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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为何要如此执着?在这执着的背后,他又是怎么样的是心思?
我想不出来。
但我明白,伍德绝不是傻瓜。
而李顺的作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在缉毒,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又是在贩毒,虽然那写毒品都被卖到了日本,虽然出于对日本人骨子里的厌恶会会让人感觉很畅快,但这并不会改变李顺贩毒的实质,甚至可以说李顺的革命军现在也是一个超级贩毒集团。
难道伍德此时的做法是在间接培植一个国际贩毒集团?让李顺不知不觉成为一个国际闻名的大毒枭?
如果李顺持续这样下去,势必会引起国际缉毒阻止的高度关注,打击贩毒集团,可是全世界各国的共同责任,日本人不会容忍,金三角周边的各国政府也不会容忍。
如此这样下去,李顺的革命军则已经蜕变为一个臭名昭著的贩毒集团了。
这难道是伍德的真正用意所在?难道伍德是想借助外部势力来达到解决李顺的目的?还是他另有图谋呢?
我苦苦思索着。
我知道李顺是不会停止缉毒的,即使我建议他停止也不会接受。一来他要继续掐死伍德的一条重要财路;二来这样做能使革命军轻而易举就能收获大笔金钱,革命军那么多人是要用钱来养的;三来李顺对日本人一直很痛恨,把那些毒品销往日本,会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按照李顺的思维,他所做的是一项正义的事情,是在维持道义。
但世人显然不会都这么认为,绝大多数人会认定李顺是在贩毒。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不管李顺把自己的行为标榜地多么高尚,都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
如果说李顺是大毒枭,那我是什么?我是大毒枭的得力助手?想到这里,我不由惊惧了起来。
和章梅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出了章梅房间,方爱国和林亚茹他们都在隔壁房间,这也是早就开好的。
他们正在谈笑着什么,见我进来,都不说话了,看着我。
“今晚章梅在这里住下,明天回家。”我坐下说:“爱国,待会儿你安排一个人到章梅房间的外间值守,这个房间留一个人,另外两个人,一个负责酒店大堂门前,另一个负责酒店后面。”
“是——”方爱国答应着。
“明天章梅回家的时候,你们四个人都跟随一起去,一起去一起回来。”我又说。
方爱国又答应着,然后他们就出去做安排了。
然后我看着林亚茹:“你们打算怎么办?”
林亚茹说:“我们即刻就动身往回赶,直接去星海码头坐船去烟台,然后从烟台直接去宁州,我们轮流开车,争取明天中午前赶回到宁州,公司里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我做呢。”
“你这次出来,海珠知道吗?”我说。
“知道,我走之前和海珠姐打了个招呼,说到上海去办理一个业务,一天就回去。”林亚茹说。
“哦。欺骗上司啊。”我说。
林亚茹他们都笑起来,林亚茹说:“易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也没责怪你啊!”我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完成地很好,大家都辛苦了,先吃点饭,饭后我送你们到码头坐船。对了,船票买好了吗?”
“爱国已经给我们买好了,今晚我们人车一起横渡渤海海峡,明天早上五点多就到烟台了。”林亚茹说。
“嗯。等章梅回去的时候,方爱国他们会护送她到宁州,你们接着往下一站护送,你们还是要继续辛苦的。”我说。
“责无旁贷,义不容辞!”林亚茹说。
然后我和林亚茹他们一起出去吃饭,饭后,晚上8点多了,船是9点半的。
我送他们到码头去。
路上,林亚茹看着车外的夜景说:“易哥,星海确实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不愧为北方明珠的称誉。”
“浪漫之都,魅力星海嘛。”我说。
“呵呵。浪漫之都,易哥,你很喜欢这个城市吧?”林亚茹转头看着我。
“喜欢啊,你不喜欢吗?”我说。
“嘿嘿,我说的喜欢,不单是纯粹意义上的喜欢哦。”林亚茹笑起来。
“那你是想说什么意思?”我说。
“我是说,星海是一个让你留恋让你无法离开无法割舍的城市吧?”林亚茹说。
我的心跳了下,看了一眼林亚茹:“你是话里有话吧。”
“我没有啊,是易哥想多了呢还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呢?”林亚茹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
我没有做声,心里却承认林亚茹说的是对的,是的,星海,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一个城市,不知不觉,她已经根植于我无法抹去的记忆里,她带给我留给我的不止是她美丽的城市风景,还有刻骨铭心难以挥去的复杂情感。
“这是一个美丽而迷人的城市,你留恋这里,也是可以理解的。”林亚茹又说了一句。
似乎,她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