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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可不管他怎么想的,抱着一盘子樱桃吃完,拍拍手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啦,大嫂她们还等着我过去打叶子牌呢。”
李元一肚子糟心,都不想理她,挥挥手,“为父说的都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阿玖呲牙,“听你说的我都不敢生了。”
李元,“什么?”
“听说螳螂为了繁衍后代,圆房时母螳螂会把公螳螂咬死吃掉,然后那个母螳螂就变成了寡妇……”阿玖恶寒一下,“我最讨厌虫子了,你竟然让我跟一只虫子学,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李元额头青筋跳跳,“什么公螳螂母螳螂?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怎么是烂七八糟的呢?我说的这个可都是有依据的……话题都让你带沟里去了,明明是在说我的事情。父亲你竟然琢磨着让我变成寡妇,还说是为了我好,你太让我伤心了!”阿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李元,满满的控诉,“我简直伤心死了!不行,我得多去和大嫂她们打几圈叶子牌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说完昂着头一脸委屈的走了。
李元,“……”
阿玖在李府一直待到申时末才回宫,走时李夫人又是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让她带着,虽然知道阿玖身为皇后吃穿用度都不缺,但李夫人还是怕自家女儿在宫里受了委屈。临行更是偷偷摸摸塞给阿玖一张药方,“这是母亲从一个积年的老友那要来的,生儿子的方子,百试百灵,你拿着,赶紧怀上个皇子是正经。”
于是,阿玖带着一堆用品,揣着一张生儿子的方子神色囧囧的走了。
回到朝阳宫,阿玖让抱琴抱棋把吃的拿出来,余下的都收到库房里面,让后把那张方子随手塞给抱琴,“这个也找个地方放起来。”
抱琴看了看,认出是一张药方,“娘娘,这是张什么方子?”
“唔,生儿子的。”
抱琴手一抖,差点把药方扔了,“生,生儿子的?”她家娘娘连房都没圆呢,这就想着生儿子,会不会太着急了些?转念一想,她家娘娘已经及笄,圆房是早晚的事情,还是早日生下儿子来位子才能坐的更加稳固,否则万一后宫里那些女人们捷足先登了岂不是得后悔死?
想通了,抱琴再看这张方子就跟看宝贝一样,细细的折叠好收藏妥当,生怕损毁一点,又问,“这张方子娘娘打算什么时候用?是日常就吃着,还是每个月固定的几天再吃?或者是怎么个用法?”
阿玖无语,“生不生儿子得看皇上,哪里是一张方子决定的?那张方子收着就行,不许拿出来用。”
“什么方子?什么得看朕?小九儿想和朕生儿子?”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接着是昭帝那张含笑的脸。
抱琴吓得脸色一白,忙着跪下去,“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朕和你们娘娘说会儿话,出去候着。”
抱琴担忧的看阿玖一眼,弓着身子退下去。
阿玖无奈的看他一眼,“你天天这么神出鬼没的,早晚这些人得让你吓出病来。”
昭帝大呼冤枉,“我哪里有神出鬼没,我分明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阿玖“呵”一声,“确实挺‘惊喜’的。”
昭帝摸摸鼻子在阿玖身边坐下,“我刚才听说,小九儿想和我一起生儿子?而且还有什么方子?是生儿子的秘方么?这方子上面可有什么技巧?要不然咱们俩试试?”
一边说,一边猴着身子凑过去,腻腻歪歪的,半点人前的冷漠自持都没有。
阿玖怜悯的瞅他一眼,可怜的孩子,人家是想借完你的种儿就把你弄死,你竟然还这么高兴,这得是多想不开啊。幸好还有她护着,不然傻孩子可怎么办?
完全忘了,她此时的年龄比昭帝还小三岁。
昭帝满脑子的“嫩红豆蔻紫葡萄,含情向侬羞藏笑;玉纤展尽花深处,回眸断魂暗相邀”,鼻息间是清甜的香味,眼前白莹莹的肌肤,心里头一股火往上乱拱,压根没注意到阿玖的眼神,涎着脸笑问,“快把那方子给我也瞅瞅,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给方子的人简直太体贴,让他可以有这么好的借口和小九儿一起做他喜欢做的事情。生儿子,多么好的理由啊!虽然他家小九儿现在身子不方便,但他可以先过过干瘾,等两人研究透彻了上阵的时候也轻车熟路不是?
阿玖给他一个白眼,“一张药方有什么好研究的。”
昭帝遗憾,“药方啊……”
阿玖好笑,“你以为是什么?”
昭帝,“……”不是说有许多姿势适合怀孩子么?
阿玖已经转移话题,“对了,今天太傅给了你什么好玩的么?”
不能和小九儿一起研究生娃娃的事情,昭帝顿时没了精神,“送过来的是一架水车,等晚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眼睛往阿玖身上瞟,“其实,生儿子不一定吃药才行。”
阿玖点头,“我知道啊。”
昭帝诧异,“你知道?”心里一喜,难道李夫人教导她如何生儿子了?那岂不是说小九儿对圆房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和准备?
阿玖很自然的道,“对啊,我们家兄弟姐妹一共十三个,总不能都是吃药来的吧?”想想她那便宜老爹庞大的生育能力,阿玖也是醉了。
昭帝,“……”他不是那个意思啊,皇后咋就不明白呢?好愁人!
“对了,你说的太傅送的那个水车,就是咱们微服私访时看到的那种汲水的水车吗?”阿玖又把话题转移走。
被这么一而再的打岔,昭帝心里蹿起来的那股燥热也散去,心不在焉道,“就是那种水车。”
他得想个办法和小九儿圆了房才行。但是小九儿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开窍,他该怎么诱导才能顺其自然呢?总不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吧?那显着对小九儿也太不尊重了,最重要的,要是她没有准备反感了怎么办?
“那种水车都是用水流推动的,太傅给的水车也备了水流么?”鉴于太傅每次准备的东西都十分齐全,阿玖才有此一问。
昭帝点头,“太傅弄了一个小瀑布。”
阿玖瞪大眼睛,“瀑布?”
“嗯,太傅弄了一个假山,假山上面有瀑布冲下来推动水车转动,水流可以自动循环……”昭帝简单解释几句,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把小九儿拐到床上去。猛然想到一个主意,眼睛微微发亮,“我想到了!”
阿玖吓一跳,“你想到什么了?”
昭帝一脸笑意的瞅着她,“没什么,我想到还有奏折没有处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低头在阿玖脑门上亲一口,笑呵呵站起来走出去。
阿玖疑惑的擦擦脑门,“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昭帝回到养心殿,把敬事房总管叫过去,“皇后的月事什么时候结束?”
敬事房管着皇上侍寝的事情,有妃嫔侍寝后就要到敬事房记上,同样,妃嫔来了月事身体不方便侍寝时,也得到敬事房说一声,敬事房里面做好记录,再跟皇上递绿头牌时就将那个妃嫔的牌子撤下,以免冲撞了皇上。
皇上登基后虽然没招后宫的妃嫔侍寝过,但明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所以后宫主子们谁的身体什么日子不舒服都会由贴身伺候的宫婢告诉敬事房太监,皇后也不例外。
昭帝上一世没将早逝的皇后放到心上,这一世还没和皇后同床共枕过,所以对皇后月事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这次叫过敬事房总管来问。
敬事房总管立刻道,“回皇上,皇后的月事是三天,明天就结束了。”
心里嘀咕着,皇上亲自召他来问皇后月事的事情,莫不是想要让皇后侍寝?看来皇上心里最重视的还是皇后娘娘啊!心里打定主意,等回去后一定好好敲打一下自己手底下那帮小崽子们,别不知好歹收了后宫哪位主子的银子,贸然的把那些主子们的绿头牌递上来踩了皇后的脸面。
昭帝摆手,“下去吧。”
敬事房总管不敢抬头,忙弓着身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