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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纪云涯的话还能当玩笑话岔开,但有华神医开口,谁还敢反驳,更重要的是他说的话跟纪云涯说的一模一样……
一时在场之人看着孟淑景的目光都变了,细思极恐。
“老大媳妇,你该怎么解释?”晏国柏沉声喝道。
孟淑景百口莫辩,脸色煞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枳实、什么青皮,我连听都没听过,爷爷昏倒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你们不能冤枉我……。”话落看向沉着脸的晏南宵,“你要信我。”
晏南宵眼底明显有着怀疑,孟淑景一颗心陡然下沉,她豁然扭头看着纪云涯,她为什么要冤枉自己?她以为自己跟纪云涯已经达成了共识,没想到就这样被对方给出卖了,孟淑景心底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她认为是纪云涯背叛了两人之间的承诺。
云涯叹息着摇头:“大娘,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太爷爷哪里让你不满了吗?竟然让你下如此毒手,太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多的高龄,根本受不得这样的折腾……。”
“不……根本不是我做的,纪云涯你别含血喷人。”孟淑景怒喝道。
云涯勾唇轻笑,眼底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不成?偷偷把熏香熏在你的衣服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孟淑景陡然反应过来,是啊,这件事明显是有人陷害她,目光扫过全场,她目光落在陆玉珂身上,眼底绽放着仇恨的光芒。
从事发到现在,只有陆玉珂最有可能,想想如果老爷子真的病了,陆玉珂提议请法师来看看,最后当然是锁定纪云涯,到时候全凭一张嘴,纪云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利用自己达到目的,完全摘清自己,好一招借刀杀人。
孟淑景恨得牙痒痒,不愧是陆玉珂,一出手就是如此毒辣。
幸亏纪云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熏香,没有让陆玉珂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孟淑景心中竟然有一丝痛快,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孟淑景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衣服上的熏香该怎么解释?”庄曦月追问道。
“衣服是巧银拿过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会平白无故背这个黑锅,晏家多年来风平浪静,虽偶尔有吵闹,吵过之后还是一家人,但若有人想搅风搅雨,我第一个就不同意。”孟淑景话落目光扫视全场,长媳余威犹在,一番话倒也显得气势十足。
“是该好好查查,在我管辖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虽老了,但也不是真的不管用。”陆玉珂沉声说道。
孟淑景差点笑出声来,贼喊捉贼,这得是多好的心理素质多好的演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爷子幽幽转醒,离得最近的晏颂立刻凑过去:“太爷爷,您醒了。”
哗啦一群人全都围了过去,华神医摆了摆手:“屋子里不适合留太多的人,该出去的都出去吧。”
老爷子拉着晏颂的手,然后朝云涯招招手,云涯乖巧的走过去,老爷子拉着两人的手,然后朝晏福看了一眼,晏福立刻心领神会的走过来,把红包恭敬的递到老爷子手上。
老爷子笑着把红包塞到云涯手里,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太爷爷给的红包,拿好了。”
云涯笑着点点头:“嗯,太爷爷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华神医轻哼一声,“好了,病人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这时殷素华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张嘴就叫:“怎么办啊?玉儿出血了,我的孙子千万不能出事啊……。”
云涯立刻说道:“我现在就过去。”
隔壁房间,云涯进去的时候,苏玉正躺在里边的大床上,面色痛苦,身下已经见了红。
殷素华吓得脸都白了,云涯镇定的说道:“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了。”
“药呢?”云涯问道。
“已经差人去熬了。”
云涯点点头,先净手,拿着干净的毛巾慢慢擦着,殷素华本来挺着急的,看云涯不疾不徐的样子,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刚才听说她是华神医师弟的徒弟,华神医的名号没的质疑,虽然没听说过他有师弟,但华神医亲口承认了。
云涯走过去,摊开布包,侧眸看了眼殷素华,“我施针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言外之意就是,请您出去。
殷素华担忧的看了眼苏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云涯深吸口气,捻起银针……
门外,殷素华焦急的等待着。
庄曦月走过来安慰道:“三婶,别着急,玉儿一定会没事的。”
殷素华紧紧握着庄曦月的手,“希望如此吧。”
晏颂不见了踪影,五分钟后再回来,路过晏南归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道:“谢谢。”
话落在晏南归惊讶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晏南归笑了笑,想到少女柔软馨香的娇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孟淑景回去立刻找来了巧银,衣服一直是巧银管着,只有她接触过这些衣服,难道是巧银背叛了她?
“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留情分。”孟淑景厉声说道。
巧银立刻跪在地上:“大夫人,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会背叛您,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孟淑景对巧银很了解,她是不会背叛自己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声问道:“把衣服从店里拿回来到我穿在身上,给我一一道来,任何细节都不能漏掉。”
巧银立刻点头,边回想边说道:“衣服是昨天下午我亲自去福元路的恒春店里取的,是店主亲自交到我手上,回来后我亲自交给夫人,夫人还试了试,很合身,夫人就放到了衣柜里,直到今天早上夫人穿在身上,期间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
孟淑景的衣服只在恒春这个牌子的店里专门定制,这是国内一个一线大牌女装,旗下有多名设计师,专门给这些豪门阔太设计衣服,衣服是一个月前就订好的,巧银取回来之后孟淑景试穿了一下就放回了衣柜里,中间只经过她跟巧银的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衣服在交给巧银之前就已经出了事。
没想到陆玉珂手伸的那么长,真是费尽心机了。
孟淑景手指紧紧扣着桌子边沿,眸底冷意迸裂:“打电话,把恒春的负责人给我叫来。”
“是。”巧银起身立刻就要去办。
“慢着,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打草惊蛇。”
想到今日的耻辱,孟淑景就恨得牙痒痒,她跟陆玉珂一直相看两相厌,都说婆媳是天生的仇敌,她跟陆玉珂那简直就是深仇大恨了,但两人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面子,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出手如此毒辣,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这时晏南宵从门外走进来,孟淑景还想着他之前在正厅对自己怀疑的眼神,心底也憋着气,但还是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站起来朝他走去:“南宵,你听我解释……。”
一个“释”字刚出口,尾音还没来得及落地,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的侧脸上,把她扇的整个人猛然往一边倒去,撞在身后的花架上,瓷盆摔落在地上,七零八碎。
一如她此刻的心,千疮百孔。
脸上的疼抵不上此刻心底的疼,她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竟然打我?”
两人虽然感情一般,平时也偶有拌嘴,但结婚二十多年来,这还是晏南宵第一次动手打她。
孟淑景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爱这个男人,当初嫁给他不过是听从家里的安排,晏家长媳的身份符合她的预期,能给她优渥的生活和高贵的身份,至于那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但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为他生了三个女儿,操持家务,内外相交,谁不赞她一声贤惠,她对这个男人到底还是有几分相濡以沫的情分,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但是现在,她所有的期望顷刻间如玻璃般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伤痕累累,再也回不到当初。
晏南宵打完就有些后悔了,但他本性懦弱又有些大男子主义,是决计不会主动低头的,抿了抿唇说道:“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竟然敢对爷爷用这种手段,幸亏爷爷没事,否则你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那么多人看着,你是要把我的脸都丢尽啊,娶了你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