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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
何源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
一会儿,听到一个小声的敲门声。
何源放下手下,走向门口。
岳芸洱站在他面前,小声地说道,“何源,我做了午饭。”
何源往客厅看了一眼。
他表情依然很淡。
“你应该没吃午饭吧,婚礼上大家都没吃。”岳芸洱小声地说道。
“嗯。”何源点了一下。
“我用你冰箱里面的食材做了些饭菜,你过来吃点吧。”岳芸洱邀请。
何源没有立刻答应。
就是折磨死人不偿命。
好久。
岳芸洱都觉得何源会放弃那一刻,突然听到何源淡淡的嗓音,“好。”
然后,何源就自若的走向了饭厅。
岳芸洱真的不知道何源是不是冷血动物。
听说冷血动物的反应会慢两拍。
她跟着何源的脚步,走到了饭桌前。
何源坐在,她却站着。
何源看着面前的一副碗筷,他说,“你不吃?”
“我等你吃完再吃。”岳芸洱解释,“艾滋也可以通过唾液传播。”
尽管,一遇到空气就不会存活。
但但凡是人,都会对这种疾病产生恐惧。
所以她有自知之明。
“岳芸洱。”何源突然放下手上的碗筷。
岳芸洱看着他。
“你说你没有和朱鹏上过床。”何源一字一句问她。
“你信吗?”
“除非你又在骗我。”何源说。
“我没骗你,真的没有。”岳芸洱很激动,那一刻非常非常紧张,“我真的没有,我……”
“所以你没有艾滋。”何源总结。
岳芸洱看着他。
她相信吗?!
她相信她没有和朱鹏上过床吗?!
何源忽视她的眼神,甚至不想去看她的眼眸。
岳芸洱的眼眸有毒。
他冷漠地说,“去拿碗筷,我还没有让别人看我吃饭的癖好。”
岳芸洱连忙回神。
她迅速的跑向开放式厨房,然后迅速的回到餐桌上,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她说,“何源,谢谢你。”
何源喉咙微动。
他低头吃饭。
如果仔细,仔细会发现,这个记仇的男人,薄唇在微微上扬。
吃过午饭之后,岳芸洱很主动地去希望。
何源说了有私人管家但她还是很殷勤。
因为她在讨好他。
他吃完饭之后也没有回到卧室,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一些他感兴趣的科技方面的节目。
岳芸洱洗完碗之后,试探性的坐在了何源的旁边,看他没有任何厌恶的表情,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坐下来想要陪着他看电视。
看电视……
看……科技频道。
看……探索宇宙的奥秘。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试着去接受甚至是试着去对何源喜欢的节目感兴趣。
但她真的看不懂。
她觉得是她自己文化不高。
她看着看着,看着看着……
她开始打瞌睡了。
她告诉自己别睡。
但昨晚上几乎一夜未眠,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她怎么都睡不着,现在她可以坚持的,她其实挺能熬夜,可看着这种节目,她真的没办法瞪大眼睛,然后然后……就真的闭上了眼。
何源转头。
转头就看到岳芸洱打瞌睡的模样。
她迷迷糊糊的身体在摇晃,摇晃着就靠在了沙发上,睡了。
何源抿了抿唇瓣。
这就是在讨好他吗?!
这就是说要对他很好很好吗?!
连电视都不陪他看。
他还真佩服她对他的好。
他扭头,不去搭理岳芸洱。
那一刻拿着遥控器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将电视声音关小了些,却不由自主的起身拿了一床被单,不由自主的给她盖的很温暖,甚至还不由自主的给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睡得更好。
昨晚一切之后,他才又回到沙发上看电视。
几乎看的哑剧,看了一下午。
而当岳芸洱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天色都开始黑了。
岳芸洱是突然弹跳醒来的。
大概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睡了过去,她分明是想陪着何源看他感兴趣的电视的。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身上的被单。
是何源帮她盖上的吗?!
她转头,四处打望。
然后看到何源站在开放式厨房里面,似乎是在做晚饭。
那一刻她其实有些激动,激动地从沙发上准备下地。
那一刻不小心缠住了被单,差点没有直接从沙发上摔下去。
何源拿着切菜刀的手顿了一下。
很好。
他流血了。
这就是她说的要对他很好。
何源放下刀,看着手指上的血迹,用清水冲洗。
岳芸洱也急匆匆的跑到了何源的面前,看着何源的手,刚刚想要说的话就咽了下去,脱口而出,“你切到手指了?”
是啊。
拜某人所赐。
“我帮你巴扎一下吧。”岳芸洱积极地说道。
何源看了她一眼。
岳芸洱连忙跑到一边去拿起医药箱,用碘伏帮他消了毒,然后贴上了创口贴。
何源就这么看着她。
包扎完毕之后。
岳芸洱自告奋勇的说道,“我来做晚餐吧。”
何源也没有推脱,就自然而然的离开了开放式厨房。
岳芸洱深呼吸一口气。
总觉得何源这个人真不好招惹。
总是不知道他的点在什么地方。
她低头开始做何源没有做完的晚餐。
其实她不太会做西餐。
但是……应该不难吧。
她煎好两份牛排,放在了餐桌上。
离开了厨房的何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总是保持着他的距离感。
岳芸洱做完了晚餐之后,走向何源,“可以吃晚餐了。”
何源就放下了优雅的二郎腿,跟着她一起走向餐桌。
岳芸洱和他对立而坐,两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一份晚餐。
何源慢条斯理的切了一块牛排,嚼了起来。
岳芸洱其实很紧张。
因为西餐真不是她的擅长。
“好吃吗?”她看着他的模样。
看着他就是毫无表情的模样,真不知道到底符不符合他胃口。
他转眸看着她。
岳芸洱咬唇。
总觉得何源的眼神都很有杀伤力。
她硬着头皮,带着期待。
“不怎么好吃。”他说得很直接。
心里,带着些缓缓的失落。
岳芸洱低头自己切了一块。
唔。
好老。
怪不得何源一直在嚼。
她都以为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她有些自责的把头低下。
牛排的火候,她掌握不好,刚刚不应该自告奋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