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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青楼”,我们现代人常常把它视为妓院,放在汉代青楼的原意本是指豪华雅致的青砖瓦房,是许多风流才子,达官显贵雅集的场所。唐代诗人杜牧诗曰:“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可见青楼远不是污秽之所。
怡红楼是一个大的庭院的总称,里面的园林建筑都是比较讲究的:门前有杨、柳扶风,窗前有叠石或流水之景。里面女子女子大多是艺伎,她们才貌双全,偶有佳丽,才貌可比苏小小、董小宛、杜十娘、李香君等不世佳人。
兰菊姑娘作为怡红楼中的头牌,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就是在这帷幕之后抚琴一首,也只是来了达官贵人,方才一展琴艺。雅名在外,她更不会轻易见客,唯有豪客一掷千金,方可入内堂一续。
当然,一些大雅之士,虽钱财不多,但名声在外,兰菊也会与其畅谈,一展才艺。这种打造明星,招揽生意的手段,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高明的营销手段。
如果有人真的与兰菊这等花魁一度春宵,那么简直羡煞旁人。要知道,兰菊姑娘见过达官才子无数,一度春宵岂是有钱就可办到的?
吕布由婢女带领着,穿过院中的水池,直接来到了兰菊姑娘的雅阁内。这里陈设十分考究的: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是必备之物。古董瓷器一看就价值不菲。床前的手绘屏风更是佳作,吕布这等粗人,也能看出其出自名家之手。
吕布刚一落座,便有下人沏茶。兰菊姑娘在吕布对面而坐,见他不说话,开口问道:“尚不知将军名讳。”
“吕布!”吕布的回答有些紧张,本以为入幕之宾,行风花雪月之事。但可这架势,有得聊了,聊不好恐怕是春宵难度。
兰菊阅人无数,怎不知吕布所想。一面亲自为吕布倒茶,一面说道:“将军可是那飞将吕布?“
兰菊见吕布点头称是,恭维道:“近来总有人传颂吕将军洒金成兵、以马为卒的事迹,今日有缘一见,兰菊深感荣幸。”
“这算什么?你可知我在火焰山大战左慈的事?”说着,吕布开始瞎编乱造的模式,比起吟诗作对,这显然要简单很多。
吕布越说越玄乎,兰菊越听越有兴致。她那冰雪聪明,怎是守卫甲、乙能比,听到吕布三打白骨精的时候,就知道他在瞎编乱造了。但这吕布所讲,甚是新奇,情节引人入胜,兰菊听得欲罢不能。
吕布这一讲,就讲到了天光大亮。茶水喝了无数,嗓子却还是干得不行。兰菊十分善解人意,见吕布困倦了,便差人送吕布离开,并约吕布晚上再来一叙。
这就完事了?吕布直到出了怡红楼的大门,方才反应过来。老子不是逛窑子的吗?怎么讲了一宿故事,就出来了?好像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呢。
吕布正想着,忽然耳朵一疼,抬头一看,居然是魏文姬守在门口。
“诶诶!疼啊!”吕布没好气的对魏文姬说道:“你不是走了吗?”
“吕布!”魏文姬直呼吕布名讳,显然很是生气,瞪着眼睛说道:“你家有良妻,不知自重,反倒来此风月之地,与那兰菊共度一夜。怎么对得起严夫人?”
吃醋就吃醋,居然拿严婧说事。吕布懒得理她,追问道:“宋宪呢?”
“走了!”男本风流,魏文姬也不多纠结兰菊之事,对吕布说道:“昨夜有个刘公子,对你颇有微词,今晚莫要再来此地了,以防不测。”
这地方有啥好的?吕布当然不愿意再来给兰菊讲故事了,干巴讲一宿,一口饭都没吃,就让人送出来了。
想着,吕布点头称是,与魏文姬来到街市,吃早饭。
朝食之间,魏文姬和吕布讲了她为什么会在怡红楼门口。原来,魏文姬昨天并未走远,一直跟着吕布。见吕布进了这怡红楼,魏文姬本以为吕布没多久就会被轰出来。
这青楼可是吕布这等粗鄙之人能够立足的地方。魏文姬如是的想着,却听说一个当兵的成了兰菊的入幕之宾。魏文姬越想越气,都撒在了宋宪的身上,最后还把他给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