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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马云天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万小天的时候,突然看到万小天的双眼中也有旋涡转动,那旋涡有着绚丽的形状,带着浓重的荒古气息,如同从亘古传来的一道叹息,重重的击打进马云天的识海中,霎时间,马云天的识海像是纸糊一样被穿过,直接来到识海的核心,神魂。
“你是谁?”马云天的神魂在识海内惊恐的喊道,他的神魂还只是一个黄豆粒大小的无形的虚影,在这气息的压迫下,马云天感觉自己的神魂就要消散。一旦神魂消散,恐将万劫不复,不入轮回。
那道气息如同重复马云天的话一样,“奉我为主……”,每个声音如同大山般压向他微弱的神魂,只有一遍,马云天的神魂就抵抗不下去了,他能感觉到,如果不这样做,他唯有一死,别无他途。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为谁卖命,不会屈从与任何人,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做事,然而当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坚持,都是徒劳的,他以为的逆天而行,在这一道气息面前,好像就是个玩笑。他想过挣扎,然而一想,他的神魂就觉得快要散了。
没有多做犹豫,马云天强忍着神魂割裂的痛苦,分离出一丝神魂随着那道气息一同没入道万小天的眉心中。
马云天的那丝神魂一进入万小天的识海,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万小天的识海中盘坐,在蒙蒙紫光的映衬下,也看不清面容。但是那身影带来的威压,让马云天的这一丝神魂颤抖不止,他感觉到,只要再往前一点,他这一丝弱小的神魂就要被压成虚无。下意识的避开最强的威压,在身影后面找了个最薄弱的角落。即使是在角落里面,他依旧被那道身影带来的气息所压迫。这不仅是实力上的压迫,还是等级上的差别,同样是筑基期修士,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万小天睁开眼,疑惑的看了马云天一眼。看到马云天正垂手立在酒桌旁边,面色苍白,还有豆大的汗珠掉落,神情恭敬,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见万小天醒来,马云天声音苦涩的低声喊道:“主人。”虽然不情愿,但是神魂上的压制是他无法反抗的,强忍着神魂分裂带来的剧痛,小心翼翼的看着万小天。
万小天反应过来这次的梦又是真的,叹息一声:“何苦呢?老头儿总说人心险恶,我还不怎么信,看来他说的很对。”万小天轻轻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像是做了一个梦,但是他的梦一直都是那么真实,此刻看到马云天的态度,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不是自己做梦的时候特别厉害,这次怕是连自由都没有了。一瞬间他好像长大了一点,经过这一次,他可能不会再轻易相信谁了。
万小天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挠挠头看向马云天,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对待他,他一个山村小子,也不是什么呼奴唤婢的富家子弟,真不习惯有人这么称呼他。
青州三仙那次他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没有控制他们的神魂,而现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要是想让马云天死,只要动一下念头就可以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马云天的神,主宰着他的一切。这种掌控的感受是从来没有过的,马云天就像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具,不想玩了随手就可以扔掉,万小天打了个哆嗦,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深吸了口气,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马云天的,反而是这次是因为马云天想要控制住自己,如今反被自己控制,也算是因果报应吧,也就想开了。
于是万小天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脸坏笑的看着马云天,“嘿嘿,马大哥,你说我要不要给你发月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