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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宇看着胡曼，目光阴森。
胡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阴冷的程景宇，她有些生气，送女人？他凭什么这么说？他自己不是靠女人走到今天的？
“我们蒋氏的员工，还是跟着我比较好。”程景宇说着，便拉住胡曼的一侧胳膊，就要往自己身边拽。
黎成泽揽住胡曼的肩膀，冷声道：“程总，自重。”
程景宇并不松手，他捏着胡曼的胳膊，几乎要将她捏碎。胡曼吃痛，蹙起眉头，咬着下唇。
黎成泽见了，心疼得很。他面目冰寒，整个人散发出的冷气几乎将会场冻住，低喝一声：“松手！”
会场内的人们都看到，蒋氏的程总拉住黎少的女伴，黎少的脸色像要杀人一般。
“景宇，已经跟黎少见过了么？那我就不用给你们做介绍了。”
程景宇听到蒋瑞年的声音，松开了胡曼，黎成泽将胡曼扣在怀里，拉住她被程景宇捏住的手臂，细细揉着。
场面有些冷，蒋瑞年对黎成泽说：“黎少，这是……”
黎成泽掀了掀眼皮，目光凉凉，蒋瑞年不敢再说下去。黎成泽声音冷淡：“黎某知道，蒋总您的女婿。”
蒋瑞年听了，连忙陪笑，“是，是。”
蒋清雅跟蒋瑞年一同过来，她挽着蒋瑞年的胳膊，嗔道：“爸爸，您忘了么，黎少参加了我和景宇的订婚仪式。”
“哦，对对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景宇，黎少参加你跟清雅的订婚宴，这是多大的面子，你要感谢一下黎少。”蒋瑞年眯着眼睛，紧盯着程景宇。
这个女婿，有野心，有能力，但也有弱点，就是出身太差，他容易控制。所以他一直很满意程景宇，但是今天，程景宇有点不太听话。
“景宇？”蒋瑞年冷了脸。
程景宇咬着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端起一杯酒，说：“谢黎少赏脸。”
黎成泽没搭理他，程景宇自己将酒喝了。
蒋瑞年见黎成泽没有说话，大概是不想在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说：“黎少，最近蒋氏在竞争瀚海的项目，不知……”
“蒋总不必再问，黎某若是说了，不就说明你们蒋氏不参与公平竞争么？为了蒋氏的面子，黎某今日不谈此事。蒋总，少陪。”
黎成泽撂下这些话，便揽着胡曼，大步离开。
蒋瑞年压着怒火，低声道：“景宇，你知道瀚海这个项目，对我们蒋氏多重要。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如果这个项目拿不到，想必你不适合现在的职位。”
蒋清雅吓了一跳，赶紧劝道：“爸爸，景宇他……”
“好了！”他挥开蒋清雅的手臂，“我养你们不是让你们给我添乱的。”
程景宇压着怒气，低声说：“爸，他那个女伴，是我们蒋氏的员工，现在正是竞争的时候，传出去有损我们蒋氏的声誉。”
“蒋氏的员工更好，正愁给黎成泽送不进去女人，现在好了，他自己看上了，你还要拦着？”
蒋瑞年更加生气了，“你再敢去找黎成泽的不痛快，我就让你不痛快。瀚海这个项目，就从那个女人下手！”
黎成泽揽着胡曼到一出露台，夜风吹拂，扫去刚才的阴霾，黎成泽身上也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看着胡曼的胳膊，上面被程景宇掐出几块青紫，心疼得不行。
胡曼倒觉得无所谓，她抽回手臂，笑道：“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黎成泽盯着胡曼的眼睛，良久，问了一句：“人呢，过几天就能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