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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仑手中炎印对着方玉炎慢慢轰出,他知玄一是让他一试方玉炎的斩月诀,是故并不与方玉炎贴身应战。只是施以炎印让方玉炎施展剑式。方玉炎凝聚念力,顺着那炎印剑式掠出,但见那光波潋滟,如风似电般将那一团团炎印劈斩无形。彦仑接着将炎印之势加大,轰轰的火球前仆后继,方玉炎运转自如,漫室剑光式无虚发,再次将那团团炎印劈斩而落。
玄一朗声大笑道:“好了!停下来吧!”彦仑微微一礼便收了炎印退回场下,方玉炎垂手侍立,不发一言。玄一向方玉炎手中的剑看了一眼。悠悠地道:“看来封敝云果然不是吝啬之辈,这斩月诀乃是其人独创,当年更是雄霸炎族,想不到他竟然舍得将此诀倾囊相授。炎儿。你当真造化不浅哪!”
方玉炎知道此斩月诀的厉害。却不知对封敝云来说竟是如此重要。他一想起封敝云虽是危机之时传授,但是对于一个陌生的人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洪福齐天了。更何况之后封敝云多次教授完善方玉炎对此术的修习,可谓无微不至。一想到这里,对封敝云的仗义豪情不由地更增加了几分佩服。心中只是暗想:“封大哥如此看得重自己,自己今后一定要将此斩月诀发扬光大,再振封大哥的威名!”
玄一只是摆手道:“老大想必已经将酒宴准备停当了,我们这就过去吧!”说着便当先走出会客厅,彦仑等人随后跟上,方玉炎释解掉断剑,走在了最后面。
酒宴之上玄一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说上次摆宴时漏掉了方玉炎和徐夕敏,这次权当补上,至于徐夕敏,玄一只是告知大家平安,便以敏儿不好热闹,因此便不再等她归山匆匆应付了过去。
这场酒宴大家都是心事重重,对于方玉炎的事情大家也都多少听到了一些消息,虽然各自心中都有公论,但是对于种族间的事情想必是不会这么简单就作罢的吧。
果不其然的是,第二日剑朗便和另外一位不知名的长老以及几位族中幻术士一并来到了云耳山上,这些人完全没有经过玄一,一上来便要提方玉炎回族审问。
吴之明派人通知玄一,随即拦下跃跃欲试的陆鸣等人,匆忙出来交涉。
此时再也没有那好说话的邱长老,只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白印长老颐指气使,方玉炎闻声赶了出来,看着两边之人对峙,不禁心头烦乱。却不想只是做了一件伸张正义的好事,却惹得云耳山混乱至此。
方玉炎不愿云耳山被自己牵扯进来,于是挺身而出道:“方玉炎在此,我随你们回族好了,休要为难我众位师兄!”那白印长老看到方玉炎,脸上不禁露出不屑之色道:“原来就是你?”言下之意对自己亲自来捉拿这样一个小子颇为不满。
却在此时只闻玄一一声断喝道:“是何人来我云耳山撒野!”接着一道灰影掠至,他向着白印看了一眼,随即道:“原来是白印长老!”接着看向一边的剑朗等人冷冷地道:“还有你这个红毛小子!”剑朗闻言大怒正要顶撞,却见白印伸手阻拦道:“玄一,族主敬你德高望重,却不想你竟是这般护短之人,竟是对族中大势毫不体谅的人!”
玄一只是不屑地冷笑,却丝毫不予答话,他只是看向一脸正气的方玉炎道:“炎儿,在这云耳山上哪个说话算术!”方玉炎垂首道:“自然是师父!”
玄一哈哈大笑道:“我昨日不是说过谁也休想从这云耳山上带走我的弟子吗!难道你竟然有本事自作主张自行离山了?”
方玉炎满面冷汗道:“弟子不敢!”
玄一随即抬起头来,看了白印一眼道:“你回去告知族主,我族中弟子并未犯错,若是族主非要论个是非曲直,便由我他日带着炎儿自行回族好了!”
剑朗听罢厉声道:“玄一,你休要猖狂,长老们一再忍让,你休要得寸进尺!你……”他话未说完但觉一股阴风扑面,只觉腹中翻江倒海,气血上涌,忍不住腾腾倒退,只觉喉中一甜,竟是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剑朗惊骇莫名,却不见玄一有任何动作,只是微微一笑,竟然施以如此凌冽的杀着,他不禁面色大变,站在当地,进退不得。
玄一笑容不减道:“无知后辈,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
白印久闻玄一威名,却不想竟是神幻至斯,他虽较剑朗高出几分,但私下参度却绝非眼前这深不可测玄一的对手,他为人心机深沉,颇有城府,随即面色和缓道:“水族那边一直不肯妥协,他们指名要这个方玉炎,而那徐达之女亦是被徐达软禁起来,向族主保证一年之内不准她踏出房间半步,水族使者表示此女只是跟从于方玉炎,这样的惩罚可以接受。而方玉炎救出触犯族规的水曲,更是与贺南携手对付城主水月,无视水族,必须交由水族使者带回水族发落!族主其中斡旋许久,最终无果,只得牺牲方玉炎,以免触怒水族族主,到时两族交战,岂不是酿成大祸!这与道义虽是难合乎情理,但是换位思考,若是我族有外族之人来无视破坏我族族规,且逃之夭夭,身为族主不能将之就地正法,这将是怎样一种尴尬境地?”白印此番话一出,就算是云耳山上众人也不禁踌躇难决,于江湖人道来说方玉炎所作所为丝毫没有过错。但是对于两族之间,就算水族族规不符人情,但是毕竟两族族风不同,水族百年之规岂是外族之人说破便破的?更何况这水族族主若是连这么个小小少年都带不回去,势必大发雷霆,觉得炎族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不说是出于什么缘故,单是水族族主的面子就休想过得去。若是遇到一个通达的族主顾全大局或许还好说一些,若是碰到一个火爆脾气的族主,恐怕单只这一点就够引兵来犯的。这样一想,族主和长老这边也难免为难,但出于同门道义,绝不忍方玉炎就此赴死,这样一思量当真左右难办,进退维谷。
方玉炎当初只是一时侠义之心救下了那水曲侍女,却不想竟然弄到了这般田地。但是天意弄人,就算方玉炎明知有此结果,当时他看到水曲那怀有身孕的柔弱身体,加之他对那恶劣族规的不解,就算重新再来一次,方玉炎亦是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那水曲救下。只是隐隐让他后悔的是,徐夕敏和云耳山人受到牵累,云耳山众人倒也罢了,只要自己挺身而出,一力承担便不会对云耳山人造成太大的麻烦,而徐夕敏却不知怎样?别说是与他同罪,就是果如白印之言被徐达软禁起来,亦不免让方玉炎心痛不已。想着徐夕敏在那冰冷的屋子中日夜煎熬,不停期盼,方玉炎只觉如遭重锤,呼吸难畅。他只觉万分不该将徐夕敏牵扯其中,但是以当时情况就算方玉炎再三劝阻,徐夕敏一时答应。但是在他受到围攻之时徐夕敏又岂会袖手旁观?方玉炎左右思量,只觉此劫绝难安度,唯一的可能便是两人在回归炎族之时摒弃好感,不去领略那水月之城的风光。
方玉炎尽管为难,却知族中大义,于是他便欲将此事由自己一力承担下来,但求到了水族与那族主晓之以礼,动之以情,希望那族主深明大义,可以放过自己一条生路。方玉炎一想到此,便欲再次要求与白印等人回族,但是适才有了玄一的喝斥,但不敢冒然行事,于是他便走到玄一身边低声地道:“师父,徒儿……”
玄一见方玉炎走了过来,眼中神色变幻便知方玉炎心思,他只是伸手截断方玉炎的话头,脸上笑容依旧,他似乎在此为难之境,并没有半分为难之色,他只是冷冷地扫视白印与剑朗一眼,这一眼只看得白印与剑朗一个机伶,他随即冷冷地道:“我宣布方玉炎从明天起,便不再是我云耳山的弟子!从明天起,方玉炎便被逐出师门,今后方玉炎若是再踏入我云耳山一步,我玄一定当不饶!”此言一出不单云耳山众人大哗,就连一边的族中长老众人都是面露不解之色。(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