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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由黄铜制成的锁头,坚固耐用。无论经过多久年岁,只要仔细拭擦,在灯光照射下,从各个角度都看到它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而这个有96年历史的瑞士联邦银行托管箱,一直不对外租用。至于里面有什么,只有天知道。上个世纪,这款保险箱是最受律师、商人和收藏家欢迎的一款。小巧精致,提着它,就像平时你提着一只公文箱那样简便。你这把钥匙,应该就是那时候从瑞银里流传出来的。”
“你别小看这种锁头,它可是相当坚固,深知可以抵抗炸弹。但是别以为这一定重如砧板,其实它仅1.35kg,淑女也可轻易提起。每一个锁眼都是激光切割,使得每把锁都独一无二。可以说,这是手工制造的一个巅峰,之后,就进入了信息时代,这种纯机械类的保险箱就很少见了。”
恍若一段对话,方寸忠实的将那个锁匠的话全都记录了下来,都没有进行一点修改,甚至都没进行人称上的转换。
从此中就能看出当时方寸多么重视这段信息。因为它关系着庄重的身世,方寸不敢,也不忍出错。
看着纸张上的字迹,庄重鼻头微微有点泛酸,轻轻开口,对方寸道一声:“师父,谢谢。”
方寸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庄重的肩头。
“钥匙跟这张纸都给你,你不是说你要去美国吗?正好可以取道瑞士,去找到这个保险箱,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关于你身世的东西。”方寸把钥匙塞进庄重手心,道。
说完,方寸就悠悠道一声“月明星稀,大道缺一呐”,转身回了屋里。
只剩下庄重一人静静站在夜风中,似乎陷入了深思。
当晚,庄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卧室的,只知道他的心一晚上没有平静下来。
最终,他想到了自己对陈漠言说的话,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就是死,至少也要死个明白。
于是庄重坦然,沉沉入睡。
翌日,方寸却是已经跟陈颐相处的异常默契了,两人甚至都联手准备了一桌早餐。当然,主力还是陈颐。方寸的手艺庄重那是知道,简直惨不忍睹。
吃过早餐,陈漠言去上班了,而陈颐也应约去跟姐妹们逛街,顺便帮方寸买点换洗衣服。
庄重则被方寸叫到一旁,详细问起了庄重电话中说的事情,陈颐母女到底怎么得罪了玄门中人。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庄重索性当成一个评书故事给方寸演绎了一番,当然,故事里面庄重的形象那是无限拔高了。
“巴颂?这人却是没有听过,应当是近二十年里崛起的降头师。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有人聘请了他来对付阿颐母女啊。那后来呢?那个巴颂怎么样了?”方寸想了下,道。
庄重见自己评书效果不错,于是继续绘声绘色的讲了下去。
当庄重讲到他遇见了孤易师徒的时候,却见方寸的老脸红了。庄重不由腹诽,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这老家伙跟孤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当庄重讲到最后不下雷渊大阵,杀死了巴颂。而梅花钓叟也死于巴颂之手的时候,方寸不由脸上现出一抹敬重,慨然道:“像他这种看透了天机的人,能够不顾危险毅然赴死,就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去祭拜一番。他的墓地在哪?你反正也闲的没事,就陪我去一趟吧。”
庄重点点头,其实他对梅花钓叟一直心存愧疚,见方寸提议,不由欣然同意。
两人买了一些水果香烛,打车往梅花钓叟安葬的地方而去。
在国安调查完毕,庄重就将梅花钓叟的尸体领了回来,然后选择了海边一处种满了梅花的园林公墓,将他埋葬在了那里。
老人一生爱梅花,即使走的时候也应该梅花开满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