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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诗若心尖猛地一颤,心酸又难堪,她见不得傅云墨这么低三下四的,何况明明就是他推开自己的...
且不说她怀孕的事,就说她母亲病发昏迷之前见过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傅云墨,打死她,她都不可能相信傅云墨没有对她母亲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不然,明明已经清醒的母亲怎么可能再次陷入危机中?
顾诗若很烦,公司的事,顾夫人的事已经快要压垮她了,常常忙的昏天黑地,她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想她和傅云墨两个人之间的事。
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来了,她就不会去打掉,更不可能听从他的话去剥夺她孩子的生命。
思及此,顾诗若灼烫的心脏渐渐平定了下来,微挣了挣,蹙眉道,“你别勒这么紧,我不舒服。”
闻言,傅云墨一怔,倒是听话的松了手下力度。
这下子,他放松了戒备,顾诗若一下便挣脱开,拉远了两人距离,她面容沉静的看着傅云墨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正好服务员推开门送餐进来,顾诗若便扎猛子一溜烟的跑出了房内,步履匆忙的下楼。
傅云墨眼睁睁的看着她跑走,眼眸更加暗沉,轮廓分明的棱角如同凝结的寒冰,更显冷冽。
顾诗若走的急,连落在桌子上的手机都来不及拿,男人余光瞥见那桌子上静躺着的手机,薄唇轻抿。
从翡翠林苑出来以后,她就开了车径自回了顾家别墅。
浴室内白雾缭绕,被热水包围的那一刻,顾诗若不仅喟叹了一声,似乎这一天的疲倦都被分解了。
其实傅云墨说出那种话的时候,她心底不是没有触动,只是现在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整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疲倦的靠在浴缸边,看着浴室内昏黄晕染开的光影,渐渐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皮沉重到她努力想要掀开都掀不起来。
“啪嗒”房门声轻响,悠然踱步进来的人,见到空荡荡的卧室时,反应平淡,旋身朝着亮着灯的卧室走去。
扭动了门把,轻而易举的便打开了浴室门,傅云墨对她这样不设防的做法很不满,如果今天来的是个心存歹念的人可怎么办?
热雾迷蒙了双眼,湿气扑面而来,水雾中还夹杂了一丝沐浴清香,目光落到那掩藏在水波荡漾中姣好的柔软身躯时,眸色暗了暗。
顺手扯过了一旁的浴巾,将睡沉的人拦腰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到了床上,细心的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
眼窝处的浅浅青黑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突兀,他心尖蓦地一颤,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脸颊,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
粗粝的触感令睡熟的小女人不自觉的拱了拱身子,呢喃低语,“云墨...”
坐在床侧的男人神情愈发温柔,缓缓低下身,亲吻.住日思夜想的柔软唇瓣。
似是惩罚性的张嘴咬了她一口,见她蹙起了秀眉,他才松开了牙齿,含住了被咬过的唇瓣,轻轻吸了一下。
顾诗若这一觉睡的很沉,也睡的很舒服。
她总感觉身边有热源,很温暖,循自本能的靠近温暖源泉,最重要的是那能够让她心安的气息始终包围着她,令她卸下了这些天以来的焦躁不安。
沉暗的天际被曙光撕开了一道裂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黑夜被驱散,白昼降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懒倾洒在大地。
顾诗若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半眯着眼睛刷牙。
直到洗漱完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住了脚。
“吃完早餐再走也不迟。”傅云墨好整以暇的坐在圆桌旁,长腿交叠着,衬衫扣子开了两颗,影影绰绰能看见姣好的锁骨形状,袖扣解开,袖子折了两折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臂上。
面前搁置着一杯咖啡,精致的五官沐浴在晨阳中仿若踱上了一层浅浅光辉,此刻他正垂着眼睑看英文板报,柔顺的额前碎发耷拉着,像是个清贵矜雅的公子哥,而不是长期混迹在商圈那种吃人不吐骨头地方的冷血独裁者。
她站在原地未动,捏着包包的手不自觉收紧,“你怎么会在我家?”
傅云墨眉间微不可见的轻蹙了蹙,饶有意味的反复斟酌着她的说辞,“我家?”
“呵—”清润的笑意自唇角溢出,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目光直直投向那站着不动的可人儿,“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顾诗若拧眉,神情肃穆,反观傅云墨,仍旧是一派清闲慵懒模样,仿佛从来没有被谁影响过情绪,声线清冽,他说,“别忘了法律上你可还是我的妻子,我和你住在一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认真的盯着傅云墨看了很久,垂下了长睫。
不多时,她便提着包朝着桌子旁走去,施施然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