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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面上有些尬,终于意识到他瞧她许是另外一重意思——眼前这位是曾经向她表白过的人啊。
赵子暄见她这般神色,便道:“我从未有过勉强之意,你实在不必如此糟蹋自己的名声。”
婠婠松了口气。她那色魔名声的形成过程很是复杂,解释起来费时又费力,她便索性换了种说法,“有这名声,官家也好同那些大臣推诿。”
即便早已经知晓答案,赵子暄心中仍是有些发闷。他按下了心中的闷意,但笑不语。
除了笑还能如何反应呢?
此刻的赵子暄深深觉得,她这失魂症好似并非好事。自她得了这失魂症,人便活得洒脱起来,可行事言谈也变了许多。相较起来,他还是习惯她从前的样子。
有些话不说出口、有些意思不表达的如此直白,多少会让人觉得心中好受些。
赵子暄站起身来打算回宫去。婠婠忙将手中的酒罐扣好,也跟着站起了身。那样子显然是要护送他回去。
赵子暄笑言道:“倒是金贵起来。”
婠婠顺口说道:“万金之躯自是金贵。”
听她如此说话,赵子暄心底那丝不习惯又重了几丝。他怔了怔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塔顶,慢踱着步子向宫中行去。
待婠婠终于将赵子暄护送回宫,已是日落西山。
她施展轻功,踏着酷热未减的晚风向家中疾驰。直到那家素常光顾的热水铺子进入眼帘,方才减缓了速度,落身下来走进汤水铺。
向店家仔细的问询过后,婠婠打消了往沐汤中加羊奶的想法。羊奶不难寻,去膻的法子却是难找。略一思索后,婠婠折身往药铺中称了一大包的珍珠粉回去。
她一面走着路,一面琢磨着要弄一把有效又方便的遮阳伞是否简单,值不值得动用玄门。将至巷口时,婠婠隐隐的听到些可疑的响动,透着那么股桃色味道。
婠婠将脚步放的更加轻,贼兮兮的向着那声音的来源处掠去。
声音是从一条窄道上传来的,这条窄道处于两所宅子之间。不知是因要留作过水的地方,还是因要分出界限,便有了这么一条窄窄的过道。平日里偶然有些贪捷径的人从这里穿行而过。
窄道里的景象并非婠婠想的那般。
这是劫财不是劫色。
劫财的那个生的满脸横肉,瞧着很是眼生。被劫财的那位并不眼生,不是旁个竟是那位新来的教书先生。
此刻那满脸横肉的匪徒一手捂着教书先生的嘴,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则拉扯着他怀中的小包裹。
也不知先前他们是经历过一种怎么样的拉扯,那先生的衣衫居然被扯落下一些,露出来的肌肤雪白似玉,令人自叹弗如。
婠婠忍不住发出道无声的感叹:好一只白斩鸡!
竟是连丁点儿的肌线条都没有,蒲柳般的纤弱。不过这等纤弱也是有着一种美感的。
在婠婠的认知中,这种美感被归类为:小受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