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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回到宿舍澡也没洗就一觉睡过去,昏天黑地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还好周末没课,不然她一定会被大喇叭点名记过处分。随便点外卖吃了点东西,想起凌晨的遭遇还是很后怕,但想起那只报恩的猫咪又是一阵感慨,人这东西真是不能比较,有时候一个人的表现还不如一头畜生。
吃完饭眼睛有点难受,很痒还有点疼,露易丝点了眼药水睡了个午觉,梦到一双眼睛,就是那只猫的眼睛,一蓝一褐盯着她,像有话要说,明明是那么清澈的猫眼,露易丝却总觉得脊背发凉,醒来时整个后背都是汗湿。露易丝用冷水洗了把脸,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出了点问题。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人种混杂,白种人的眼色以蓝,绿,褐色较为常见,露易丝是典型的浅蓝色瞳孔,来到中国后,华人的同学时常羡慕她有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长此以往她也以此为傲,照镜子总会不自觉多看一会儿自己的眼睛。
但这一多看就发现了点不同寻常的东西,露易丝看到自己左眼的颜色变得有点奇怪,非要形容就是有点发绿,她在高中时有个同学就是‘杂眼’,一只淡蓝色一只淡绿色,听说这种“鸳鸯眼”在一个人身上出现的概率比生四胞胎还低。主要原因是遗传关系。但露易丝的父母和上数三代的眼色都是淡蓝色,淡蓝色的瞳孔在她们的家族遗传非常稳定,即使有隐性基因,也不可能在她这个岁数突然表现出显性征兆。虽然心中疑惑,但她也没把眼睛变色的事情放在心上,擦干脸打算离开卫生间,犹豫了下又转过头掰开眼睑仔细看那只有点变色的眼睛,这一看就出了问题。
露易丝发现眼球的黏膜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长条形的东西比头发丝粗一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在贴近瞳孔的地方,慢慢地,一点点地蠕动着。她吓了一跳,首先想到的就是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患上了寄生虫病,又或者是昨晚的那只猫身上携带了某种寄生虫。她抓起背包出门去了校医院,做了CT,眼底B超等各项检查,折腾到大晚上才回到住处,拿到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她看着那些报告单,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之前的遭遇精神崩溃。
那天露易丝折腾了一天很早就睡下了,醒来才凌晨三点多,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干脆决定起床晨跑,洗了脸照镜子第一眼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左肩上有只手,那只手血淋淋的,正翘着两根手指抚摸着她的颈侧,指尖的血珠顺着颈侧的曲线滚落,滴在衣领上,一大片血红。
她被吓的当即尖叫一声紧闭双眼,眼睛再度睁开镜子里却不见了肩膀上的血手,甚至连个血渍都没有,但凝视镜中她看到了更恐怖的事,她看到那只淡绿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褐色,她的瞳孔也出了问题,两端变得有些尖锐,不再是人类正常的正圆形,露易丝看着镜子里自己诡异的双眼,觉得老天真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礼拜天都会去教堂祷告,前思后想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她不可能再去医院,首先是因为现有的医疗条件设备技术根本对这样诡异的状况束手无策,如果去检查一定会被要求住院观察,没准还来个专家会诊做为疑难杂症案例上报某科学研究部,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其次她的这双眼睛和那天晚上那只猫咪的太像,她觉得一定是那只猫咪对她做了什么,虽然同时她对这一猜想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晨跑的计划必定泡汤,她眼睛现在这样子估计出门都吓死人,但今天是周日,餐馆那边下午有排她的班,斟酌再三她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跟老板打电话告假,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被同学传染上了红眼病。果不其然被老板骂了一顿,倒是没炒她的鱿鱼,老板那边准了她的假,不过留话让她找人代班。
一一拨电话骚扰了几个一同工作的妹子,得到的答案不是要约会就是有事出门,这年头找人代班比杀人都累,把手机里联系人翻了个遍,看到联系人列表最后的“张经理”,露易丝想到这个中国男人脾气好对她也颇为照顾,就“斗胆”打了电话过去。
张死墨的远方堂兄那天刚好休息,露易丝电话打过去把事儿说了,他果断应承下来。我刚开始听这些就觉得有内容,一个男人对漂亮外国妹子颇为照顾,目的肯定不单纯,也许是我太过于意淫没注意控制表情,被张死墨意味深长瞟了一眼,“他今年35,结婚了……”
他这句话说的很小声,露易丝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完全没听见,我瞟向天花板,心里不服,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友谊,没准你远方堂兄是想搞婚外情呢……
也不能怪我这么传播负能量,实在是快节奏的生活让整个社会都很浮躁,来这儿前听说国内离婚劈腿概率又上涨了,放在十年前哪有那么多二婚三婚的,谁家离婚都是件丢人现眼的事儿好么……
这回心里的小九九倒是没被张死墨发现,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瞄着露易丝,我知道他在看什么,露易丝现在的眼睛是宝石一样的蓝色,很清澈,没有一点儿杂色,看来张死墨的堂兄将这件事情解决的很好。
露易丝跟张经理道谢挂断手机,那天睡觉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拿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双诡异的眼睛发了大半天的呆,晚上快23点她再也熬不住就趴在桌上睡了,迷迷糊糊中听见很沉重的敲门声,清醒看了眼手表,24点零2分,起身开门经过卫生间瞄了一眼,恍惚看到白影飘过,她用力挤了一下眼睛,又什么都没有。
露易丝的头很痛,她感觉自个要被折磨疯了,走到门前拧门把手,接触的瞬间感觉一阵刺骨的凉意,房门也是冷的,周围的空气冻得像是要结成冰渣,敲门声还在继续,沉重得不像是人的拳头力气能击打出来的声响。
本能告诉她外面有可怕的东西,这东西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她壮胆子从猫眼往外窥视,楼道走廊的灯亮的昏暗,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从猫眼的另一端往屋内窥视,她吓得后退两步,又怀疑是不是住在同一栋公寓的留学生跟她开玩笑,但现在不是万圣节,也不太可能有人大晚上玩cosplay。露易丝越琢磨越觉得可怕,她终于知道这双眼睛不止外观诡异,功能更吓人,门外的东西敲门声又大了些,砸的整个门都在颤抖,露易丝不自主后退想退回房间里,回头,却看见有个模糊的白影就站在厕所门口,虽然看不清五官表情,但她就是觉得它在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