枪毙的时候,他苏成脱不了干系。”
“说得也是,当时叫他帮忙救金贵,他就是不肯,这回好了吧,轮到他自己头上了,活该!”吴心茹趁势收起做作。对呀!你看老妈听到苏成死了,反应多激烈,玉妹的反应就很不正常,我们家,谁不知道玉妹和苏成之间,从小到大的感情?这丫头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得再去探个究竟。想到这,他一拍脑门,站起来就往外走。
“干什么去呀?”吴心茹问。
“去妹妹那里一下。”
“你去哪里干啥?”
“把苏成的事,跟她说说。”
“你去惹她干嘛?她会难过的。”
“老妈,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她迟早会知道。”
门并没有插上,韦银来推门进了房间,见玉妹正拿着酒瓶。玉妹见哥哥进来,急忙把酒瓶藏到身后。
“老妹,你拿酒瓶干什么?”
玉妹见酒瓶藏不住,想到大哥说苏成死去的那番话,急中生智,把藏在身后的酒瓶拿起来,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就是几口。“咳咳咳……”呛得玉妹不停地咳起嗽来,要知道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喝酒,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烈酒啊,划根火柴都能着。
“发神经了,你喝什么酒?”韦银来一把抢过酒瓶,闻了一闻,看了一看,说道:“这可是烈酒嘢。”
“大哥!我不想活了!”玉妹揪着韦银来,摇着韦银来的胳膊,哭喊道。
“哎哎哎!你说什么那,什么不想活不想死的,出什么事了?”韦银来感到莫名其妙,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说我的苏成表哥被打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韦银来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松了一口气,道:“哎,不就死个人嘛,又不是老公,死就死了,大哥我再帮你找个更好的。”
“不!我就要苏成表哥。”韦银来径直走到床边,弯下腰,一只手摸着屁股上的枪,一只手撩起蚊帐。他往蚊帐里面瞅了瞅,然后,站直了身体,两手捞起蚊帐,两边放入蚊帐挂钩挂好,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妹呀!蚊帐要经常打开,空气才会好。”此刻的床上,已是空无一人。
“丫头呀!你怎么了?”吴心茹闯了进来。她担心儿子会弄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妈!”玉妹抱住母亲哭着。
“哎哟!看看我这心肝宝贝,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吴心茹边抚摸着玉妹的头,边安慰着。韦银来还不大甘心,摸了摸床单,不仅找到一枚弹壳,还发现床上有血迹。这一切都被抱着妈妈的玉妹偷看到了,她脑子里想着怎样回答。
“老妹呀!你这床怎么弄了这么多血?”韦银来冷冷地问,玉妹一下子没想好怎么答。
“傻仔!这叫月经,是女儿家的事,你问这干嘛,你想当女人呀?”
“对!大哥,你想当女人呀?”玉妹笑着说道。然后感激地望着妈妈,妈妈也微笑着望着她。
“怎么会有弹壳呢?”韦银来拿起那枚壳子枪弹壳,放到鼻尖前,一边端详,一边问道。
“上次苏成表哥到我们家时,他送给我当口哨玩的。”玉妹走过去,一把抢过来,放到嘴边“呜呜”吹起来。
“跟你们聊天真没劲,我找我的兄弟们准备喝酒去。”说罢,韦银来径自走出去,找他的手下来喝酒。
原来,翠玲离开夫人房间,回到小姐屋里,跟小姐商量,觉得苏成在小姐房内很不安全,韦银来随时都会再来的。此时,苏成也已从昏迷中醒过来,翠玲扶着苏成到堆放粮食的仓库暂时躲避,并带走那堆垃圾拿去丢弃,玉妹则留下来整理房间,以免找不到人,引起韦银来的怀疑。
旁晚,韦银来带着**个弟兄回到家里。饭菜上桌,众人开始推杯换盏,行酒猜码,痛快地喝酒吃肉。“来得好啊,兄弟你好,一心敬你。”“六位你高。”“八匹马啊。”“喝喝喝,输了你喝。”猜码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翠玲和帮厨的,忙着添酒加饭。穿梭于人群之间。人渐进醉意,猜码行令的声调更高了,喊的、骂的,不绝于耳,耍酒疯的比比皆是。翠玲正弯着腰添着酒,瘦子三嬉皮着脸,眼勾勾地盯着翠玲那丰满的胸脯,乜斜着嘴流着口水。
“妹仔,你的手好滑,陪哥哥我喝一杯好不(没)好?”瘦子三一只手抓住翠玲的手,一只手拿起杯子要灌酒给翠玲。翠玲生气地喊道:“大哥,你看你的兄弟。”分队长刘大呵斥道:“瘦子三,你想干么,发酒疯啊,大哥的家里,你也敢闹?”
“不就是个下人,丫鬟嘛,有什么了不起?”瘦子三松开翠玲的手,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喝尽,不服气地坐了下来。端着杯子正要喝酒的韦银来,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呯”一声,杯子里的酒四处飞溅,惊住了在座的人,有的抹了抹溅在脸上的酒,有的弹弹衣服。
“什么丫鬟?她从小在我们家长大,她就是我的‘亲妹妹’,谁要敢动她一个小指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他这个兄弟。”韦银来用狠辣的眼光扫视着周围的兄弟,然后,向翠玲挥了挥手,翠玲退了下去。
“嗳!别为女人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来来来!大家喝酒,喝酒。”分队长刘大打起圆场,大家又喝了起来。刘大帮韦银来把酒满上,把身体靠近韦银来,说道:“大哥,其实翠玲那小丫头,长得挺水灵的,你为什么不娶了她?”韦银来赶紧做了个手势,说:“打住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韦银来站起身,举起杯,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把酒都满上,听大哥我说句话。”待都满上酒后,继续说道:“自围剿以来,**游击队四处溃散,我潭良自卫队抓了不少流窜的匪徒,这与在座各位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再此,我敬各位一杯!”
“愿为大哥效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