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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阁。
刘管家与青衣掌事打地室里方方探出头时,便被一阵风风火火的‘荡平小树林大军’惊得目瞪口呆。
二人极目远眺,果见场主负手而立赫然于门前,便匆连忙走上前,屏息敛神。
“禀场主,老奴似已查出真凶。”
“死了没?”
男人极致的阴凉嗓音,仿佛是从地底渗出来一般。
刘管家与青衣掌事闻言,面上皆是一愣。
场主果然已经知道了。
青衣掌事上前,略微颔首,声音难免有些紧张,“回场主,六阁阁老尚在追捕,府内厮卫也派出大半……”
话音未落,顾亦清便阔步笔直朝乾宜斋走去。
“这……”
刘管家欲言又止,微微有些震惊的看着青衣掌事。
一时间,二人心照不宣,心底均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场主,不会是要亲自去手刃吧?
“场主,场主……”
此时,门口突兀的响起白胡子李太翁暗哑的长呼。
顾亦清身形微顿,却并没有转过身来,阴森的背影布满了寒意和不耐。
刘管家朝他瞪眼,李太翁眼神不好愣是没看见,步履蹒跚的含笑上前,“请先让老奴为场主清理伤口,若是耽搁太久,恐怕会导致伤口感染,留下抹不去的伤疤。”
……伤疤?
男人的嘴角难得的勾起一丝弧度,却是讥诮的幽怖。
就算是感染死掉,她又会在乎吗?
如果会,那就感染吧,起码能换她多看他一眼。
如果不会……
一阵寒意不由从脚底升起,青衣掌事箭步上去抓住李太翁,紧皱着眉朝他嘘声,闲命太长,没处糟蹋了吗?
没看见场主背影森然的就差找个人杀杀了吗。
久久。
顾亦清眉宇紧缩,显然是强行控制住了某种难以下咽的情绪,很快,他俊朗丰姿消失在视野。
青衣掌事叹了口气,“看场主这架势,是非去不可了,既然如此,我必然要一同前往,府里就麻烦刘管家照看了。”
刘管家点点头,慎重的交代他,“场主有伤在身,掌事一定要好生照料。”
“喏。”
……
乾宜斋前。
两道猥琐人形门神似的守在门口,其中一道略显心虚,挥着六角泥金扇,脚步忧心忡忡地来回徘徊着,清晨虽是凉爽,却难挡他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小鹉环着胸,靠着粉墙,悠闲的抖着腿,“我说鹰潭兄啊,你转的我脑壳疼,能不能消停会,场主马上就到了,我看就你这状态,非得给我露出破绽不可。”
鹰潭合上手心的扇子,啪啪敲在手心直响,“小鹉,我还是觉得这个计划不可行,出家人不打诳语,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小鹉眯着鸟眼,“你又不是出家人,怕什么?”
鹰潭刚想开口,又被他打断。
“再者,这个计划是我经过极其周密的考量,百里挑一选出来的,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而且方便快捷,你要是不想打诳语呢,就由我来说,说到重点时,你点个头就行了,或者你不说话,就负责给我架势。”
“……”鹰潭内心抽搐。
“小鹉。”
半晌,他忽然停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确定没有发烧或者中魔,“你知道……咱们准备诓的是谁吗?”
小鹉翻了个白眼,继而摆出一个标准的鸟式微笑,“嘉成的场主,顾亦清。”
“……”
“你也知道啊,你知道场主的智商,大家伙吃过亏的都知道,那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抗衡的,你觉得,你的脑子加上我的,能……吗?”
鹰潭的语气,虚的轻飘飘的。
小鹉淡定伸出了一根爪子,摇了摇。
不加上你的还好,加上你的还拉低了。
“那你还……”
还想给场主使绊子,拿场主的感情开玩笑!
疯了疯了,这要是不成功还好,若是成功了,场主之后能剥了他俩的皮。
“我跟你说,你之前跟我说的可是说助场主抱得美人归,现在变成了从中使绊子,你是不是玩我呢?”
……直接去告诉小白丫头真相,助场主捉拿巅女,岂不快哉?
小鹉勾眉,“没有啊,咱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从中做作梗啊,鹰潭兄你是不是真傻?你以为你能想得到的简单道理,场主会想不到吗?
场主现在就是要找到巅女,让她向小白丫头解释,然后二人重归于好。
可若真是那样,那还有咱什么事啊?咱们要想趁火打劫,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让场主多走点弯路,然后由咱们来做骗小姑娘道路上,光明的引路人。
不经历波折,场主怎么能感受到你我的卖力?你一定要切记,咱们不是来做滥好人的,而是制造机会,让场主感受到你我的奉献,然后才会拿出等同的代价来回报。”
“……”
“放心,咱们最后的结果是一样好的。”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道德,而且……场主那样聪明的人,会察觉不到你在给他下套?”
小鹉安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样,鹰潭兄,你好好想想,你师傅在你九师弟面前,一般表现怎么样?”
鹰潭凝神思索,半晌,缓缓肯定的开口。
“……恍若一个智障。”
小鹉狡黠的眯眼笑,“这不就得了,你要充分相信面前老江湖,陷入爱情中的小狼崽,无论平日里处事多么冷静睿智,可一面对心上人,智商算计什么的,顷刻间化为乌有,满脑子都是……
尤其是场主现在和小白丫头,正值吵架的好时候,理智这种高端的情绪,是已经丧尸了。”
“……”鹰潭眉心跳了跳,好时候?
小鹉说着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就像现在……离得这么远,我就已经感受到场主想杀人的心了。”
话闭,打长廊一侧,翩然映出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姿。
“来活了,精神点,别露怯。”
小鹉悄然走到鹰潭身后,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鹰潭惊的浑身一个战栗,信了他的邪,但现在马入狭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顾亦清如冰般的冷眸掠过斋前两道身形,像是明了他们的目的,置之空气般,直截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