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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好痒……”越抓越痒却越觉得舒服,痛痛痒痒的叫人很舒服,可是鲜血淋漓的手指,素云锦想要停下来,可是完全控制不住啊!
助理去外面买东西回来,一进门就见素云锦跪在客厅的大厅里,嘴里一直嚷嚷着‘好痒’,这里抓那里挠的,背影看着格外诡异。
“云锦姐,你怎么了?”助理好奇的走过去一看。
素云锦倏然转头,整张脸被抓的面目全非血淋淋的,看起来实在是恐怖之极。
让毫无防备的助理,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尖叫的‘啊’一声。
素云锦一只手抓脸一只手抓胸口,脸上时而闪过痛苦,时而闪过快意,“快带我去医院,我浑身好痒,抓的我好疼,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见助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素云锦宛如野兽咆哮着说,“快去啊!”
大半夜的,执勤的护士看见一个女人扶着另一个伪装的女人过来,心中生疑。
我去,这是她第一次执勤,都说医院里怪事多,不会今晚上让她给碰见了吧。
不漏痕迹的打量那个女人,用东西遮住了脸,身子也被一件大衣给遮住了,人在里面动来动去,“你好,有什么需要帮你们的吗?”
“今天的值班医生有皮肤科的吗?”助理一脸焦急的问。
大医院别看是大半夜,照样很人多,为了避免被媒体拍到,所以两个人特意来到这个小医院。
助理觉得这素云锦真正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德行了还管媒体,能保住这张脸就已经不错了。
“我看一下,我们这位医生是综合性,皮肤也会。”护士看了一眼今天值班医生的资料,虽然是会,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值班医生室,医生一看到素云锦这情况,脸色都变了,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医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皮肤病?”素云锦一边说一边挠,助理对她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弄潮习惯在指甲缝里藏毒,每一种毒不同,毒性有强有弱,有快又慢,毒发的效果也是有慢有快。
素云锦中的这个毒,就算你抓得可见白骨,却依然觉得奇痒无比。
这好像已经不是皮肤病了吧,这好像就是感染了什么东西得了什么传染病的病症吧!
这可不是件小事,如果真是得了传染病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而且看这个女人抓到这个程度还那么痒,如果真是皮肤病的话,那也极为严重了。
医生立即给医院的专家组打电话,“张教授,我们这里来了一位皮肤病患者,她说她皮肤特别痒,然后一直抓。抓抓的浑身血淋淋的,手背上的皮肤都已经抓破了,现在严重的连骨头都看得见了,你看,你要不过来一趟。”
医生挂完电话之后对素云锦说,“这位小姐,我先给你开一些消毒的药,你先抹着。我已经给皮肤科的专家打电话了,他会亲自看你的情况,你这种病啊,我是无能为力的。”
没想到折腾半天,竟然碰到一个蹩脚医生。素云锦气得破口大骂,“真是一个废物,那专家什么时候到,让他给我快一点。”
“就现在最快也要十多分钟,我现在给你开消毒的喷雾,你现在抓的估计已经感染了。”
医生脸色一沉,但是也并没说什么。
毕竟病人情况严重,心里暴躁也是情有可原的。
助理跑下楼去拿药,心里直喊倒霉,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成了素云锦的助理了?
脾气又大,性子又高傲,一天把伺候的跟大爷似的,还不舒服,不过是一个过气的明星,还真把自己当成以前时的样子?
等这件事情过完之后自己就辞职,再也不伺候了,什么玩意儿啊!
助理气呼呼的拿过喷雾,故意在楼底下多站了一会儿才上楼。
看见楼梯口站着的素云锦还不断的这里抓一下,那里抓一下,嘴里直嚷嚷痒,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她真的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刚才跟她已经算是亲密接触了,会不会也染上这样的怪病,到时候像她这样浑身抓的血淋林的?
助理吓得不轻,走过去将喷雾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脸惧的看着素云锦,仿佛在看什么妖魔鬼怪。
“云锦姐姐,刚才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妈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比以前还要严重,让我回去看一看。那个……这个工作我就不干了……等我妈病好了,如果云锦姐手上还需要人的话……我再过来!”助理支支吾吾的说。
助理被素云锦恶狠狠的看着,宛如被幽灵附体了似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可怕至极。
“滚!”素云锦犹如野兽浪漫低吼一声,“走了之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我去!
你当我傻呀,走了还回来,我脑子又没毛病,喜欢被虐啊!
助理不敢在这阴森森的医院里停留,尤其是面前还站着一个跟鬼一样的女人。
看着转身就跑的助理,素云锦死死地咬着下唇,拿过喷雾,一边抓一边喷,看得那叫一个钻心啊!
“好痛,好痛……”素云锦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气的她直接将喷雾从窗子上扔了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云锦仔细回想昨天(已经过了零点了)发生的一切自己跟平常无异,没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弄潮这个女人突然来找自己在,她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弄潮动的手脚?
素云锦心里早就起疑了,当初弄潮让自己喝了那杯牛奶就觉得有问题,可是那杯牛奶她自己也喝过呀!
素云锦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越想越觉得弄潮十分可疑。
“她这么做肯定是为了给陈乔报仇……一定是这样的……”素云锦牙齿打着颤,想到自己现在这情况,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
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杀人不见血的地步。
这个时候皮肤专家已经赶过来,是个50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挺年轻,一看到素云锦吓得也不轻。
这个女人脸上,手臂上,胸口上,只要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抓痕。
尤其是手背上还有脸颊上的颧骨,都抓的可看见骨头了,这到底痒到什么程度,才能抓成这样还不停手。
“这位小姐,我初步怀疑你或许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什么虫子之类的,我现在要用你的血去化验!化验时间大概要半个小时,为了防止你继续抓下去,我会给你打镇静剂!”专家一脸严肃的说。
“那快点!”素云锦低低咆哮的说。
“你先别着急,一步一步来,我这就给你打镇定剂!”专家说完之后便给素云锦打了一针镇静剂,可是不管用。
“这药怎么没效果呀,我身上还是好痒啊!”素云锦冲着专家尖叫道,“你是不是个废物啊,你不是皮肤科专家吗?快点想办法让我别痒了啊!”
这一天对素云锦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一种双重折磨。
“如果不介意让我打晕你吧。”专家也没办法了,化验单一时半会还拿不到手上来,如果这是皮肤传染病的话,自己也不敢随便碰,
而且病人情绪很不稳定,他只要一上去看,就被她给吼过来,弄得专家也没辙。
“不用,谁知道你们把我打晕了,会对我做什么事。”素云锦一脸戒备的看着专家,现在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一定要小心谨慎,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现在没办法了,那你就自己痒这吧。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在等待的过程中,专家一边给她做喷雾消毒处理,一边问。
“我的东西没有什么过敏的。”素云锦疼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下。
“那你吃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素云锦脑中迅速的闪过弄潮的那一杯牛奶,“没有。”
专家查找了过敏原,结果一无所获,在他的催促下化验,结果十分钟就出来了。
专家看一眼化验报告,很吃惊的说,“很正常……”
“什么意思?”素云锦问。
“化验报告说你皮肤没有什么问题,血液也没问题……跟我们普通人的皮肤是一样的!”
“这不可能,一定是化验报告出错了,我都疼成这样了,肯定皮肤有什么问题!”素云锦原本的希望骤然落空,立即破口大骂的嘶吼起来,“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连个皮肤病都看不了,都是一群庸医,废物!”
医生也十分无奈,将化验报告交给苏云锦,“你去大医院看看,在做化验报告!”
素云锦愤怒的夺过化验单,一手拿着包包狼狈的跑了。
“真是匪夷所思…”专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素云锦将自己全身武装好,然后低着头从医院冲了出去,看着外面霓虹闪烁,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素云锦拿出电话,“你在哪,我好像被人下药了,你快过来看看,我在xx医院门口……”
素云锦不敢去大医院,如果被媒体拍到的话,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又要毁于一旦了。
素云锦藏身在角落中,这是有几个喝醉了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走过。
“咦,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哪?好像真的有个人呢……”
“走,我们去看看……”
“不要吧,大半夜的撞见鬼就不好了……”
“鬼,我还没有见过,今天要见识见识……”
几个年轻小伙子在彼此的鼓动之下,一步步朝那个角落走去,素云锦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头,一脸狰狞的看着他们几个。
“啊,鬼啊!”
“卧槽……”
“妈呀,吓死我了!”
几个年轻人吓得转身就跑,素云锦看着他们,这样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真是气死她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来了一个男人。
穿着很随便,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这个男人正是给沈里父子下蛊的蛊苗一族的人。
男人看到苏云锦时也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被人给整了,你不是会蛊吗,帮帮我……”素云锦上前想要抓住男人的手,却被男人一脸嫌恶的后腿一步。
“你这情况我可帮不了你。”男人说,“蛊又不是万能的。”
何况他也只是会一些皮毛而已,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没有蛊都能成这样,肯定有更厉害的东西,他可不想碰。
素云锦一愣,“没有办法了?”
“没有。”男人摇摇头,吊儿郎当的说,“肯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才想这个办法来整你!”
“对,我也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古怪了,肯定是有人背后在做手脚,一定是弄潮这个女人!”男人都这么猜测了,素云锦更加相信是弄潮做的手脚,“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而且之所以好的这么快,是用了蛊。”
男人脸色一变,“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是她自己猜出来的。”素云锦和这个男人不过就是一场肉—色交易而已,同时也给他一笔不小的费用作为回报。
男人摩擦下巴,衡量利弊之后,淡淡说,“现在我也看了,你这病我治不,你还是去找医院吧,或者解铃还需系铃人。没事,我就先走了!”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素云锦哀求说,“我把我所有的家当都给你,你考虑考虑。”
“你所有家当有多少钱?”一提到钱,男人果然来了兴趣问。
“八百万!”素云锦咬牙说。
男人想了想讨价还价的说,“我只能让你变得不痒,但是让你恢复容貌之类的我做不到。”
“……好。”素云锦眸光一闪。
素云锦来到了男人的出租屋里,看着里面凌乱不堪宛如狗窝一般的房间,皱着眉头没说话!
从客厅来到卧室时,素云锦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呆滞的女人,身上有被凌—虐的痕迹,仿佛是死了。
素云锦知道男人会使用蛊,而且心肠可不好,又贪财好色,是个危险的人物。
“做吧,我去拿东西。”男人有一个小陶瓷的罐子。
素云锦看到那个罐子,身子不由得一颤,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一白,立即退到客厅。
“你,你怎么进来的?!”素云锦一个转神,脱口而出。
凌乱不堪的客厅中,站着一个身材纤弱的女子,画着淡淡的妆容(老配方,不含化学成分),拿着一柄蓝色的扇子,正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掌心,身上散发着凌厉之气,眉宇之间却十分柔和。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弄潮的脸庞上清冷少了很多。
素云锦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突然问,“那天你让我喝的牛奶是不是下料,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子,是不是都是因为那杯牛奶!?”
素云锦愤怒的质问,而弄潮对她却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目光淡淡的瞟一眼床上的女人。
“怎么了?”男人一出来站在门口,猛然一僵,“你是……”
大半夜的,弄潮可没有功夫废话,“沈里父子身上的蛊是不是你下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是肯定句。
男人的脸色整个都变了,“沈里父子身上的蛊是你解的?”
“这么低级的蛊,稍微会蛊的人都能解。”素云锦淡淡说,“这么说起来还真是你下的手!”
“……这是我跟沈家父子之间的私人恩怨,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男人抿嘴,“跟你有仇的人在这里!”
男人指向素云锦。
“我弄潮行事,素来就是我行我素,你若是把蛊用到正途上,我或许还会放你一马,眼不见为净!可是你用这蛊害人,碰巧还让我给知道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弄潮对下蛊之人极为痛恨。
前世在皇宫中,因下蛊之事历经了多少腥风血雨,多少无辜受牵,她都能回想得起来。
当然,人也分好人和坏人,这是用蛊做善事也未尝不可,可以拿来做坏事,她就不能不管。
男人脸色一变,却还是一笑,“这位小姐口气可真狂妄!”
“杀你这个本事,我还是有的!”素云锦淡淡一笑,扇子突然一开,扇子上的银针“嗖嗖嗖”的向男人飞去。
这个男人是苗疆的巫蛊一族,按理说蛊应该很厉害,但是他却只会一些皮毛而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言行不检点被赶出来了!
正确的说,他是偷跑出来的!
男人误以为弄潮也是苗族巫蛊族人,毕竟有那么多的分支,有时候遇到同族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以为弄潮会跟自己斗蛊,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双眼一痛,银针从眼部直接穿破后脑勺,没入了后面的墙里。
“啊,好疼,好疼……”男人捂着眼睛,叫得撕心裂肺。
不仅眼睛疼,而且自己脑子也疼,感觉有什么热流在脑子里面流动!
弄潮对男人的叫喊声不予理会,进了卧室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味,弄得眉头微微一皱。
用扇子遮挡鼻部,盯着床上的女子,研判是让人下药了!
旋即又来到柜子前,看着上面的陶瓷罐子,估摸着里面就是男人养的蛊了!
真是,不好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