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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凌素被明月以掌推出窗外,提起气息,将身子强行翻转过来,撤下功力,便是翩然着地,纤手按着地板,回头望了眼那个厢房,眉梢间浮起一丝惆怅。虽然事出突然,但以凌素的身法,还是无任何问题,只是对孤身一人的明月有些担忧。
“唉……”凌素叹息一声,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虽然明月纵横江湖鲜有敌手,但那何老也是功力深厚,让凌素对其无能为力。可担心归担心,凌素深知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是什么,再次深深望了眼那厢房,站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正门走去。
这地方毕竟是勾栏之地,人声鼎沸,男女皆是放荡形骸,虽说凌素心中焦急,但在这人群里也只能低首前行。
虽然她垂首,掩住自己的惊人之姿,却不想还是被喝醉的男子看见了。只见一个脸色晕红的男子蹒跚地走来,拦住了凌素的道路,他的怀里还有个衣着暴露的勾栏女子,贴在男子怀里,摩挲着男子的身子,眸子里流露出丝丝敌意,狠狠地盯着凌素。
“小妞,你怎么没有陪男人啊？”男子打了一个饱嗝,抬手抚了抚怀里女子的脸颊,淫笑道,“不如就陪本公子吧”
话罢,男子抬手想抚摸凌素的脸颊,却不想凌素轻盈移步,躲开了男子的手掌,冷眼望着眼前醉醺醺的男子。因这对男女醉眼朦胧,倒也未曾发现凌素的身法,凌素急切地环顾四周,见无人关注这里,心中一冷,眼眸里寒气大涨,纤手翻转,轻轻将手掌印在男子的背上,笑语嫣然地道：“公子,这里人多,有些闷,不如我们去外面吧……”
“好,好……”男子沉迷于凌素那娇媚里略带冷艳的笑容里,急忙颔首应着,便是将怀里的女子推开,厌恶道,“你快滚,快滚……”
女子愣了愣神,酒气消掉大半,怨毒地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凌素,口中低骂道：“哼,狐媚子”
凌素不以为意,怀着男子的臂膀,娇声道：“别理她了,我们快出去吧
男子急忙抬手,想要攥着凌素的柔荑,这让凌素俏脸一寒,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掌,继续催促着。男子感受到凌素手心的滑腻,笑逐颜开,更为迷醉,愣愣地跟着凌素向外走去。
待他们到达门口,凌素印在男子背部的手掌撤回,霎时,男子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只因这是偏僻角落,倒也没人发现这人。
凌素敛去了笑意,又恢复了那般清冷,撇撇嘴,厌恶地望了眼蜷伏于地的男子,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在这男子的手掌触碰到凌素的雪肤之时,就注定了这男子生命的终结,虽说凌素不喜杀戮,但涉及到这般自身的清白,倒也不会手软。
终于出了这“闻香居”,凌素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却不见莫云道长等人的身影。她心中一沉,愈发焦急,蹙起柳眉,想去寻找些许踪迹。
倏然,一道寒光闪过,使得凌素遍体生寒,但幸好凌素反应极快,身法运到极致,终究还是躲过了这利剑。凌素紧蹙黛眉,心中渐沉,抬起柔荑抚了抚脖颈,低眉凝视着掌心,却见掌心间有着点点血红。
“不愧是妃衣的高徒,我云水剑派的入世弟子”随着一声嘻笑之声,那贺长老缓缓走出,饶有兴趣地望着单膝着地的凌素,那之前的赞叹声倒是其真心实意的,若是旁人,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也唯有对云水剑法极为熟悉的凌素方能避过。
这贺长老自然也身处云水剑法的第九层的顶峰,与凌素一样,距离那第十层不过一步之遥,这样说来,她们二人倒是半斤八两。
听着贺长老的话语,凌素沉默不语,抬眼望了望四周众人,却见众人并无异样,只是看凌素跪于地有些奇怪。以凌素的眼力,自然知晓刚刚的剑招极快,普通人根本无法看清,而贺长老依靠内力深厚,将话语声与外相隔离,如此一来,凌素不禁对这个素来足智多谋的师门长老愈发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