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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一个个字,像是垃圾一样吐到她脸上。
她如今是垃圾了,而蔓蔓是块宝了。
陡地,奇特的笑从她眼里眉里浑身毛发里散发出来。
听得他阵阵毛骨悚然。
车,杀在路边,他先踢开车门走了出去,解开领带透气。
他真是晦气,怎摊上这个女人了?
要是蔓蔓,多好。
猛地一个刹车,后背狠撞在座位上,温明珠猝然醒了。
想到,出来时父亲和她说:明珠,如果你不能把他拿住,把孩子下掉后,你和你妈回老家吧。
当场,邓晓羽懵了,抱着她大哭,说到父亲的公司周转出现问题,现在不能缺少李家的帮助。
没了陆家李家,再没有富有的家境做靠山,她真是变成垃圾了。
“走吧。”他厌恶的,大声的语气朝她怒吼。
然,有什么比离开这繁华的京都落魄地回老家更可怕的事情呢。
跑出去,两只手,紧紧扯拉住他的裤脚,跪下来,泪眼婆娑:“我求你,求你不要抛弃我,你知道吗?我有多爱着你!”
在医院里过夜,陌生的床,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四处弥漫的消毒水味。
老公今晚陪在她身边,弄了张护理床。
一翻过身,能看到老公的俊颜,和在家里似乎不太一样。
记得当初第一晚,两个人第一次没成,老公睡沙发,她都不敢看他,背着身,一夜对着白色的墙壁,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的都是他在上面喘着气,手指摸过去是温温热热的肉,像牛筋一般结实。
对偷偷在心底里面囧的蔓蔓来说:老公结实的肌肉,就是她刀板上摸过最好的牛筋肉。
不知蒋大少听到媳妇这心里话,会不会偷偷同在心里头乐:老婆,我这么秀色可餐,我随时敞开胸怀,你随时可以来扑我。
说回来那第二晚,她是人更迷糊了。因为两人全程入戏,火烧般的热感把她的脑袋烧成了熔浆,回想,都回想不起来。
之后,几乎是两人在的时候,每晚都要激情一番,每晚都让她脑袋变熔浆,糊里糊涂睡到醒的时候,老公体力是她几倍,早醒了,在忙着给她准备早餐。
她每天,只要老公在家,都是在早餐的阵阵香气中迎接早晨的沐光。
偶尔愧疚,想比老公早醒,发现想比军人早醒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半夜醒的时候,无论她见他睡得多熟,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他唬得睁开像老虎的眼睛,看着她。
现在,老公早发觉她睡不着了,爬起来,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床边,问:“是疼吗?”
“不疼。”她说,眼睛睁得有点怔,“只是睡不着。”
“有心事?”想着说着,蒋大少不放心,手要去拉墙上的传呼器。
拽住他袖管,摇头:“别叫。我不想见到他们两个。”
说的是两个爷。
两爷刚才再来过,特别交代说今晚他们都会留在这,有事直接可以叫他们。
媳妇对这些人的排斥不是一丁点的大。
“蔓蔓。”掌心抚摩着她的头发,指尖在她稍蹙的眉间一弹,“是怎么了?”
“不习惯。”蔓蔓道。
不习惯这些人对她好,很不习惯。
“有人对你好不是好事吗?”带点想逗她笑的笑声,浮现在他俊美飞扬的眉梢。
可她,只是要把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一样,低低声说:“知道不?如果你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说你是某某部长的儿子,我不会想和你说半句话的。”
听到这个,蒋大少的脸肃起:“你这是歧视,歧视高干是不是?”
“不是歧视,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俩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捧起她的脸,板着做老公的面孔,“你说我们哪里不好了?”
“现在是挺好的。”月牙儿眼眯眯,道,“但是,那是因为你和他们不像。”
蒋大少忽然觉得:如果两爷在这里听到她这话,要郁闷得吐血。
“蔓蔓,都是人,没有什么像不像的。”
“不是的,阿衍,或许姚上校好些,但其实我觉得他的派头仍旧要比你大。陆上校就不提了。”蔓蔓蹙着眉尖说,“我很不习惯。像他们这些前呼后拥的人,忽然关心起我这个小市民。更别提今晚莫名其妙的,那个人家喊的姚书记,说是要认我当干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