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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担心什么?她担心婆婆会把她女儿掐死,一起用了饭后抱着女儿就上楼去了。
她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当初婆婆是怎么为难她的,她记得清楚得很。
不可能不恨,不见到的时候她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见到了,心里头的愤怒就没办法平息。要她笑颜以待吗?不,她做不到。婆婆当初是要她去死啊!
沈祭梵在楼下呆了会儿才上来,安以然抱着沈斯涵在喂奶。沈祭梵从她身后将她圈住,安以然身子侧了下,掩饰着脸上的情绪说:“在喂女儿呢,别闹。”
沈祭梵附唇亲了下她头顶,走到她面前,垂眼看她,笑道:“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安以然淡淡的说,抱着女儿往另一边走。
沈祭梵含笑坐下,指腹在沙发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低低出声:
“然然,我并非要求你什么,你现在也当母亲了,我只希望你能站在我母亲的立场想一想。”夫人对她造成的伤害,他很清楚,但都过去了的事,一直记心里那就只能是折磨自己,彻底放弃才是善待自己。
沈祭梵也清楚,毕竟安以然就是这样的小性子,平时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可她心里还是会记事。那些事情不提,不表示就忘了。但这些事情要一直被视为禁忌,那就是一辈子都会在心里膈应。以前是她婆婆,现在除了这层关系外,那还是两个孩子的亲祖母。祖母好生生的健在,难道就不让两孩子认了?
安以然笑了下,心里有些悲凉的想,沈祭梵果然还是更在乎他母亲一点。到底是跟他血脉相亲的母亲,在没有生沈昱谦和沈斯涵之前,她跟他的关系,紧紧只是来自与他们两人的那点感情而已,掰扯开来看,算什么呀?
现在,有了孩子,他们才算真正的一家人是吗?可在这样的基础上,似乎孩子又跟他们更亲了。到底,她只是个外人对吧?
她并不是还要斤斤计较什么,事发当下都没有怎么样,现在才来追究,也没有意义不是?她是喜欢这个男人,他很厉害,很疼她,可他有些方面真的没有做好。当初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寻常女人啊,那些事情之后,他一再的三缄其口,所谓的交代是什么?就是隐忍是吗?等两三年后他有足够能力了,策划出一个万全之策再将所有的讨回来?
这到底有什么用?恨和怒气这种情绪化的东西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的。恨意都没了,怒气都消了,这时候再去讨回什么,这跟当时的反击是两个层次了好不好?
那些事情过了就算了,她早就把那段记忆丢开了。
心里其实怨着沈祭梵,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婆婆,还要把婆婆接回来,不是说已经送去了皇家疗养院了吗?为什么还要接回来?伯爵府不是没有被封嘛,让她住回伯爵府啊?多请几个人照顾不就完了,干嘛还有往这里接啊?
安以然没说话,沈祭梵也不逼她,顿了下,起身走过去,把孩子接过来抱着。
安以然抬眼瞪他:“还要吃呢,你抱走干什么?”
“吃好了。”沈祭梵一手抱着沈斯涵。
安以然脸子有些蹿红,挡开他的手嘟嚷了句:“讨厌死你了,我自己来。”
沈祭梵笑笑,抱着女儿轻轻拍着。孩子太小了,沈祭梵手重,拍了下,沈斯涵忽然睁开眼来,小嘴巴动了下,沈祭梵惊了下,怕孩子忽然哭出声。赶紧抱着孩子,大掌在她后背隔着小袄子轻轻顺抚,这小娃娃的身体哪里经得他的力道?
安以然回头看了沈祭梵,知道他抱着其实很小心,并不是那么顺,拉好了衣服,转身抱着沈斯涵轻轻哄着,拍着把孩子放进小床里。
在医院的时候孩子是吃了奶后就被抱走了,但是在家里,安以然是把小床放在他们的大床旁边的。就怕宝宝晚上忽然哭了,半夜还得喝一次奶呢,放在身边最好。
女儿睡了后安以然自己进了浴室,沈祭梵暗暗叹气。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摇着沈斯涵,看着女儿幼嫩的脸思想却飘远了。
自己有儿子后他才彻底明白自己母亲当初狠心把他扔在无人岛的用心,若不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长大,他能有今天?即便坐上这家主大位也会轻易被打倒。
站在安以然的角度看,伯爵夫人是做错了不少,可在世家大族中,这算什么?这只能彰显出一个女人的能力,有这样魄力的女人,是多少男人都比不上的。
沈祭梵清楚安以然不理解的原因,她即便在成长中吃了不少苦,可她生活的环境相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干净了。见不得任何肮脏不平的事,夫人当初将她也送去了无人岛,并没有一开始就下杀手,那已经是仁慈的举动了。
时隔这么多年,当初的事情渐渐浮出水面。他知道夫人当初软禁安以然,只是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一切尘埃落定,她会把人放出来。到底沈祭梵清楚,夫人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他。
这样的理由,他曾经只当玩笑听听而已,现在是真的理解了母亲的苦心。
当了父亲后,当他面临选择这一天时,依然做了当初母亲的选择。
不要怀疑亲生母亲对自己的爱,那是世上最无私的感情。
安以然从浴室出来,让沈祭梵进去,自己看了下女儿,然后爬床上睡了。
沈祭梵出来时安以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医院再舒服都不如家里自在啊,挨着床就睡着了。沈祭梵上了床,在床上坐了老半天。沉着脸就盯着安以然看,合着她是真不打算要他这老公了?有他没他都行,离婚算了。
沈祭梵那想法一出,自己给惊了下,他这是脑子抽了吧。
俯身去撩拔安以然,怀孕老大半年啊,她愣是没让他碰过,手还没摸到什么呢,她就吼起来了。沈祭梵憋得慌,当初还是以为往后这性福日子就要来了,可没想到愣是让他当了这么久的和尚。
安以然衣服被沈祭梵推高了,沈祭梵上手,安以然不舒服,翻过身背对他,继续睡。沈祭梵那目光就跟着火了似地,直直盯着安以然看,不成,今儿这火儿是怎么都憋不住了,得发。自己三两下先扒光了,再抱着安以然摸。
就在医院最后这几天吧,这男人每天晚上都在床前磨蹭,非要挤一床上睡,安以然嫌挤,愣是把他给推了,他那点儿心思安以然能不知道啊?
到底是养了这么久的,这皮肤摸一把,能掐出水来似地,幼嫩得能跟沈斯涵比了。沈祭梵满足着手上的触感,张口就咬安以然肩膀,这得泄火儿啊,马上得泄,不然他就得炸了。
安以然到底给他弄醒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望着撑在身上的男人,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我都睡觉了啊,沈祭梵,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晚上还得起来喂宝宝呢。”
“不着急,还有时间,你要累了我来喂。乖乖,先给我成么?”沈祭梵好说好商量着,沈祭梵对于“偷奶”这一举动是从沈昱谦那时候就甚有心得了的。
安以然咕哝说:“我今天真的困了。”
“闻闻,薰衣草香,嗯?”沈祭梵拉着她的手往她鼻子面前递,安以然挥开:“睡觉了。”
沈祭梵躺在她身边,把人往怀里兜,低声道:“然然,我们说说话好吗?”
沈祭梵那火儿还没彻底压下去呢,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揉,又亲她的脸。沈祭梵抬眼看她,也坐起了身,沈祭梵伸手给按着,也轻轻揉了几下,笑道:
“在医院时候奶不够,这一补,沈斯涵倒是吃不完了。”
安以然瞪他,他这样会让她很难为情的好不好?催促道:
“你快点儿的呀。”
沈祭梵欺身在她脸上吻了下,然后下床走出了门,很快拿着奶罐子回来。
伯爵夫人的眼睛做了手术,但因为做手术的时候眼睛神经已经全部坏死,所以即便是约克,也没有办法恢复她的视力。眼睛就是摆设,是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但一看,就知道那不是真的。静坐时,伯爵夫人依然维持着端庄高雅的姿态,眼睛不能用,倒不是完全不能自理,也只是行走需要人搀扶。
沈斯涵早上被沈祭梵抱下楼了,让下人带着沈斯涵去外面转一转,呼吸新鲜空气。安以然下楼的时候她们刚回来,安以然跑过去把宝宝抱起来,低低的说:
“嘟嘟出去玩儿了呀,怎么都不等妈妈呢?明天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抱着孩子就走了,下人挺无奈的。一起出去散步的还有伯爵夫人,所以安以然才快步的跑上前把孩子抱走呢。不是她不让沈斯涵跟伯爵夫人接触,而是怕出什么意外。从她怀孕时候就能看出她多宝贝这个女儿了,怎么允许出一丁点意外?
安以然抱着沈斯涵上楼,喂了奶后就哄她睡觉,一整上午都呆在楼上没下来。快中午的时候安以然下楼去,找吃的,早上东西吃很少,都在照顾宝宝了。
安以然下楼时候,就得让下人看着沈斯涵,怕从车上摔下来。
伯爵夫人不会容许安以然生儿子,因为将来会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可孙女儿就不一样了。毕竟是沈祭梵的亲妈,她能不希望自己儿子又后?孙女儿她还是喜欢的。
安以然怀孕的时候伯爵夫人就在打听了,是男孩女孩,这边没人给回应,伯爵夫人还真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想有动作,但都被人给悄无声息的抵制了。
伯爵夫人不是还没收心,伯爵公一死,她就彻底松了口气。老的担心完了,还有小的,要是再有一个儿子,自己儿子将来就得承受父子相争,骨肉相斗的痛苦。伯爵夫人一连窜的动作都没有结果,这才不得不住手。
在安以然怀孕的时候,伯爵夫人没有过来。孩子出生后,伯爵夫人亲自跟沈祭梵提过多次,希望能回来看看小孙女。是孙女儿啊,孙女儿才是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才是她希望看到的。
伯爵夫人这个年纪了,她不想孩子承欢膝下,享受晚年吗?她也想抱抱亲孙女儿,所以安以然的担心是真的多余了,如果是沈昱谦,那是得堤防着,可是沈斯涵,不,这将是亚赫家族最最尊贵的公主,会受全族人的爱戴的。
安以然在厨房里倒腾吃的,早上似乎给她准备了挺多吃的,各种各样的面包,香软可口,大概是沈祭梵吩咐的。安以然拿着香喷喷的面包倒了杯牛奶喝,然后看着另一边忙活中饭的几位师傅,偶尔聊上几句,这几位都是从Z国请来的,安以然自然很有话聊。这不,又想着什么时候也来学两手呢。
安以然是会两下子的,可那两下子也就是能把菜烧熟而已,没别的本事。
安以然在厨房呆了会儿,吃饱喝足后又往楼上跑。结果一推开门吧,就看到伯爵夫人抱着她的宝贝女儿了。安以然当下脸子都吓得变色了,红着脸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