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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云愣住半晌。
“......你、都听见了？
那时我和岳延修在静橼雅筑中说的那些话......你全都听见了？”
卫胤宸毫不犹豫的说道：“没错！我听见了！当时我就在门外！
我真后悔当时我去了静橼雅筑！我真后悔我听见了那些话！
不然，我怎么会相信你才是兰儿的真命天子，愚蠢到以为你就是能真正带给兰儿幸福的那个人？
不然！
......我又怎么会选择放手？”卫胤宸话至此处，甚至有几分哽咽。
他接着又道：“而你呢？你如今却是怎么对待兰儿的？
你不不但未将兰儿册立为中宫！更将兰儿的册封礼与别的女人安排在同一日！
居然！你居然还在封妃之日的当晚，在别的女人殿里留宿！”
卫胤宸冷冷一‘哼’。
“你许下的那些誓言，到头来，一样也没有做到！”
“你不过一个外人！我与铃兰之间的事情，怕是还轮不到你插手！”夏卿云这话，说得是有气无势。
对于昨晚留宿东绫殿的事情，他心中的确是对铃兰有愧的。
可是，他又如何能像卫胤宸坦白，说铃兰的心里或许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过他夏卿云。
就算是昨日他去了铃兰宫里，她也不见得就会敞开心门接受他的。
况且，若不是那夜卫胤宸与铃兰在静初池畔相会之时，卫胤宸做出的那些异常亲昵的举动。
若不是卫胤熙的从旁煽风点火。
若不是在册封大典之时，卫胤宸那目光如炬、款款深情的凝视。
他如何会在册封大典结束之后便喝了个烂醉。
他酒气正盛之时，自己也不知是怎么的就摆驾去了毕婉晴的东绫殿。
而当今日晨早，他赤着身子在东绫殿的榻上醒来，惊疑的望着一旁熟睡的毕婉晴之时。
他便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就算他在铃兰那里，原先许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机会，现在也都已经被他自己亲手给毁掉了。
卫胤宸细细分辨着夏卿云的神色，他能看得出，昨晚的事情，或许不是夏卿云有意为之的。就算是他此时嘴上如何强硬，但是他那满眼愧悔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只要夏卿云对铃兰的爱不曾衰减，只要他对铃兰是认真的，那么铃兰日后便还是有可能会得到她应有的幸福的。
“很遗憾，至少我在名义上算是兰儿的王兄，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外人。”
这一次，卫胤宸这话虽然还是冷冷的，但语气似乎已经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我的妃子，我自会待她好，不劳你费心！”
卫胤宸闻言，微微一挑眉峰。
“好，这可是你说的。
这一次，你最好说到做到。
你之前是如何向岳延修发誓的，如今当着我又是如何说的，我都会一字一句牢牢的记在心里。
若是他日，你再做出什么伤了兰儿心的事情。我想，兰儿的这两个王兄，都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说着，卫胤宸双手撑在了书案上，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夏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