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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众人都觉得躲不过这一劫之时,突然,水面上的大风浪骤然而至,下边的那一只只枯爪也全都缩了回去。再度风平浪静!马程峰心里明白,那群东西肯定是来找替身的,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呀,分明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赶紧把胡小狸叫了上来,朝岸边继续划,小船距离岸边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了,现在这两百多米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生死时速,必须要在那群东西重新回来之前逃上岸。
水面虽然平静了下来,但江水的颜色却是变得越来越红,到最后,红的已经如同人的鲜血一般,看的众人胃里都一阵翻滚。
“完了完了,高丽将军要来抓替身了,咱们一个都回不去了!”见到水中的异样,吓的船老大把船桨也扔了,就跪在甲板上不住地磕头。
“那兄,现在距离岸边不远了,快想法子帮我一下。”马程峰指着岸边的一棵歪脖子老树喊道。两个好兄弟间早已形成默契,那咻赶紧甩出天蚕银丝,勾住了老树,一点点拽着,加快了小船行进速度。最后,大伙总算是安全靠到了岸边。
想不到松花江水域还有如此邪乎的地方,大伙是一分钟都不敢多在船上呆了,连背包也没带,赶紧就往岸上跑。水面下的平静是暂时性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水里会钻出来水面东西。大伙上了岸,先是想找点柴火生起火,可这片江岸范围并不大,小树林子也不深,岸边的沙石早已被刚才的大浪拍湿了,一点干木头都没有。
“爷们,这是什么地方啊?咱接下来咋走?你知道路吗?”那咻把受惊过度的船老大拽过来问道。船老大都吓懵逼了,说这里应该是回龙壁,回龙壁无路可走,山势到了这里稍微缓了一点,这几年生长了些树木,以前这里就是江边,这是因为这几日江水落了,所以才能看到这么多植被。
“程峰,我看咱也先不用急,既然已经上岸了,那还怕个屁呀?管水底下是啥玩应呢,就算那玩应从水底下爬上来,以你我之力还怕斗不过他吗?咱就安心现在这儿对付一宿,等明儿早上太阳出来了再走也不迟呀?”那咻望着平静的江面说道。
“也就只有如此了,花不乐,你去林子里瞅瞅,看看那边有没有其他出路。”马程峰吩咐道。花不乐知道现在形势万般危机,必须给大伙找好了退路,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岸边林子中,这小子就是平时没正事,其实功底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龙王爷保佑!保佑我们都能活着离开将军坟呀!”船老大跪在地上不住地对着江面磕头。这片水域白天常有船只经过,但这种事就跟买彩票似的,每年指不定啥时候,将军坟地下的小鬼就要上来收人了,每年都死人,今儿刚好让他们给碰上了。刚才船老大其实没喝多少,他是本地人,都四五十岁了,在这片水域是从小长到大的,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去的航线。可无巧不成书,他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孩子们不认道都在甲板上聊天,他一边喝酒一边掌舵,喝了口酒,再抬头的时候就见水面上好像起了一层江雾,他也没多想,按照记忆中的航线搬转船舵,等穿过这层江雾后,前边可就不是他熟悉的水域了,已经就进入将军坟了。
无形中,等于是将军坟水域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这条小渔船来到了此处。
胡小狸心大,什么时候都是一幅嬉皮笑脸,根本不长心,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她竟还光着小脚丫坐在岸边玩水呢。“哇哦……松花江好奇怪哎,怎么都半夜了还有人家娶亲呢?”
“你嘀嘀咕咕自己在那说啥呢?幻听了是不是?给我消停的过来,别往江边上靠,万一真碰到水下的妖王,你这狐狸也不顶用!”马程峰喊道。
小狸说:“不是啊,你们来听嘛,这明明就是有人家娶亲正在敲敲打打吹唢呐的声音呀?”
大伙走到岸边竖着耳朵这么一听,果然,隐隐的就听平静的江面上传来了锣鼓喧天的喜乐,喜乐声音越来越大,看来是朝他们岸边这儿来的。可这里是松花江呀,附近几十里内渺无人烟,谁家娶亲会在水上办?再说了,这里是东北,东北跟江南不同,在江南水乡,的确有些地区是有取“水亲”习俗的。而且别忘了,现在是快到了午夜子时了,这个时辰哪还有办喜事的?分明就是水底下的那些脏东西又开始折腾了!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开了,皎洁的月光把江面映成了银白色的一条线,血红色的江水尽头处好似是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东西底下隐没在水下,上边是个大红色的四角红顶,正顺着水流飘向岸边。马程峰眯着眼睛睁开鬼瞳仔细一瞅,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那竟然一顶大红花轿。只不过,马程峰是凡人,听不到喜乐声。
“嘶……该不会是水鬼娶亲吧?要真是那样,咱可是点背了,别在让人家当了嫁妆把咱弄走,那兄,抄家伙,特么的,管她是个什么鬼新娘呢,只要上岸,咱就把她打的连娘家人都不认她!”在岸上马程峰可不怕这些玩应,就怕她不敢上来。
那顶花轿越飘越近,最后缓缓从江水下露了出来,火红火红的帘子随着江风来回飘动着,它被风吹起来的一刹那,马程峰就见轿子里露出了一双女人脚,女人腿上穿着一条大红裙子,左右有开叉,露出她白暂的小腿,她的小腿很白,白的毫无血色可言,她脚上还穿着一双大红色绣着一对鸳鸯的绣花鞋,再想往上看,江风又停了下来,帘子又盖上了。
“真是活见鬼了,说啥就来啥?小狸,你能看出那里边到底是个啥吗?”马程峰问。事实证明他高看了胡小狸,这只狐狸也是只旱狐狸,对水上的事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