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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羽羡这样的话,是对着言亦说的,但是自己的双眸却是看向流年的。
此刻羽羡看着流年的双眸,却是明显多了一些的厌恶,憎恨还有咬牙切齿。
因为羽羡觉得,言亦之所以突然想要离开,绝对是流年对着言亦用了什么她所看不懂的暗号,所以言亦才会突然说要离开的。
虽然她还一时之间想不到,他们之间刚刚的暗号到底是什么,但是想一想,这种可能性是非常的高的。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了,刚刚流年好像拨弄自己头发了,而且在拨弄自己的头发的时候,流年是看向言亦的。
这个一定就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一定是这样的。
觉得自己想的这种可能性是非常的高,所以此刻羽羡看着流年的目光里,所有的恨意和厌恶比刚刚,更加的浓厚了。
羽羡眼里的憎恨和厌恶,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想要不被发现都难。
所以,流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此刻羽羡眼里对自己的恨意呢?
可是即使这样,流年也是面不改色,没有一丝的表情。
可是当看到羽羡眼里的恨意,明显的增加的时候,流年却倏地笑了。
“你笑什么?”
流年的笑,让羽羡愣了愣,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语气很是不善的问道。
“没什么。”
话落,流年便不再看羽羡一眼,转而看向了言亦。
“言亦,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留在这里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必要了,真的没有必要站在这里听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了。
再听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对言亦说完之后,流年便转身准备离开。
“贱女人,你刚刚......”
“啪”的一声,无情的打断了羽羡所有想要说的话。
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羽羡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一只手也缓缓地抚上了自己刚刚被打的那边的脸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被打了,她居然被打了。
在羽羡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流年冷到极致的声音。
“言亦的那句话说的果真没有错,人的嘴巴啊,就是用来吃东西和说话的,可是为什么,偏偏会让有些人非当作屁股使用呢?不仅如此,还喷粪。”
她是可以将羽羡的话,当做放屁,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容忍力,那就是羽羡的不对了。
所以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喷粪,她自然是要一巴掌打回去,让她将自己所喷的粪,一一的吞回去,全部。
“流年,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反应过来的羽羡,不管不顾的就要扑上去,厮打流年。
一只胳膊也倏地扬了起来,就要朝着流年的脸上扇去。
可是她的手臂还没有落到流年的脸上,自己的手腕便被流年狠狠地钳制住了。
紧接着,在羽羡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朝着羽羡的脸上狠狠地落下了一巴掌。
这一次,流年的力度十成,正因为这样,,巴掌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的响亮。
“既然不会说话,那么就不要说话了,说话了,还非要说这种欠揍的话,你这不是在找揍吗?”
高高扬起的手臂,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流年斜眼睨着,被自己连续扇了两个大巴掌的羽羡。
“贱......”
再一次被打了,此刻羽羡内心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简直有了随时要喷发而出的可能。
可是她的一个贱字刚刚才出口,就看到了流年再次扬起的巴掌。
以至于,话还没有开始,就被她自己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来啊,继续说啊,不对,不能用说,应该是喷,你的嘴巴已经不是嘴巴了,而是屁股了,还是动物的屁股,用来喷粪的。”
流年再次扬起自己的手臂,如果羽羡再敢多说一句侮辱她的话,那么她就敢再次扬手打她巴掌。
“你怎么能这样?你凭什么打我?”
知道自己如果再辱骂流年的话,流年一定会打她的,所以那些骂人的话,被羽羡不由得吞了回去。
可是虽然不骂人,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可没有那么善良,以德报怨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做不来呢。”
流年算是发现了,自己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嚣张。
所以面对这种人,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而且还是狠狠地出手呢。
“你怎么能够这样?我是凌清的救命恩人,我是凌清的救命恩人啊!”
对,她是凌清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她流年也不能够动手打她,不能够这样的对待她。
“你应该庆幸你自己是凌清的救命恩人,不然的话,你以为,以你对我的辱骂,我会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巴掌吗?”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羽羡救过凌清,她早就让人将她轰了出去,还能够让她在这里这样的放肆?
“言亦,你看看,这就是流年,她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那么善良,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倏地,羽羡看向了,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言亦,一声又一声的控诉着。
就是在此刻,她要揭穿流年,此刻是揭穿流年最好的时机了。
她那样当着言亦的面打她,还那样说话,这一次,言亦总能看清楚流年的真面目了。
这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的真面目。
可是瞬间,羽羡愣住了,她不明白,此刻的言亦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的眼底也似乎闪耀着光芒,闪耀着,她所看不懂的光芒。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此刻呆呆的看着流年呢?不仅如此,此刻言亦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的笑容。
那一抹笑容,在羽羡看来,却是异常的温柔,也是异常的刺眼。
言亦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所以,此刻言亦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流年的时候,羽羡再次的怒了,烧灼了她整个内心。
可是言亦此刻好像完全看不到别人似的,眼里就只有流年,就只有流年一个。
羽羡原本以为这一次,言亦说什么都能够看清流年的真面目了。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谁能够告诉她,这又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