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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天惜前往镇北王府的路上想着袁鹤文的话。
“当年谢丞乾说话的语气和你真的一模一样,你们倒好一个活活将我打成这样,一个倒是再一副要救我的姿态。”袁鹤文身子微倾苦笑道。
祁天惜也没又生气,病人尤其是脊柱受损的病人承受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双腿隐隐的麻痛?有就别放弃,还有机会。把那天到底我没情趣知道。”祁天惜平静地说,声音温和而又绵长。
祁天惜的话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内心,“好,竟然如此我只需要让你们能进镇北王府。你就要帮我何乐而不为呢。”袁鹤文妖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只是我要怎么相信你。”祁天惜面无表情从袖子里一个白玉葫芦瓶倒出了一颗赤红色药,这可是她的贺嘉渊给她的礼品那是一颗贺鸿邦在几十年前制得药,她也仅仅有三颗。据说可以帮助打通筋脉活血养生用到他身上刚刚好。
袁鹤文再见到那个小玉葫芦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炽热,贺家的存在玉器中的药品向来是有市无价,祁天惜像是看不见一般默默地丢了过去,袁鹤文猛地接住,“我怎么知道你这药?”
“吃不吃由你,但今天晚上我必须入镇北王府。”如果袁鹤文真的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反倒让人觉得可疑。
祁天惜和血言静静地躺在马车底部的夹层中想来还多亏袁鹤文这个家伙对谁都不相信,才能让她们这般轻易地藏起来。“那天的事不是三殿下先挑起的。”血言见她的脸色阴晴不定,轻声说道。祁天惜下意识的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话。至于这个人的事她会亲自去问谢丞乾。“我没有功夫也不容易被发现,你小心。”祁天惜现在这身装扮就是直接混进外院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丫鬟这么多只要够机灵现在镇北王府这般混乱或许可以浑水摸鱼。
血言已经换了身衣服存在感降到了极低的情况但是祁天惜还是有些不放心,“张叔来了,快进吧。”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看着来是到了后门了,别的王府贵族大都喜欢清晨采买东西,可是云史玠大概认为是自家撑着的庄子所以镇北王府一般让人傍晚来,说是‘早上会扰了晨练。’真是有毛病,否则自己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来了,祁天惜暗自骂了几句。
“那还是直接到大厨房?”一个苍老些的声音问道,就是带她们来的张叔。或许是见到老熟人这几个小厮也没有仔细检查,只是胡乱地看看了今天送的菜色。“怎么这么些菘。”只是你个小厮喃喃地说。
马车畅通无阻的走在前往大厨房的路上,血言默默地提给她一把冷光闪闪的短刀像是要递给她的样子。祁天惜不动声色地将刀移了过去平静地摇了摇头,用不趁手的武器不异于自杀。“老张,将这菜卸到老地方就行。现下厨房里忙我先给你叫几个人。”一个婆娘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和这马夫熟识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笑声。
“砰,砰。”祁天惜听到马夫轻轻地敲了敲马车,两人飞速的从车里出来血言对她点了点头,四处望了望便飞身离开了。
老张有些焦急地说:“快走吧。”想来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祁天惜却不慌不忙地将银发簪取下将自己的头发弄乱,扯了扯身上的衣角。这是一条死胡同刚刚能容下这一辆极大的马车,像是专门来停靠的地方,快步离开了。
刚走几步就听到一道明亮的女子的声音,“喂,你是哪处的。”祁天惜的脚步一顿抬起一只手摸了一把脸,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定是一塌糊涂,祁天惜默默地转过身去,声音细如蚊吟地说:“我,我是大小姐那的。”说着还紧紧地捂着脸颊,想着她还得多谢那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