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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去医馆疗伤,那便是说已经冷静下来不会再发疯了。
许昭舒了口气,作为表哥,他是恨不得揍死他,不过作为男人,他也是有些可怜他,他所说的那些话说的倒是轻巧,若是换做是他,他也做不到坦然等待。
自己心爱的人要嫁给别人啊,就算不过是走走过场,可也是定了名分的,是名正言顺的!他就算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了,可到底是为人所不齿。
许昭想到这里,心里顿时一沉,就算将来阿熹将那姓沈的给处理干净了,可她背弃了他另嫁他人这事怕也会一直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了萧惟的心里,这往后日久天长的……
“这丫头真的不让人省心!”
许昭到底还是让人写了一封信送进宫去给她,即便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一丝的大动,但是若是可以有机会避免还是要努力一下。
总不能他们许家的女人一个两个全都为他们秦家的破江山牺牲一切吧!
而就在许昭将信送进了宫又派了心腹去医馆照看着萧惟自个儿便回京畿大营去之后,许府还送出了另一封信,不过这封信不是送进宫的,而是送去了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府邸,送到了尚书夫人卢荧的手中。
许府对外是铁桶一般,但是没防住有人吃里扒外。
随着丈夫的步步高升,卢荧身份自然也便水涨船高了,只不过京城的人都知道礼部尚书的这位夫人并不爱在外边走动,更不爱与人应酬,水涨船高的身份其实也没给她带来多大的风光,事实上也是如此,王焕之的府邸哪里容的下别人兴风作浪,卢荧唯一能够兴风作浪的或许便是后院了,只是去整治王焕之的那些妾室,却是葬了她的手,她想要的,还是将手伸到外边,搅动风云。
不过可惜了,嫁了一个容的下她心里另有他人甚至从不将自己当做王家妇,却容不下她跑到外边兴风作浪的丈夫。
严格来说,王驰对这个妻子还算是不错的,锦衣玉食,把她当金丝雀一般养着,还给她弄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任由她磋磨,至于她爱不爱玩这个游戏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还为她抵挡住了来自王氏宗族的压力,没有因为她多年无子而被宗族责难,换做是其他女人,该感恩戴德了。
只是可惜,困在这金笼子里面的人是卢荧。
不过好事也还是有的,比如说眼下这个,许夫人卢氏在上回病了一场差一点死了之后便甚少与外边往来了,便是她这个同族的姐姐也是如此,但毕竟是血亲嘛,又是都在这京城孤苦无依的,自然是要相互扶持了。
卢荧笑着将手里的信递给了难得进她屋子的王驰,“爷是为了这信来的吧?”
王驰没立即接那信,坐了下来端起丫头奉上的茶水品茗着。
卢荧并不意外他这件事,当了这般多年的王夫人她若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的话便真的早该死了,况且,她也没打算瞒着他,“许夫人到底是妾身的族妹,自然是该相互扶持的。”
“我记得我让人来传过话眼下局势不清,请夫人务必安分守己的。”王驰搁下了茶杯,没生气但比生气更让人觉得羞辱。
卢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妾身可没有违背爷的意思,这不深居简出的,连这院子的门都没出过吗?爷总不能让妾身连别人都一并安分守己了吧?”
王驰眯起眼,“夫人越发伶牙俐齿了。”
“不敢。”卢荧笑道,“不过是看了这信心情不错,方才多说了两句。”说完,便将信放在了他的手边,“爷看看吧,说不准也会心情好些。”说完,便起身,“妾身累了,回寝室躺会儿,爷自便就是。”
王驰并未阻止,连一眼也没去看她离去的背影,伸手拿起了那信,本也没觉得许府那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的许夫人卢氏能带出什么大信息,只是看了信,已然喜怒不动于色的王尚书仍是一下子阴沉了脸。
卢荧挣脱不出王驰为她打造的黄金笼子,也没本事在他们王家兴风作浪,但是这院子是她的,她的人出不去,但在这院子里面还是能够耀武扬威,更何况不过是瞧瞧她这夫君大人在看完信之后的反应罢了。
“哈哈……”
卢荧笑了出声,笑的畅快不已。
就算装的毫不在乎,甚至狠下杀手又如何?
到底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到底还是想要征服不了的!
只是可惜啊,人家却瞧上了那个比他样样都不如的萧惟!
萧惟——
卢荧掰断了手里的楠木梳子,铜镜中的笑靥渐渐的有些狰狞,即便被她那般践踏,他仍旧是不改初衷仍旧是一往情深是吗?
萧惟!
萧惟——
多年之后的现在,爱或许早已经不再,但是这个人这个名字绝对已经成为了她心底最大的魔鬼!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
……
长生公主已非完璧之身,前日更于客栈与人偷欢,恭喜沈大人这绿帽子戴的稳稳当当。
沈文俊双眸猩红地把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谁送来的?给我去查——”
“……是。”下人赶紧退了下去,主子最近心情很不好是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的,至于为什么,估计便是这娶回来的是一个祖宗了。
沈文俊发作了下人又嫌不够,怒极之下把书房也给砸了,“秦长生——”她凭什么这般羞辱他!她凭什么?!
“俊儿……”沈老夫人被眼下的情形吓了一跳,她是知道儿子最近心情不好,尤其是在萱儿丫头离开了之后。
沈文俊收起了情绪,即便他心里再愤怒也不会在母亲面前显示,“母亲,你怎么来了?”
沈老夫人更加心疼儿子,她倒是宁愿他在她面前也发泄一番,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孝顺,“你这孩子……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跟母亲说就是,自个儿为难自个儿做什么?”
“母亲,孩儿没事!”沈文俊道。
沈老夫人如何相信?“俊儿,是因为萱儿那丫头吗?都是母亲不好,是母亲没有教好她,让她……你也别怪母亲狠心,公主就要进门了,萱儿是万万不可留在府中的,若是……”
“母亲,与表妹无关!”沈文俊打断了母亲的话,“当日是孩儿酒后失德,表妹是受害之人,还请母亲莫要再责怪她了!”
人或许已经没了,他又如何还能让母亲这般责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