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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看到了她的讶异,毁的面色却显得平淡许多。
“你来的正好,把她拖下去。”那种血腥味,他见得多了,就因为如此,他身上潜藏的暴戾因子,又蠢蠢欲动。
这种令人烦躁的东西,眼不见为净。
“她……”银连很想质问一句“她惹你了”,可惜,没这个胆子。
为了大局考虑,她不得不像单褐一样,不问其他,一门心思的为他做事。
“是。”她满口应下,便蹲下身子去摸竹儿的身体。
还是热的,血液也还是温的。
想也不用想,她在路上的时候就看出竹儿的野心,也提点过几句,尊上的条件虽好,却不是平常人能消受得起的,与其用性命争他的青睐,倒不如少说少错,远远避开。
可惜这妮子不听……还是太年轻。
银连暗暗摇了摇头,检查了一下尸体,带着一身淡淡的血腥味,又走了进来,去捡那把遗弃的剑。
顺带,她忍不住忽然问道:“竹儿姑娘可是惹尊上不快了?”
毁依然坐在榻上,似乎从她进来以后就没有挪过位置,见她突然发问,眉头一挑。
单褐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偷学了不该学的东西,妄图爬上本尊的床。”他的眸中带了一丝杀气,瞥见下面那人的血污,似乎还嫌脏。
银连之前在寝殿的某个方位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丝微弱的剑身感应,于是趁此机会,游走了几步,试着刚才的那个位置,一面搭话分散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