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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鸣帝离去,大殿上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
右相挑眉,扫了一眼李大人,“李大人,事到如今可有何见解?”
蓦然被右相点名,李大人嗓子一紧,良久才道,“沈家无端猜忌相爷,罪不可赦。”
“众位大臣可有何见解?”右相眉稍一扫,将目光聚集在众位大臣身上。
事实摆在眼前,众人大臣哪还敢信口雌黄诬陷右相。
“相爷,既然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就按照以前说好的办,微臣等替相爷做个人证,绝不是相爷心狠手辣……”
话说一半,那位大臣身子哆嗦的厉害,硬着头皮道,“都是沈家咎由自取,怪不得相爷。”
“是啊,微臣都能替相爷作证。”
众人跟着附和。
右相瞥了眼侍卫,“快去准备一下。”
侍卫示意,点头离去。
众大臣正要脚底抹油,右相却淡淡道,“既是做个见证,众位大臣不妨一同前去观赏,免的日后说不清道不明。”
大臣们脸色微微一变,难不成要看雪狼吃人?
一想起那血腥的场面,不自觉背脊发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说完右相抬脚先去了外面,大臣们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前。
诺大的马场上被圈起一道高高的围墙,中间是一个大铁笼,里面有五只膘肥体硕的雪狼,个个露出凶狠的绿眼,獠牙足足有小拇指长,吐着舌头眺望。
这些雪狼全都是右相当年打猎时射杀了一只母狼,又在周边找到了五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雪狼,所以就带回来一直养着。
养了大约四五年,这些雪狼个个灵性十足,颇有野性,帮着右相破了不少案子。
许是因为右相将这些雪狼从小养了一阵子的缘故,在旁人眼中狂躁,在右相手底下却出奇的乖巧温顺。
所以每隔一阵子,右相都会过来瞧一瞧,记得前几年右相带着五只小雪狼上山,打开笼子,将五只雪狼放养归山,明明已经钻进林子。
右相临走的时候,五只小雪狼在身后紧紧跟随,哀嚎啼鸣,怎么劝都不肯离去。
右相无法,才将五只雪狼重新带回,老夫人惧怕这些,干脆右相直接送进宫养着,虽是圈养,但仍旧狼性十足,张开大嘴都叫人心惊胆战。
五只雪狼一见右相,顿时嚎啼,满场耳朵里都是嗷呜。
右相笑了笑,“饿了几日了,可算送来食物了。”
右相一点头,一只山羊被送了进去,几只雪狼见状顿时扑了上去,撕扯,啃咬。
山羊刹那间被咬住了脖子,呜咽不止,不足片刻,已经四分五裂,只见地上一片血迹,以及雪狼嘴角边白色绒毛浸染成鲜红色,滴滴答答带着血迹。
众大臣齐变了脸色,他们都是一帮文臣,惯会耍嘴皮子,哪里见过这幅场景,有几个胆小的腿不停哆嗦着。
这山羊若换成人,那顷刻间只怕骨头都不剩。
沈流云原本是打算豁出去了,可一见这场面,心里头不由得发寒,嗓子一紧,紧身冰凉。
沈老夫人更是由丫鬟搀扶着才能站住身子,脸色灰白,不停的咽了咽喉咙。
“相爷,都是我一时糊涂冒犯了相爷,不怪流云,求相爷大发慈悲,饶了流云这一次吧。”
沈老夫人扑通跪在地上,从三碗水完全和沈流云的血融合那一刻起,沈老夫人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肚子猜测化为灰烬。
沈老夫人懊悔不已,是她不该乱猜测,害的流云得罪了右相,沈老夫人哭的老泪纵横。
“相爷,求求您饶了流云这一次吧。”沈老夫人不停的朝着右相磕头赔罪,哭的凄惨。
一旁沈墨沈逸沈枫三人瞧着心里不是滋味,紧低着头纠结着。
“右相……。”沈流云从嗓子里迸出两个字,可偏偏当着众人的面,求饶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以往别说这般污蔑右相的了,就是跟右相做对,挡了右相的路,那下场都没好。
何况今日沈流云逼着相府,将萧老夫人气晕过去,右相没拿沈家生祭就不错了。
“沈侯爷,沈老夫人,可是你们信誓旦旦的表明右相和陆夫人有所牵扯,一切虽然都是诬陷,仅凭你们凭空捏造,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右相早日归来,你们坏的右相名声,日后还怎么让右相继续统领百官,若不严惩,谁还能将右相放在眼里?”
其中一个大人急于讨好右相,狠狠的踩沈流云。
众人无一不跟着附和。
沈老夫人脸色更是惨白,“我……。”
右相一个手势,众人沉默了,右相居高临下斜了眼沈老夫人,“既然一切因你而起,沈老夫人若自愿进笼子里喂养本相的这几只雪狼,本相就放了沈家,绝不找沈家麻烦,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沈老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转眸瞥了眼不远处笼子里,那五只舔着舌头的雪狼,顿时身子一软。
“沈侯爷年轻气盛,将来可是沈家唯一的顶梁柱,沈侯爷若死了,沈家可就彻底灭亡了。”
右相挑眉继续道,“沈老夫人意下如何?”
“我……。”沈老夫人想不通,右相为何会突然将沈流云换成自己,沈老夫人下意识摇摇头,祈求道,“相爷,看在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求相爷高抬贵手。”
右相嗤笑一声,“交情?若非本相回来的及时,本相的母亲差点被你们逼死!”
身后的几位大臣均一凛,右相的怒气又被勾起,沈老夫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故意跟右相较劲吗。
“沈老夫人,方才可是沈侯爷当着皇上的面亲口承诺的,我们几位都在场作证,既然都做了,何必不敢当呢。”
“就是啊,沈老夫人护子心切,不如就替了沈侯爷吧。”
几人跟着劝说。
沈老夫人不断的往后退,惊恐的瞪大眼,“不,不行的,流云……”
沈老夫人紧抓着沈流云的胳膊,“母亲一向疼你,这件事全都是母亲的错不该胡乱猜测,但母亲真的是好心,全都怪她,是她散布谣言,丢她进去!”
沈老夫人手指着身后的宁挽歌,“快!把她丢进去,全都是她的错,故意散播谣言诋毁相爷名声,不怪我们母子的。”
右相冷笑,“她也跑不了,别忘了,可是你们母子进宫告御状的。”
“我……”沈老夫人动了动唇,噎住了。
一旁沉默的沈流云忽然开口了,“我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相爷高抬贵手,饶了我母亲,放过沈家。”
“流云!”沈老夫人不停流泪,动了动唇,让自己顶替沈流云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母亲,照顾好自己。”沈流云脸色艰难地站起身来。
右相挑唇,“原还以为能看见什么母子情深的戏码,是本相想多了,沈老夫人当真是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个儿子远不如自己重要。”
沈老夫人讪讪的低着头,不敢去面对沈流云的眼,满是羞愧,在生死关头,沈老夫人选择了自保。
“沈侯爷只管放心,回头本相一定对沈老夫人从轻处罚,留她一命。”
右相淡淡的开口。
“你不是说会放过沈家吗?”沈流云追问。
“相爷说的是,若沈老夫人替了沈侯爷就放过沈家,可没说沈侯爷进去,再放过沈家。”背后一名大臣道。
沈流云脸色顿时难堪。
沈老夫人颤抖的站起身子,一只手紧拽着沈流云,沈流云眼中含有一丝希冀。
下一刻,沈老夫人却道,“流云,你是母亲的好儿子,母亲会一辈子记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