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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战壕两侧浅浅的壕壁堵住,只能向两端疯狂宣泄能量的狂躁气浪一口气将长度达四十米的战壕中所有的凸起物给荡平。
当然,那主要是更加柔然的人体,坚硬的石头多少还是有些抵抗力的。
许多趴伏着期待自己运气足够好的日寇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抛飞到空中,玩了一把心跳加速的失重游戏然后再重重跌落下来,有的,甚至直接被抛飞出20多米远,跌到山下。
显然,经历过如此惊险刺激游戏的小鬼子不可能再有心跳的机会,他们的内腑其实在气浪临身的时候就已经活活被震碎,从五六米甚至十来米高处摔下其实不过是加速了他们的死亡进程而已。
一轮,两轮,三轮,中国人的炮弹仿佛无穷无尽。
整个旧关山顶已经是浓烟蔽日,什么也看不到。曾经破旧并没有被守军当成掩体的古城墙关隘随着一声轰隆巨响彻底消失不见。
能抵挡住刀削斧凿抵挡住万箭齐发的古中国最强工事在现代化的火器面前本身就脆弱不堪。
不提漫天飞舞的木头砖块,巨大的声响就连躲在坑道里双耳塞上棉花的第一营1连士兵们都使劲晃着脑袋仿佛那样能散去被震动的头昏脑涨。
如果不是第28骑兵联队提前达到,很有可能在这个下午,这座会成为隐患的古城墙关隘就被独立团自己给爆破炸平了。那些坚硬的青砖被炮击漫天飞舞后的杀伤力绝对能给炮弹威力加成,尤其是城墙还在战壕的上方。刘浪可不会傻到让自家的城墙给日寇的炮击威力加成。
足足六十公斤炸药就埋在关隘之下,在一次炮击中,早已被埋好的炸药终于被彻底引爆。
六十公斤炸药,相当于十几颗山炮炮弹同时爆炸,相当于一枚250磅重的航弹蹿入地下再轰然爆炸的威力。
关隘城墙瞬间消失不见的同时,无数的砖块木头也随着气浪抛飞,然后再借助着大地母亲的地心引力极速下落。
甚至有十几块砖块落到了800米外的772团1营的防守阵地上,砸得让一营一连的步兵们干脆都抱起枪缩着脑袋先躲到战壕另一道可避炮的壕沟里躲避从天而降的石块。那玩意儿,绝对是要命的恐怖玩意儿,在空中肆意飞舞肆意挥洒着自己能量的碎石可分辨不出谁是友军,谁挨上一记,非残即亡。
数百米外的人有时间躲,但位于爆炸中心的日军往哪儿躲?只能硬挺着挨着,砸到就陪天照大神打麻将,砸不到的就继续等着被炮弹给炸死。
其实,被重达十来斤的砖块猛地砸到脑袋是件幸运事,好歹,那一下就完蛋了,不用再受罪。但若是像一个日军少尉倒霉蛋那样,被一块抛飞重达十斤的青砖砸在了腰杆上,那滋味,可就不太好了。
从近20米的高空落下,十斤重的砖块经过重力加速度加成以后,以数十米每秒的速度加上重力形成的可怕的能量冲击在一瞬间就将脆弱的腰椎击成粉碎更将失去保护的更显柔软的皮脂内脏砸成了肉泥,几乎生生将这个日军少尉砸成两段。
然后,这个少尉一时还没有死去,剧烈的疼痛让他拼命的搬开还镶嵌自己背后的砖块,然后,努力的将已经彻底失去支配权力的下半身往身上凑,仿佛,那能将自己生命的时间再延长一些。
虽然,被砸得粪水四溢的青绿色的肠子正顺着腹腔往下流淌。
位于山顶的日寇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算侥幸未死,也是被震的双耳流血,成了标准的残疾人。耳朵,也真的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在浓烈的硝烟中,被巨大响声已经震得双耳彻底失聪的远藤深奈听不到来自同僚的惨嚎,听不到炮弹的巨大爆炸声,只有身边大地的震动以及飞溅的泥土还在提醒着他,在如此惊天一爆之后,中国人的炮击依旧还未停止。
然后,他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同僚,那是他麾下的第2小队的骑兵小队长福田吉少尉,一个同他一样身为京都贵族次郎的家伙。也同样怀揣着和他一样的梦想来中国获取战功继续享受贵族勋章的荣耀。
只是,他在大声喊着什么呢?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的远藤深奈只能看得出他的嘴型,仿佛在寻求他的帮助。
可是,这个该死的蠢货不知道中国人炮击的可怕吗?竟然还敢半跪着支着上半身,那不是在找死吗?
“混蛋,快躲开。”不得不说,做为攻击序列的临时指挥官,远藤深奈虽然已经被炮弹炸蒙圈了,但骨子里还是具有军人的血性和英勇,在战壕的沙地上连续匍匐前进,就将满脸泪水绝望的向他呼救的麾下扑倒在地。