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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杰,我有时候真在慨叹,这老天造人,一拨一拨地都是算好的。你看我们几个的生日,亦风,10月20日,你是10月31日,我和美莲是11月25日,长刚12月3日,一凡是12月4日;几个小的,梦林2月14日,星辰3月6日,希林4月1日,望林4月15日。哈哈哈,大的也好,小的也好,反正我家都排在前面。”
“无聊!林狐狸,你也就那点出息,我们从小比到大,你看你现在都在比些啥?这些也能搬上台面?”柯杰嗤之以鼻。
简亦风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她不是比,她是感动于林致远的细心。太多的男人记不住身边人的生日、特殊的纪念日,可他却记住,他不仅能记住亲人的,还能记住朋友的,甚至他连他们之间第一次用餐点的什么菜也能朗朗上口、如数家珍。
第二天,林致远接到柯杰的电话:“林狐狸,有件急事和你商量。所有方法都试过了,美莲依然没奶,孩子饿得直哭,你看能不能让亦风帮忙先喂喂星辰,妈妈正在给孩子物色奶妈。”
“哦……”林致远犹豫了,从小到大,他和柯杰之间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但此时此刻,他犹豫了,女儿本来就是早产,亦风奶水是充盈,但也不能保证喂饱两个孩子。
“阿杰,你把孩子带回来吧,我先喂着。放心吧!有梦林吃的,就有星辰吃的。”简亦风抢过手机,回道。
“风儿,你能行吗?你身体那么弱,梦林又……”林致远不无担心地说。
“致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那么弱,你放心吧!不要说都是自家孩子,就是别人家孩子,救个急也是必须的。阿杰不是说了吗,琼雪妈妈正在物色奶妈,放心吧!梦林的情况,妈比你我清楚,我若是想长期喂养星辰,别说你不同意,妈肯定也不会同意,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会比你还上心。”
说来也奇怪,小梦林平时睡眠很好,每次喝完奶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可现在,只要简亦风给柯星辰喂奶,她就好像能看见一般,哭闹不止,直到回到简亦风的怀抱,她才会停止哭闹,
简亦风无可奈何,只能左右开弓,让两个小家伙同时吮吸。后来她发现,这小丫头,根本不吃,只是含着,霸占着她。没有办法,只能沿袭传说中的双橄榄球式抱法,只等柯星辰津津有味地将一侧喝个精光,换至另一侧,小梦林还是闭着眼只含不喝。
“林致远,你看看,你女儿和你一个德性,怎么这样呀?这刚出生就这样,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
“啧、啧、啧,长大了,怎么啦?我家的就是最好的!女儿是最好!我女儿从小就知道哪些能分享,哪些不能分享。风儿更是最好的!不仅中看,而且还中用,一个喂三个!阿杰家的,就是中看不中用,大人孩子一个也供应不了。”
“无耻!美莲是你妹妹,有你这样当哥的吗?阿杰知道你说这些,一定会气得吐血。”
简文华、林玉珍一方面心疼孩子,更多心疼简亦风。老两口又是偏方,又是少食多餐,什么猪手黄豆汤、花生鲫鱼汤、木瓜豆腐汤、凤爪炖蘑菇、葱香腰花汤……吃得简亦风谈汤色变。
林致远更是得了指令,每天定时帮助某人按摩,目的是有助腺管活络,奶水通畅。一边按摩,还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风儿,我看星辰力量大,以后你可以多让他吸左侧,这样或许让左侧的和右侧的长得差不多大。”
某人满头黑线,差点跟他急红眼。不过,急归急,好像该建议效果还是不错,奶水起色很大,貌似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左侧也在不知不觉中丰满了很多。
好在没几天,栾琼雪物色到一名好的奶妈,体检结果出来,各方面条件都无可挑剔。这事儿也算结束。剩下小梦林独享粮仓,她那是吃得香、睡得足,体重一个劲儿往上窜。
在台湾待的时间越长,简亦风越来越沉迷。她觉得台湾是生活的“便利”之岛。在台湾,7—Eleven、Family—mart亦或康是美等便利店,相隔的距离非常近,简亦风偶尔出门,她总是喜欢到便利店给望林和梦林购点小东西,然后捐上发票。几乎每个便利店都有爱心箱,和大陆的捐款箱不同的是,岛内的爱心箱里捐的是发票。在台湾,发票很容易中奖,捐出发票就等于把奖金捐给有需要的人。定期会有慈善机构来清点发票,实现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台湾,最打动简亦风的还是台湾人的热情善良、朴实低调。在台湾,“您好”、“谢谢”是全民的口头禅,出租司机、酒店保安、普通服务员……毫不夸张地说,所有和你有交流的人,开始语和结束语一定是一句软软的、甜甜的、有长长拖音的“您好”、“谢谢”!无论是有权的,还是有钱的,鲜见端着架子或摆着谱做人的。无论从事何种职业,都充满了自信、他们待人恭敬谦和,让人禁不住心生敬意。
可心底里对大陆、对泰州和对爸爸妈妈的思念也越来越浓。
“风儿,我们回泰州吧!”林致远看着陷入沉思的简亦风说道。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会不会有意见?”简亦风不无担心地问。
“不会的!大不了两头跑,望林不是还在台北吗?你舍得把他一个人长期留在这里?再说,梦林出生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家给你爸爸妈妈看一眼。他们心里肯定也是想得慌。”
看着林致远的善解人意,简亦风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林致远炙热的双眼早已不需再多言语,从生完孩子以后,他一直隐忍不碰自己,而现在,此时此刻,她好像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这种感觉不是她搜肠刮肚,能用语言形容的。
“致远……致远……”
林致远看着面露红霞的简亦风,一味地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眼神里的邪魅诱人让他心动,周身醉人的奶香味更是让他立刻就想投入战斗。可他还是强抑着自己,存心逗弄她一番,暧昧地看着她,柔声问道:“风儿,你怎么啦?”
“致远……致远……”
“风儿,你告诉我,你怎么啦?”
浑身传来的丝丝麻酥已经容不得简亦风多想,她红着脸,断断续续蹦出几个词:“致远……我……想你……”
林致远露出狐狸般的微笑,他的风儿,生完孩子以后,终于主动说出口,看来调教得不错,不等某人有其他反应,林致远已经牢牢把控了主动权,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久违的晨练之中……
都说“小别胜新婚”,生完孩子以后两个多月了,如今连本带息,一次性偿还。简亦风闭上眼,拼命咬住林致远的肩膀。肩上瞬间传来的痛楚,更是刺激了林致远全部的热情。不知不觉中,简亦风的世界里,只剩下云里雾里一片虚无缥缈。
喘息声,就连阿雄也好像不好意思看下去,低下头,发出“呜呜”的绵柔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