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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敬远只是不急不慢地站在那里,直待那些兽人渐渐地平息下来之后,才轻轻地咳了一咳道:“这次叫众位来这里有一事要请虎王协助!”
方玉炎二人听到这里也不禁凝神倾听起来。
只见那虎王似乎对那苗敬远极是恭敬道:“苗大哥尽管吩咐,我虎王尽力办到!”
苗敬远颇为满意地颔首笑道:“本来这森宛城已然为主上派人收复下来,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主上当初的意思是暂由冀州星代任城主,最后由虎王举族牵至森宛城,再由冀州星卸任让贤来由虎王担当森宛城城主……”
方玉炎二人听到这里不禁心头大骇,却不想那旬天竟然勾结这番外已沦为传说的兽人族,谋害义士。竟然将木族族城拱手相让,此等卑劣行径当真令人发指。哈依门拓直气得牙关紧咬,强忍着怒火听那苗敬远继续道:“只可惜现在那森宛城被那乱臣贼子若有虚派人再次夺回,此时城关被他侵占,我怕虎王人多势众为那若有虚的探子发现,是以将诸位召集到了这远离城关的山顶之上。”
哈依门拓知道这若有虚便是那与旬天老儿对抗的最大的势力,他原为皇南城的城主,想是得知程子寒义军遭难,是以赶来相救,但是终究来晚一步,是以将冀州星等人再次赶出城去。如此一来,势必将旬天老儿的全盘计划打乱。苗敬远不得已才将虎王召集隐藏在这里,只得再行拟定全新的计划。哈依门拓一想到那若有虚的一腔正义。不禁心生向往。
但闻那虎王大啸一声,道:“那苗老大有何计策,我等定当遵从!”
苗敬远折扇轻摇,不紧不慢地道:“虎王莫急,此事事关重大,需你我从长计议才好,免得到时夺不回城池,反倒损兵折将!”
此时那马首之人阴阳怪气地道:“苗老大太也小觑了我等能耐,我们不如直接冲入城关杀他个片甲不留,将那城池再夺回来便是。有什么难办的!”
那马首之人隐隐亦是这群兽人中的领军人物。他此话一出,一时间附和之人此起彼伏,最后见那虎王不加阻拦,最后竟是由人当场做下口号引着众人一并振臂高呼道:“杀入城关。夺下城池!”
苗敬远含笑看着这些英武的兽人。伸手阻下众人道:“兽人军团的勇武善战那是闻名天下的。但是若有虚的作战能力却也不可小觑,我们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稳操胜券!”
那虎王听罢终于不耐烦道:“那苗老大你有什么办法就尽管说出来吧。我们都听你的就是了!什么知鳍知脾的,我们也都按着你说的办!”他将“知己知彼”说成“知鳍知脾”,完全将兽类的器官摆了出来,倒也十分贴切。苗敬远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而那女子却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直引得周围的兽人口涎直流。
苗敬远显然知道这些兽人头脑简单,似乎早就等着虎王的这句话了,他听到这里不禁招手将那虎王叫到身边,附耳与那虎王悄声交谈起来。方玉炎二人再欲聆听却已不得,只是看着二人交换意见,最终点头商议完毕。
哈依门拓见苗敬远与那虎王悄声计议,情知对若有虚不利,于是便轻声对方玉炎道:“玉炎兄弟,我……”
方玉炎早已知道哈依门拓心中所想,只是轻声截道:“门拓兄弟尽管去吧,我在这里等候你,我还有些食物,你且快快到城中报信,有了眉目再赶来接我!”方玉炎知道哈依门拓带上自己定会成为累赘,更何况自己的身体亦是经不起强烈的颠簸。反而是留在这里更为安全。而此时若有虚派去守城的人定然不知还有这样一支兽人异军,若是苗敬远突然发难,到时定会被杀个措手不及,是以由哈依门拓前去报信更是迫在眉睫。
哈依门拓用力地握了握方玉炎的手臂,终于悄然滑下树去,向着远处悄声奔去,绕道取径向森宛城方向奔去。
而苗敬远这边似乎已然商议完毕,接着便由苗敬远和虎王带头向着山下爬去。方玉炎伏在树上,此时才敢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那劲装女子突得向着方玉炎这边看了过来,方玉炎心中不由地打了个突,有种窥视别人被人发觉的惊异。但见着那劲装女子微微一笑,便转身随着兽人们向山边走去。不一时那山上兽人便走得干干净净,立时恢复了之前的一片宁静。
方玉炎不禁开始为哈依门拓及现在森宛城的守军担忧起来,心中正思绪万千之时,却闻树下一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道:“俊小子,看够了吧!还不赶紧下来与姐姐幽会!”
方玉炎心头一震,向着树下看去,但见那劲装女子正妙目转动,仰头向着方玉炎的树枝上看着。方玉炎暗呼糟糕,但势成骑虎想要不让亦是绝无可能,只得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意图稳住对方,他立时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容向着树下的劲装女子道:“姐姐难道是天仙么?竟然知道我在偷看姐姐!姐姐知道我流了多少口水么?我数给姐姐看,一滴,二滴,三滴……”方玉炎此情此景,只得装作农家小子,偷看美人的痴呆样子,以求蒙混过关。
那劲装女子目光闪烁,定睛看向方玉炎,不屑地道:“那就是说你都看到了?”
方玉炎依旧装疯卖傻地道:“姐姐的全身我都看到了!你要比我们村外的那个豆腐西施姐姐还要好看!她没有你这么白,腿也要比你粗得多了!只可惜那些村外的男人没见过姐姐,就算是我与他们说了,他们也是肯定不信的!他们只以为世上最漂亮的就是那个豆腐西施了。哪会相信天下还有姐姐这么水灵的人哪!”
那劲装女子明知方玉炎故意混说,但是她对自己的容貌一相自诩无双,是以就算明知方玉炎装疯卖傻,却也将之理解成方玉炎由心而发的赞叹,她的脸色不禁和缓起来,向着方玉炎轻声笑道:“那你觉得姐姐哪里最好看了?”
方玉炎心中只是骂道:“好看你个鬼!”但是脸上却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嘴上吞吞吐吐地道:“姐姐的……姐姐的……我还是不敢说……”
那劲装女子反而被方玉炎招惹的心痒难搔起来,不由急道:“快快说来,否则我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方玉炎果然一脸惊骇,支支吾吾地道:“姐姐的……胸脯……最好看!”
那劲装女子本等着方玉炎说什么倾国倾城之貌。秀丽绝色之姿。但不想方玉炎憋了半天,却只说出了一个什么“胸脯最好看!”即使是她也不禁格格笑出声来,本来以寻常女子听到方玉炎不赞容貌,反赞胸脯。定当以方玉炎为轻薄之徒。要么恼羞成怒。要么娇羞无语。而这劲装女子却完全未当一回事,反而觉得这农家小子另辟蹊径,竟是深得其心。到此时。她虽不尽信方玉炎乃是农家小子,却也不禁疑惑起来,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小子果然是农家小子,误打误撞看到了这一切?”
方玉炎见那劲装女子脸色古怪,忙加紧攻势,甜腻腻地道:“姐姐,你笑得真好看!”方玉炎此时装着一脸的痴呆之状,竟是大煞风景地滴下一串晶莹的口水来。那口水未落到树干之上,竟是直直地向着那劲装女子头顶滴落。那劲装女子眼见不妙,忙侧身躲避,虽知不会落到身上,但也不禁嫌恶不已,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