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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米距离。”伊凉认真且试探着说。我自己目测了一会儿,转头看还未开口的芦雅。“五百米,哦不,四百米。”这个小丫头,听到伊凉的答案后,对自己的直觉没了自信。
“咔嚓。”我手中握着的棍条,猛地打在芦雅左脸旁的护栏上。震碎的木屑,有些掉进湍急的河水,有些迸射到她长长的发梢。
这个小丫头,害怕的瞬间,急忙空出一只抱枪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伊凉也吓得浑身一哆嗦,以为芦雅要被我抽上,接着会哇一声哭喊。
我盯着吓呆的小丫头,手里的断木棍还横在栏沿上。她唯唯诺诺地分开指缝,用半只眼睛偷看,带着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惊慌,等我说话。
“敌人的子弹,远比我手里的棍子精准,以后我打你,不许再这么紧张,更不可以闭眼,手不是用来麻痹自己,而是制止攻击,扼杀敌人。”
芦雅的大眼睛,布满泪花,她此刻完全意识到,这不是游戏,追求“有趣儿”这个概念,只会玷污眼前的严肃。伊凉也吓得不敢自由呼吸。
“我知道你们还小,又是娇弱的女孩,但任何男人都不是永恒,你们必须学会一种重要的东西。”芦雅噙着眼泪,委屈的点着头,不敢再任意讲话。
“从今天起,急训开始,无论发生什么,或者任何挑逗,你俩不许高兴,不许紧张,要始终保持沉默,像冰一样冷,像冰一样静。”
两个女孩还是点头,她们只知道这是训练,不知道现在这些要求和射击杀人有什么实际联系,也更不会先知这么做的用意。
目前,只有我自己深知。离开原来的洞穴,住进这艘有着坚硬外壳的大船,再不必担心巨熊和豹群。表面上看,生存有了很大转机。但实际上,危险系数悄悄提升了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