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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院匆忙赶来,他最近特别头疼,前有一个少爷的小舅子在高级病房住着,他随时都有‘乌纱不保’的担忧,现在又送进手术室一个少奶奶,底下的人进去告诉他时,他只觉得世界一片灰暗,他感觉他迟早要折在这姐弟两手里。
他诚惶诚恐地站在夜墨身边,小心翼翼地对看似惊弓之鸟的少爷说:“夜先生,进去手术室动手术的都是医院最高精的医生,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救治少夫人的,您别担心。”
夜墨伸手捂着眼睛,反复踱来踱去,他已耐心尽失,转头问夜恒:“小白被送进去多久了?”
夜恒神智有些缓慢,看着手表上的数字,半天才回答道:“两……两个小时了……”
夜墨焦躁不安地问高院:“外伤的手术为什么会需要这么久?”
高院拿出手帕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汗,他又没有进手术室,哪里能回答得那么精确,外伤也要分的,少夫人这外伤也许伤得比较深,也许伤到了内脏,也许失血过多,情况繁杂,他不敢妄下论断。
又过了半个小时,就在太子爷已经忍不住将要砸门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穿手术服的医生缓缓走了出来,高院忍不住上前问道:“怎……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伤者失血过多……”
高院的心跟着一紧,不敢看向夜墨……
医生又接着说道:“伤者失血过多,幸好送治及时,也幸好送她过来的人没有乱动刀子,并且做了一定的止血措施,才救回了她的一条命。”
高院长心情大开大合,这会儿只觉得心突突直跳,看向身旁脸色被医生的话吓得脸色惨白的太子爷,终于敢开口安慰太子爷了:“夜先生,少夫人没事了,没事了……”
夜墨便要抬脚往里走,被护士拦下:“抱歉,伤者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隔离观察,以防细菌感染伤口,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夜墨朝里头张望了一下,自动门缓缓合上,他似乎看到了病床上戴着呼吸仪器插着各种管子的小白,他忍住所有冲动,留在了手术室外。
小白在手术室里留待观察一整夜,夜墨便在手术室外站了一整夜,任谁来劝他先回去休息都不管用,最后,人都走了,只剩下夜墨一个人在这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在这手术室门外。
夜深人静,他似乎能听到手术室内人的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微弱的,响在他耳边,他靠在门上,微微闭着眼睛,稍一打盹,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彭程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他神色凝重,拿着报纸递到夜墨跟前:“夜先生,傅小姐的事曝光了,已经见诸报端,警察局外头围了很多的记者,我已经让警方封锁消息了,夫人不会被曝光的,只是,似乎已经惊动到房家了,或许房家的人很快会找来,夜先生您要做好准备。”
夜墨皱了眉头,疲惫的神色一览无遗,他声音略显倦怠:“怎么?我要怕房家的人找我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