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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十五见到老姐这副模样，整个人就慌了神。
在牛十五的印象中，就算是天塌地陷也有老姐扛着。年少轻狂的他为了修仙可是没少作妖，见天地得罪人家，但老姐出手，马上搞定。就连有一次娘病重在床，老姐也只是沉默，第二天就在山上寻了几天几夜，生生是将上仙们才能用的珍贵灵药采了回来……
无论怎样，牛十五从未见过崇小白掉过半滴眼泪儿。可如今，这又是怎么了呢？
“姐……”牛十五欲言又止，摸了半天，也在身上没摸到半块手绢。看了看默默哭着的崇小白，牛十五狠了狠心，将道袍的袖子递了过去。
“那个……姐，你先凑合着。”
崇小白抬起头，鼻涕眼泪横流，在配上那么丑陋的脸庞，那场景有多刺激要多刺激。
不过牛十五是谁啊？他可是练了二十几年。这张脸他在熟悉不过，有什么恶心呕吐的，早就过去了。
崇小白也毫不客气，扯过牛十五的道袍袖子，就把鼻涕眼泪往上抹。
擦完了，牛十五干脆把湿乎乎黏哒哒的道袍脱了，拎在手中，眼睛仍是关切地望着崇小白。
抽抽搭搭地，崇小白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些心情，然后把手里的钱袋拿出来，想了想，从其中拿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石头放在牛十五手中。
“拿去，买些酒。顺便去买点好菜好饭，就当时庆祝一下今日。然后……”崇小白系紧了钱袋，“然后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得离开，和爹娘一起。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牛十五刚想问为什么，就看见手里究竟是个什么物件，盯着的眼神都直了。
“这是……这是……灵石！”牛十五刚喊出来，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四下警惕地扫了扫四周，生怕有什么人看见。
瞧了瞧像是没人的样子，才死死抓住崇小白的衣服，说出来的话都变了个调。
“姐，这可是灵石啊！”
牛十五双手捧着中这块碧绿碧绿的石头，浑身都在激动地颤抖着。灵石的内部还有着烟雾一般的东西在氤氲着，美极了。
要知道这就是传说中上仙们用来修行的东西啊！
这玩意儿在凡间可不多见，真真能够看见灵石的地方除了各国的皇家宝库，就只有开遍整个天泽大陆的翡翠万宝坊。若是用它来换金钱，这么一块鸡蛋大小的碧绿色灵石，就足够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一生不愁吃喝。更何况是满满的一钱袋！
弄得牛十五都想喊：我的天啊！这么神奇！
“这只是下品灵石。没你想的那么贵重……不过，小鱼姐还记得小白，真好。”崇小白说着一脸崇拜的模样。
是的！她的小鱼姐还记得她！她的小鱼姐还记得她！这么一个好消息就足以抵过她这二十年遭的所有罪。无论是沦落在那个魔女手中受尽屈辱，还是被废除所有修为……这都比不上她的小鱼姐还记得她！
只可惜她崇小白注定今生与修仙无缘了，她绝不能当小鱼姐的累赘！不能在给小鱼姐添半点麻烦了！
她崇小白着实愧对于对她那么好的虞珠啊！
牛十五也不管崇小白一脸花痴样，就直接将手中的下品灵石，塞进了崇小白手里的钱袋。然后嘚嘚瑟瑟抓着崇小白的手，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