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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声音，低低的，几不可闻，一出口，就消失在空气中。
下一秒，他霍然起身，一把把苏羽沫掀到了另外一边，缓慢地站了起来，随即披衣，动作干净利索，仅瞬间的时间，他已经恢复正常。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幻觉一样。
“苏羽沫，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我们的账，就得好好算算了。”
嗓音冷静自持，带着他一贯的清冷和漠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却满是嘲讽。
苏羽沫呆呆地望了过去，绝美的脸庞上还满是冰冷的泪水，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双手攥得死紧。
她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变脸变得那么快……
或许他本来就是这张面孔，刚刚的深情痛苦模样，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呵呵……对，是她傻，是她笨，是她把自己变成这种笨模样，她能怪谁？
“我们的帐？对，我们当然有帐，不过，那也是我和你算，不是你和我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羽沫强撑着身躯，缓慢地站了起来，嗓音虽然还带着一丝颤音，却已算冷静。
“你要和我算？”
季绝随意地扣了扣衬衣的扣子，唇角邪气地一勾，目光泛着丝丝的凉意，“你似乎又忘记了，现在，谁才是主人吧？”
苏羽沫的眼神一凛，主人这两个字，听在她的耳中，只觉得过分的讽刺。
她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季绝却猛然倾身过来，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视线对上他的。
那黑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沾染着不熟悉的邪气，俊美的脸庞也带着一种颓然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