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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俞氏,在听完秦叡泓的解释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秦叡泓见说得通,到是也松了口气:“儿臣行事一向稳妥,母后应该放心才是。”
“你做事向来稳妥,母后也一向放心,只是……”
俞氏眉头并不完全舒展,反而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拉着秦叡泓的手道:“这话也是如你所说的,有你的打算,可这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前线吃紧,不得不交换质子,你先前说过的话,岂非就非你不可了?再者,你父皇所谓的现在对你委以重任,焉知不是因为愧疚的补偿?”
“此事说来说去的,总归不够妥当,到底是个隐患,依母后的意思,还是不能应下了此事为好。”
俞氏絮絮叨叨,而秦叡泓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十分不悦:“那母后且说,现如今我已经应下了此事,如何能够出尔反尔了去?”
“这有何难?”俞氏只当秦叡泓是听进去了她的话,觉得此事的确是十分不妥,只语重心长道:“此事母后去求了你父皇就是,晓以利害,你父皇必定也是听得进去的。”
“着实不成的话,你也大可以称病,只说身体不适就好,母后再吩咐太医院的太医给你证实,只说你这病一时半会儿的治不好,既是得了病,自然不能派了一个病恹恹的太子去做质子。”
“这法子有的是,泓儿且放心了就是,母后必定将此事给拦下来,必定不让泓儿因此深涉险境。”
俞氏说着话的,扬了扬下巴。
身为母亲,身为皇后,她当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了。
而秦叡泓则是越发的不耐与不满,更觉得俞氏所言,当真是荒唐无比。
什么叫做晓以利害,莫不是掌管整个大秦国的父皇,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成?难不成父皇不知道此事依旧如何来做才是最合适的?
还要称病,当真更是可笑至极,暂且不说好端端的突然得了病,十分不合乎常理不说,若是仔细计较起来,你一个身子虚弱无比的太子,往后能否继承大统,父皇心中只怕还得掂量掂量了。
更何况,他刚刚表露了忠心,才让父皇龙心大悦,更是对他委以重任,现如今俞氏便要前去劝说,使尽手段。
这心思通透的,明白是俞氏的一厢情愿,顶多就是说俞氏不过是护子心切,并非是他的意思,但如此也要说俞氏身为后宫之主,全然看不清形势,没有半分大局为重的心思。
而若是不知道的,跟着起哄的,只怕会觉得是他两面三刀,表面上表忠心博好感,实际上却是明哲保身,是那极其虚伪之人,让他威望尽失,在秦铭晟心中的好感只怕也要被影响了个彻底。
他的这个母后,当真是越发拎不清了。
秦叡泓颇为无奈的摇头,张口便想辩驳一二,但看到俞氏那张脸,还有方才所说的话时,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先前卢少业婚事的事情在先,无论他是如何劝阻,俞氏依旧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他半个字去。
现如今,只怕他磨烂了嘴皮子,俞氏也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怎样都觉得他所说、所做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