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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被慕容灼耍了一次之后,倍感颜面尽失,对于接下来的决策尤为慎重,甚至可以说,他为了防止再被慕容灼戏弄利用,变得有些优柔寡断、草木皆兵了。
在此之前,楚云反对他强征粮草备战,如今却建议他继续征粮。
而衡澜之则一反其道,建议慕容烈休养生息,缓解民怨。
慕容烈拿捏不定,事情便只能一拖再拖。
这一拖,转眼便是半月。
这日,凤举和衡澜之约好一同上街,可临出门凤举却感到一阵眩晕。
“来,把药喝了。”
凤举接过药碗,看房中无人,小声说道:“你不必管我了,先去吧!事情不能再拖了,拖下去便是遂了楚云的心意。”
衡澜之柔声道:“看你服了药我便走,可好?”
凤举无奈,只得闭着气将药一口干了。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衡澜之才刚出去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报——
“女郎,厉王来了。”
凤举合上手中书页,眉心微敛。
“去回了厉王,郎君不在,待郎君回来自会去见他。”
“可是……”婢女为难地抬头,透过屏风看了眼凤举,道:“厉王说,他是专程来探望女郎您的。”
想起昔日在平城慕容烈那点龌龊的心思,凤举心生反感。
“那你便去告诉厉王,我身体不适,郎君又不在府中,我一介女流不便见客,厉王好意,改日再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