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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繁有一瞬间的怔愣,“程大哥,我不是说笑,换血给别人你真的会死的。”
程隽脸上看不出一丝挣扎和不情愿,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华小姐尽管试。”
青繁犹豫了,知道了什么事情的青繁怎么会看不出来程隽堆程葳蕤的感情呢,哥哥呢?“他”也看出来了是吗?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青繁紧皱着眉头,脱下外罩的罩衣,扔在一边,也不管程隽,直接出门往庄华的住处去了。
程隽猜测出青繁去干什么,别人家的家事,他不好去参与。他看出来青繁不想,或者不忍拿他试验,但是他相信庄华会说服青繁的,没有那个男人会容忍一个觊觎自己的妻子的男人留在自己妻子的身边,庄华对世事的纵容和淡漠不过是因为“他”不在意,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他”不在意的东西更多就是了。而程葳蕤是“他”的未婚妻子,“他”想不在意也不行了。
程隽突然笑了出来,心中的骤然失落的同时也安下心来,由庄华在,程家不会倒,程隽会成长起来,程葳蕤不会再无依无靠。
青繁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庄华的房间,正好赶上庄华换衣服,青繁“啊!”的一声,也没看见屋里还有别人,像受了惊吓的兔子又冲出门去,把庄华和屋里的其他人吓了一跳。
这衣服是早在程葳蕤没出事的时候订做下的婚礼礼服,玄朱两色相互映衬这一身礼服既大气庄重,把庄华瘦弱的身躯衬得竟显得高大了许多,再加上本身庄华的身高也不低,磨得溜光水滑的铜镜里,庄华看着自己的身影颇有些自恋。
礼服是婚礼时穿的,今天送来只是为了看看哪里不合适,屋里的人正是裁缝和伺候庄华更衣的裁缝学徒以及府里的侍女。
青繁闯进来的时候正是庄华把礼服换下来,这才误会了。庄华脱下整套礼服,里面还有三四层黑色的里衣。穿上自己的衣服,在侍女的伺候下整理好衣裳,对也受了不小惊吓的裁缝师徒说:“不好意思,舍妹性格跳脱,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裁缝哪敢接受庄华的赔礼道歉,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是小的惊吓到了小姐,公子不怪罪就好。”
庄华对此很无语,但是自己道歉了,他人接不接受她就管不这了,她也没什么信心改变这个世界里的人的三观,算了,口头的道歉到底是虚了点,等这对师徒离开之后,庄华吩咐侍女一会儿给他们结款的时候多给算十金。
人言可畏啊。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什么森严的礼教,但是对于女子到底比男子更为苛刻,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总是要受人非议。方才青繁那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庄华自然是不当回事,但一个未嫁女擅闯一个成年男子的房间,就算这个男子是她的哥哥,也是很失礼很不对的。故而,庄华给的这十金完全是封口费。
侍女应了一声“喏”,退下去了。
一直在院子里徘徊的青繁见屋子里的**概都走光了,才从新来到庄华门口,门没关,可是青繁学乖了,敲了敲门框,“哥,我进来了啊?”
庄华坐在桌后正在看程府的账本,说了一声:“进来。”
青繁还是没敢直接进来,而实现探头进来看了看,确定庄华确实是坐在那老老实实看账,没有什么脱衣服的行为(……),才低着头走了进来。
“哥。”怯怯地喊了庄华一声,庄华也没抬头看青繁,只是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会她了。
青繁心中气愤,可是通过庄华的态度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又做错什么了,站在那里也没说话,既有不想理庄华的部分也有不敢惹庄华的部分。
又过了两刻,庄华看完了手里的这卷账簿,放下竹简,抬眼看了看站在面前像是在赌气闹别扭的青繁,“不研究解药,来我这做什么?”
“你知道的!”青繁眼睛一瞪,颇有气势的质问着庄华,但是一对上庄华淡淡的眸子,就瞬间熄火了,诺诺地说:“你让程大哥去验血,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气势不足,但是还是提出了质问。
庄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青繁明显不常用的小脑袋运转起来,说道:“你想逼走程大哥。”
“嗯……我为什么要逼走他?”庄华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又问。
“你要娶程姐姐,所以、所以……要逼走程大哥。”青繁有些着急的说。
“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逼走他。”庄华看着青繁,她想看看青繁能把事情想到哪去。
青繁脸憋得通红,终于说出一句:“你知道程大哥喜欢程姐姐对不对?!”
庄华眼睛一亮,“对,我知道。”
青繁都快要哭了,她的心里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可是就是想不出来哪不对,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气急了,一句不经脑子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很欣赏程大哥的,你明明、明明不喜欢程姐姐!”
话一出口,青繁的心中豁然开朗,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哥哥不喜欢程姐姐,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程姐姐呢?可是可是,青繁的心头又有一盆冷水浇下来,不是这样的,不全是这样的,她心里的不忿和委屈不仅是因为这个。
庄华的目光冷了下来,“整个寥庆都知道程葳蕤将会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不会变,除非她死,或者我死。而且,我喜欢她,不然就算她在我门前站死,我也不会答应这场婚约。”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肃的庄华,青繁不禁后退一步,眼睛一红,转身就要走,庄华一句话叫住了她:“我们此来的目的,还记得吗?”依旧冰冷得仿佛没有温度的语气,青繁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