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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法五要了两部“鳄鱼”运兵车和一部“狼牙”支援战车,鉴于这支小分队将在敌人腹地登陆,很有可能会在己方大部队赶来前,陷入极大数量的敌军包围中,所以特别加强了各车地火力:“鳄鱼”除自设的两挺重机枪外,每车再加配三挺轻机枪和两个掷弹筒,人手一支冲锋枪;“狼牙”除给乘员加配冲锋枪外,又在车外多绑了几箱手榴弹和75步兵炮炮弹。
此外,小分队还带上了一台备用无线电,以及满满一箱掷弹筒用的彩色信号弹。
一切准备就绪,爬上打头那部“鳄鱼”的马法五向陈长捷敬了个军礼:“我们先出发了。”
“等等,戴上这个。”陈长捷取过一顶钢盔扔了过去。
“谢了……还真不习惯这硬东西。”
“马上就要开始炮击对岸了。你先走,稍后我会亲自带突击部队到海边集结,只要你一信号,大部队立即下水。这次我们是要玩猛虎掏心,一爪子搞烂他们的五脏六腑,搞成功的话,我给你请头功。”陈长捷拍着胸脯许诺道。
“头功不必了,此战之后,早日解放檀香山,拯救困在那里的同胞吧。前些天美军在唐人街大开杀戒,整个广场都是我们中国人的血啊。”
陈长捷顿时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居然有这回事,草他祖宗,什么狗屁民主国家、自由人权,看老子给他来个以血还血!来人,传令跟配属炮兵连,马上向对岸开炮,给我狠狠的打!”
史考利上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两小时前他曾在此用过晚餐地那幢别墅里。最后的反击失败了,好不容易把残破不堪的第5和53团上了战场,却眼睁睁地看着数千官兵在对方探照灯与照明弹制造的耀眼白昼下陷入炮火的炼狱,那是在场绝大多数美军官兵从未见识过的空前震撼而惨烈的景象。
对方到底有多少门大炮在开火?一百门?两百门?那样的闪光,那样的震响,难道是一千门?中间夹杂着密密匝匝的机枪声,仿佛一千只铜锣被不断敲击。
史考利亲率一支配备机枪的督战队在后压阵,总算拦住了部分溃兵,将他们塞进防御阵地的战壕中。对方则趁胜起反击,数十辆坦克排成交错的两线,开着大灯向阵地冲来,史考利命令仅有的九门大炮瞄准光源开火,把其中几辆打成了火炬,剩下的坦克纷纷关闭车灯,慢慢退了回去,接着,阵地被敌炮火覆盖,几门大炮被炸散,仓促挖就的战壕东倒西塌,一只冒着焦气的胳膊落在史考利怀里。于是上将趁着炮击的间隙逃离了阵地,乘着他的福特小汽车一路奔回了这座别墅里。
“将军,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库克一脸的惊讶。
“突围行动推迟了,我需要征用您的房子做临时司令部。”
“请进,请进,事实上,晚餐的时候我们就给您准备了过夜的房间。”
主人的殷勤反倒令史考利感到非常不自在,这才注意到西面地珍珠市区已是火光冲天。
“您离开后不久,市区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太可怕了,当初中国人就是这样打击日本的。”主人摇头叹息道。
史考利一进大门,看到大厅里多了几个头上、身上包着绷带的男女。
主人喋喋不休地解释道:“他们是城里来的,炮击开始后就跑到我这里求助,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上帝教导我们要……”
突然,一阵尖利的机械摩擦声打断了库克的布道,史考利回身来到门前,直射而来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请把手举起来,将军,您被俘了。”
对面传来一个*着流利英语的男声。
眼看着电报中提到的那位美军上将垂头丧气地给押到面前,陈长捷兴奋地甩下战车帽:“小马,你这头功我是请定了。”
马法五压了压钢盔,摇头笑道:“我哪知道这位上将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就撞在我枪口前面。”
“登陆不到十二个钟头,就来了个擒贼先擒王,这下子你可要大出风头了。”
“哪里哪里,都是将军你……”
“这事先放在一边,把他捆起来扔车上吧,我们的戏才刚刚开始。”
开进之前,马法五早已向司令部发去了电报,阐明了下一步作战计划,并要求届时处于包围圈东面开口处的李良部队协同作战,并确定了协同作战开始时的信号,陈长捷这才大大方方大摇大摆地绕经珍珠港开到了这里。此时正是时候放出信号,跟李良部队来个里应外合,把包围圈中的这块熟肥肉从内到外撕个粉碎、吃个精光。
信号是一份电报以及连续四用掷弹筒打出去的红色信号弹。此时,李良部队刚刚汇聚了从珍珠桥方面赶来的机械化部队,实力达到了整整三个战车营、三个两栖步兵营及整个装甲军一半以上的压制火炮,接到陈长捷的信号后。李良立即将手头可用的大部分兵力在正面展开,并以全部配属火炮,自行榴弹炮和自行迫击炮对敌阵地进行猛烈的炮火准备。十五分钟的急促炮击后,随着三红信号弹接连升起,从机械化舟桥连调来的几部探照灯连同其他车辆的车灯一起向敌阵照射,战车构成的钢铁之墙顺着光柱缓缓向敌阵移动,下车的机械化步兵蚂蚁般紧跟在后,用手榴弹将敌人从深浅不一的散兵坑和战壕中赶出来。
与此同时,陈长捷的部队也一分为三,由一名连长率领的五车小分队沿通往珍珠桥的公路向北扫荡,由一名营长率领的四个机步连约二十余部两栖车辆向东扫荡,摧毁了包围圈中敌军的最后几门大炮,陈长捷则亲率余下的三十部两栖车辆向西突入珍珠市东区。市区被对岸的炮火打得熊熊燃烧,不需要开灯也能看得很清楚,陈长捷率队直冲进市郊的一处大院落,正是美军设在此地的第6军兵营,操场上一片狼籍,到处都是被炸坏的车辆和垂死的马匹,借着火光,一面垂在操场前面旗杆上的星条旗已经被炮火烧掉了一半,熏黑的旗帜在晚风中无力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