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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声,东方武呆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一口精血吐出,整个人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艰难的将东方天择的头颅拿回来,老泪纵横,若是自己平素里能够多多管教这个孩子,也不会酿成如今的惨祸,子不教父之过!
忽然,东方武的腰间,一块黑色如墨的佩玉闪动了几下光泽,一个无比沙哑的女子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东方武,我儿子的气息怎么消失了!我儿子的气息怎么消失!”
听到这声音,东方武先是一惊,而后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激动的问道:“秀珠?是你么?”
“我儿子的气息怎么消失了!回答我?!”
那声音并不理会眼下激动的东方武,而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秀珠,我......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他.....他被人杀害了。”
东方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是此生他最为亏欠的事情。
“什么!东方武你这个废物!我的儿子呀!我的儿子呀......”
那沙哑的声音发出了类似于鬼哭一般的惨嚎,只震得东方武耳膜生疼,心中憋闷,忍不住又是一口精血喷出,脸色瞬间萎靡下来。
“秀珠,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是我无能,是我无能!”
东方武神情恢复了刚才的呆滞,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密林,眼神慢慢晦暗下来,再无求生的念头。
“东方武,你这个废物!当年我临盆之际,你居然不知羞耻的爬上了一个婢女的床,致使我怒极伤了身子,生儿子的时候精力耗尽而死。当时你没能及时保住我,我忍了,原本我留下一丝神魄,就是为了看着我们的儿子慢慢长大,而后娶妻生子,慢慢老去,可是你呢!你这个无能的废物,如今连我的儿子都保不住!”
那声音越发的嘶哑起来,东方武面前似乎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眼流血泪的女子,正一声声的质问他。
“秀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儿子!正因为当年我做的蠢事害了你,所以才放任儿子胡作非为而不加约束,以至于他闯下弥天大祸。”
东方武状若疯魔,跪在地上,对着虚空“嘭嘭”的磕头。
当年正是他酒后乱性,才将府上的一个小丫鬟给睡了,谁知道自己的妻子公孙秀珠脾气爆裂,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竟因为这件事而把自己活活气死了。
出于对妻子的愧疚,东方武在此之后,再也没有理过那个婢女母子,甚至放任东方天择对东方铭母子肆意妄为,就连东方铭被东方天择炼制成人傀,东方武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