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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丞乾接到祁天惜的信时已经是深夜,明显已经黑瘦很多的沈骅溪刚回来就被叫了过来。谢丞乾面色有些阴沉,沈骅溪心中咯噔一下斟酌着开口说道:“殿下,不知又是何事?按时间计算夫人应该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谢丞乾看着手中的信笑着说:“我就是觉得这次她有些心急,不太像她。”不知为何谢丞乾心中有些不安。沈骅溪却只是点着头说道:“这几个月夫人做的确实够干脆。殿下不必忧心,夫人向来是有分寸的,您还是早些休息明天就要启程了。”
谢丞乾这才抬起头看着更加干瘦的沈骅溪,眼神一暗声音沙哑地说:“太后也死了,太便宜她了。”说着他将手边的一个大瓷瓶想前推了推说道:“这是惜儿送你的。看看吧。”
沈骅溪皱着眉头他知道谢丞乾叫自己来绝对不是跟他谈心,只是这东西是?沈骅溪伸出手将瓷瓶打开,其中灰色的粉末让沈骅溪一愣,“这是?”似乎还散发着诡异的气味。骨灰!这两个字从沈骅溪的脑中一闪而过。
“我说了这是惜儿送你的,这是太后的骨灰。你可以完成你的夙愿了。”虽然现在说的轻松但是谢丞乾明白能做到这一步祁天惜一定费了不少功夫。这样想着心里隐隐的有些刺痛。
“没有多谢夫人成全。”沈骅溪心中不是没有恨意,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连恨都模糊了,“多谢夫人将太后的尸体挫骨扬灰,这种人不配安葬!”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看着瓷瓶木讷地伸出手将它端了起来,“恳请殿下允许属下离城去办一件事。”
谢丞乾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微低着头说道:“好,只要到京城时你能赶上就好。”有些事必须是由沈骅溪亲自去完成才好。
听到谢丞乾的允许沈骅溪也不再停留而是抱着瓷瓶快步离开了,他要到彭城,到陶然死无全尸的地方,让这个女人为自己的妻子陪葬!黑夜中沈骅溪独自一人骑着快马在无垠的草原上疾行。
另一边祁天惜已经从圣女宫搬了出来,现在就住在醉欢楼这里的一切都有些熟悉,这种熟悉让祁天惜的对未来的恐惧减少了几分。血言从一旁轻轻地为祁天惜扇着蒲扇,夏日炎热祁天惜有些昏昏欲睡,“东西都该送到了吧。”
“是。”血言的回答还想是以往一般简单利落,“您是不是该休息了?”血言瞥了眼夜色。祁天惜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你觉得吴安鸣怎么样?”今天晚上祁天惜心里就像是堵了快石头似的,可能是怀孕的缘故自己格外多愁善感。沈骅溪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
“主子其实属下觉得他就是个无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那么大的心思。”血言手中的动作没停嘴上却说着。祁天惜被她的话给弄笑了,“换一个无赖能在短短五个月做到我吩咐的事吗?这个人。”不知为何祁天惜想起了一句话‘知识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祁天惜也知道血言看不上他,但是自己好像已经答应了只要等谢丞乾君临天下之日,她就会将血言送给他,祁天惜瞥了眼血言没有说话。
“休息吧。”祁天惜过了许久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又过了二十多天终于到了谢丞乾回来的日子,那天清晨祁天惜坐在醉欢楼的阁楼上静静地等着,让她没想到的是虽然祁天惜已经说过要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但是当她看到手中的东西时还是有些吃惊,“你是说今天的雅间都订满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想要围观。”
“夫人您也知道这些。”掌柜似乎想要辩解什么祁天惜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下去了,“行了,生意好是好事,再说。”祁天惜将雕花木窗推开看着街道两旁慢慢站满了人群。祁天惜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将木窗又缓缓地合上。
“等着吧。”祁天惜轻轻地敲着实木桌面,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了隐隐传来的欢呼声和马蹄声。祁天惜拿起手边的青瓷茶杯,这只是一个空杯子什么都没有,祁天惜再一次掀开了木窗。恰巧祁天惜看到自己对面阁楼上几个少女挤在一起,用帕子稍微掩饰着面容娇笑着望着远处。
祁天惜突然想不起来这些千金小姐都是谁,反正自己也没在意过。祁天惜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看着路旁的人纷纷跪了下来。谢丞乾骑着他那匹血红色的骏马,一身玄色朝服让他看着有些冰冷,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精致面庞没有一丝表情,有些女人甚至在往谢丞乾身上丢荷包或者是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